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突然被秦铮吻住,呼吸一窒。
秦铮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手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与她唇齿相依。
谢芳华的心砰砰地又跳了起来,本就有几分迷糊的脑袋感觉阵阵眩晕。
过了片刻,秦铮放开她,转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又伸手拽住他。
秦铮回头看着她,见她微低着头,拽住他袖子不松手,指骨攥得有些紧,他好不容易熄灭的眸光又涌动起几分热潮,声音低哑地开口,“先让秦怜进来陪你。”
谢芳华紧紧抿起嘴角,舍不得让他离开,低着头不说话。
秦铮看着她,忽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此时心里的感觉,他沉默片刻,再度说,“我若不尽快出去敬酒,他们恐怕真会找这里来拖我出去。”
谢芳华心里挣扎,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放开了他的袖子,低声嘱咐,“那……你早点回来。”
秦铮闻言脸色触动,又沉默了片刻,暗哑地应她,“好。”
“不准喝醉了!”谢芳华又补充。
秦铮撇开头,看向窗外。
谢芳华心下一紧,复又拽住了她的袖子。
秦铮转回头,语气带着浓浓情绪,又应她,“好!”
“说话算数!我等你回来!”谢芳华又盯着他。
秦铮这回没沉默太久,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芳华又放开他。
秦铮停顿了一小会儿,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谢芳华听他走出门外对秦怜说,“你进去陪她,她早上应该没用早饭,你准备些饭菜。”,秦怜嘟囔了一句“知道啦。”,他便出了落梅居,她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子,看着他一身红衣离开的背影,fēng_liú洒意,袍带轻扬,极其俊逸华美。
秦怜走进屋,来到窗前,伸手捅捅她,笑着揶揄,“好嫂子,你这是舍不得哥哥啊!人都嫁进来了,还怕他飞了?”
谢芳华舍不得移开眼睛,不理秦怜的取笑,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
仿佛有感应一般,在即将走出门口时,秦铮忽然回头看来,当看到她站在窗前,他脚步顿住。
“哎呦喂,真受不了你们俩。”秦怜怪叫,“你们俩再看下去,我就要起鸡皮疙瘩了。”
显然听到了秦怜的话,秦铮收回视线,转身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只能回过头,伸手关上窗子,对秦怜说,“给我烧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秦怜眨眨眼睛,“嫂子,天色还早,外面宾客多的很,我哥哥这一出去,没两三个时辰回不来。你这么早就沐浴等他啊!”
谢芳华脸一红,瞪了她一眼,低声说,“如今天热了,我在轿子里闷了一身汗,总不能难受着。”
“好!”秦怜笑着点头,“不过,娘早就让人给你准备好饭菜了,我先去给你端饭菜,你总不能饿着。吃完饭再洗吧!”
谢芳华也确实感觉饿了,点点头另类医道。
秦怜对外面吩咐了一声,春兰应了,立即带着人去了小厨房。
谢芳华走到梳妆镜前,从头上卸凤冠朱钗首饰。
秦怜立即走过来帮忙,“你别动手,我来帮你。”
谢芳华放下手。
秦怜一边给她卸凤冠,一边低声说,“昨日传出宫里进了刺客的消息后,爹要进宫,娘不同意,险些跟他打起来,说这么多年,宫里都没有刺客,怎么偏偏就大婚前一晚有?一定是有问题。爹说即便有问题,听说宫里进刺客,他也不能不去。两人争执半天,后来还是哥哥派了玉灼传话,说让他们尽管进宫,娘才作罢,跟着爹进了宫。”
谢芳华点点头。
“他们是子时后进的宫,三更天后,哥哥进宫去接你,天亮后他们才回来。( ”秦怜压低声音,“当时娘回来就跟我说,那个被哥哥从宫里接出的新娘子不是你,我吓了一跳。娘说虽然新娘子盖着盖头,身段身形跟你相差无几,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都能看出来,哥哥更能看出来。”
谢芳华忍不住问,“后来呢?他是如何接了人出来?”
“木秃颓仡诟绺绱蚱鹄戳耍二人从地面打到了灵雀台上,足足打了一个时辰。后来秦钰哥哥不知道说了什么,哥哥出了灵雀台,沉着脸接了新娘子就出宫了。”秦怜低声道,“他接了人走后,秦钰哥哥就放了爹娘出宫了。”
谢芳华抿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真是难以想象秦钰哥哥会如此做。”秦怜低声问,“那个代替你的新娘子是谁啊?”
“卢雪妍。”谢芳华道。
秦怜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过片刻,她就恍然了,“原来是她,怪不得的呢。”
说话间,秦怜将谢芳华头上的朱钗都卸掉,梳妆台上面堆了一堆,她舒了一口气,对她问,“戴着这些东西沉不沉?”
“沉!”谢芳华点头。
“大婚真受罪!”秦怜嘟囔了一句。
谢芳华想着她没觉得受罪,当时没觉得头上戴的凤冠首饰沉,也没觉得大红嫁衣繁琐。她慢慢地脱了嫁衣,对比之下,的确感觉周身都松快了,不由笑了笑。
“皇宫里不好玩,回王府也不好玩。”秦怜帮她把首饰收好,话音一转,忽然笑嘻嘻地道,“不过如今你嫁进来了,我有伴了,估计就好玩了。”
谢芳华看了她一眼,觉得经过这么些日子,这么多事儿,自从回到英亲王府,秦怜似乎长大了。以前她的性子,一定会跑喜堂去观礼,可是如今,她宁可不观礼,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