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保重龙体要紧!”三人听着皇上似乎要将胸腔咳出来,齐齐惶恐。
皇帝一时咳得喘不上来气。
吴权拿着娟帕给皇上,见娟帕上有血,顿时骇然,“快,来人,快去请御医!”
因为吴权挡住了皇上的半边身子,所以,三人并没有看到血,此时闻言,永康侯连忙出去喊,“快去请孙太医!”
有人立即领命去了。
“你们,你们都给朕出去!”皇帝挣扎着吐出一句话。
三人对看一眼,这个时候都觉得皇帝气大过劲了,不敢多言,连忙退出了御书房。
不多时,孙太医提着药箱子匆匆来到御书房,进了里面。
右相三人虽然被皇帝赶出御书房,但是没有皇帝的指示,却是不敢离开出宫,只等狻F肫胂胱牛谢氏真是皇上的一块心病,一日不除去,一日便加重心病,难受得不行。
其实他们这些跟随皇帝为臣这么多年的人心里多少都明白皇上的心思,这个江山到他手中不易,他是用多少东西换来的,恐怕自己百年之后,毁在后续儿孙手里,那么,他九泉之下,也难安稳。究其原因,还是英亲王妃使得他落下的病根。
孙太医进去许久才提着药箱子抹着汗出来。
三人立即围上前,悄悄问,“皇上如何了?”
孙太医摇摇头,给三人拱了拱手,提着药箱离开了御书房。
三人对看一眼,知道孙太医既然不说,他们为臣子的就不能打探皇上的状况。
不多时,吴权从里面走出来,对三人道,“皇上吩咐了,三位大人请回吧!”
三人一怔,右相立即低声问,“那谢氏之事……”
“皇上没说,只说三位大人回去吧。”吴权道。
三人对看一眼,点点头,离开了御书房,一同出了皇宫。
到了宫门外,永康侯才憋不住开口,“你们说皇上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儿?”
“这件事儿,谢氏做得干脆,做完了皇上才得到消息,已经回天乏力。恐怕皇上如今心中正呕得慌,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咱们三人偏偏还是谢氏的见证人。”右相叹了口气,“忠勇侯实在是老谋深算啊!”
“忠勇侯确实是老谋深算,但是这件事儿既然是芳华小姐一力主张,女儿家做这等大事儿,才是了不起。”郑御史叹道,“怪不得我家那小子说芳华小姐不同于一般女儿家。”
右相和永康侯闻言齐齐想起自家的儿子,都叹了口气,南秦有这种女子,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三人站在宫门口叹息半天,各自回了府。
皇帝病了消息在当日便传出了皇宫,据说皇后和一众妃嫔纷纷探望,都被挡在了外面。
忠勇侯府内,谢芳华听说后顿时笑了,皇上定然是气的,这等事情,他若是不气个半死,就不是皇上了。
当日晚,忠勇侯府设宴,旁支族亲人人喝得大醉。
谢氏分族分宗的消息如雪花一般地传出了忠勇侯府,京城一时间炸开了锅重生鬼手毒医。
正如谢芳华所说,这件事情,震惊了所有人!
京城各大府邸,各百姓院落,茶楼酒肆,沿街商铺,来往行人,都无一不是在谈论这件事儿。
一时间,纷纷揣测,千年的世家大族,怎么突然说分就分了!
在天下人的心目中,谢氏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代,即便是皇朝易主,江山换代,谢氏也会一直存在。谢氏是多少代人心中不可磨灭的世家神话。
可是突然间,世家大族就这么没了!别说各大府邸勋贵世家,就是贫民百姓,也觉得难以置信,接受不了。
这一夜,多少人夜不能寐。
谢芳华却破天荒地睡了个好觉,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夜晚没做梦地好眠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传出了皇上病体欠安,罢朝的消息。
早上吃过饭后,旁支族亲陆续地离开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在众人离开后,便以进宫探望皇帝为由,同时请求皇帝退了英亲王府的婚事儿。
忠勇侯刚进宫,英亲王和英亲王妃也匆匆地离开了英亲王府进了皇宫。
秦钰却在这时来到了忠勇侯府。
侍书禀告秦钰来了,要见她的时候,谢芳华正躺窗下的躺椅上晒太阳,如今已经四月,春日正暖。院中有些微风丝,不冷却也不太热,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
谢芳华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被,手中捧了一卷闲书,懒洋洋地翻看着,听说秦钰要见她,她头也不抬地道,“不见!”
侍书转身出去了,他刚走到门口,一惊,“四皇子,您怎么进来了?”
谢芳华抬起头,果然见秦钰进了海棠苑,她蹙了蹙眉。
“若是我不自作主张不请自入,又怎么能见到你家小姐。”秦钰对侍书摆摆手,“她虽然说不见我,但我来了,她总不能赶我走,你让开吧!”
侍书看向谢芳华,见她没发作,便让开了路。
秦钰缓步走近谢芳华,不紧不慢地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微笑,“看来你养伤的日子过得不错!”
“四皇子的日子看来过得也不错!”谢芳华不咸不淡地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秦钰也不在意她冷淡,在她身边坐下,温和地问,“看的什么书?”
谢芳华不答话。
“不会是堂兄曾经养伤期间捧着的才子佳人的戏本子吧?”秦钰见封皮被牛皮纸包着,看不到名字,笑着问。
他提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