见女子离去,侍卫的心猛地跳起来,暗暗祈祷主子千万别因此事发火,谁都能看出来主子最近心情不好。
段修尧即便是不看也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本欲发火,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去,一次次告诉自己要公私分明不可迁怒他人。“走吧。”声音隐含怒意。
侍卫听完,狂跳的心稍稍平静一下,主子没发火真是太好了,随后驾车便更加仔细小心。
段修尧靠在马车壁上,突然心底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有些难受,好像在告诉他什么,但他却一时间抓之不住,这种揪心的感觉更让他难受……路友儿,你快快回到我身边吧,没有你的每一天我段修尧都度日如年!
伸手拿起一旁小柜上的白瓷酒瓶,一仰头,半瓶酒顷刻倒入口中,本该火辣的触感已经荡然无存,除了稍稍味道使然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喝的是烈酒外,已无丝毫感觉刺激他了,本就千杯不醉,如今更是心中有愁,烈酒无法浇愁,更是无奈。
路友儿这回过路开始小心起来,人多眼杂她不敢使用轻功,虽然马车碰到不会像现代车祸一般,但被那高头大马踩上两下也是受不了的。她已将面上黝黑油彩抹去很多,此时面目虽然平凡却不甚黑。她在找一家可以落脚的客栈,要偏僻,要不引人注意。
还好身上带有足够多的银两,这些苍穹国的货币还不足以引人注目。
不远处,在一处街道拐角有一客栈,那客栈只在正面楼顶放一牌匾,但其入口却不迎街,并不偏僻却很低调,正是最理想的落脚之地。
友儿一喜,快走几步冲了过去,“掌柜,可还有房?”
她只想速速进入房间,她暴露在外多一刻,危险便多一些。
因太着急,竟忘了观察周围情况,她这一喊,周围猛的静了一下,看见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要房间,便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掌柜有些窘色,面露愧疚,“姑娘对不住了,这最后一间房已被这位公子定了。”掌柜一指友儿身边人。
友儿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然站着一个一身黑人的人,不能怪她,此时天色渐暗,客栈本就陈旧,自然光线甚少,而还未点灯烛,这暗黑的房间里有人一袭黑衣站在她身边,自然不能快速引起她注意。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血天。
友儿双眼一下子睁大,想叫出来却又怕人多眼杂,只能愣看一会。
血天从始自终都未看她半眼,面容冰冷如极北之地冰封的僵雪,如刀刻般的轮廓在这昏暗的室内显出神秘付了银子便有小二来引了他上楼去。路友儿站在柜台前看着上楼的血天,血天的习性她知道,他从不看人外貌,与其说他用眼睛看人,还不如说他直接看人的杀气,有杀气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友儿心中暗笑,别说她易容成如此,还压低了嗓音,就算是她是绝色美女,怕是也吸引不了血天的目光,但如若自己发出半点杀气,那血天便会拔出他的利刃将她一劈两半吧。
掌柜看着路友儿的目光有了一丝笑意,他上了年纪有儿有女自然能理解这小女儿见到英俊男子后的痴迷反应,不过那公子一看便是江湖中人,浑身带着血腥,不是这面容平凡的小姑娘可以惹的。“姑娘,店里没房间了,您去别的客栈吧。”
友儿一愣,突然冲到柜台前面,将身子压向柜台,压低声音。“掌柜大叔,刚刚那公子在哪个房间?”这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能让她挨个房间找吧?就算是身份没被暴露估计也会被扭送衙门的。
掌柜面容和气,摇了摇头,“姑娘,你还小看不懂,那公子虽然玉树临风,却是江湖中人,在下劝你不要与之有何牵扯。”
“……”友儿无语,看来掌柜误会了,但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能傻乎乎地去说她认识他,虽然莫名承认有些尴尬,不过好歹也有个理由不是?面色一红,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掌柜大叔……就告诉我吧,我……我想去再看他一眼,绝对不招惹他,就远远看一眼。”
路友儿这辈子都没说过这样的话,让她承认去喜欢暗恋人,太难了。不过为了能达到目的她也认了。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多次险些咬了舌头。
掌柜将银子又推了回去,脸一下子板了起来,“姑娘,虽我们苍穹国民风开方,但作为一姑娘家也要有些节制,快快出去罢,天色不早再晚一些怕是就找不到房间了。”
“……”友儿愤愤收起那银亮,真是晦气竟然碰到如此“正气”的掌柜。
拿起银子走出客栈,因为不知血天到底在哪个房间,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等天黑后潜进去,挨个房间找!
街上人越来越少,天色渐黑,做生意的收摊回家,行人也加紧脚步。
正在友儿犹豫要不要重新找一家客栈以等天黑之时,从客栈里出来三个男子,虽然穿着还算得体,不过那形色却猥琐。“姑娘,你是不是找那英俊公子?”说话也流里流气。
友儿皱眉,碰上流氓了?这流氓如小强,真是无所不在,即便是这正气凌然的苍穹国也有流氓。瞪了他们一眼欲转身就走。
“姑娘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我们是雇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