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不答话,不承认,亦不否认。
“好,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秦钰!”谢墨含知道再问下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转身出了房门,走到院中,忽然想起什么,又返了回来,却是去了谢芳华的房间天下布武录。
谢芳华从谢云澜的房间回来,便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睛望着棚顶。
谢墨含去而复返,侍画、侍墨刚要往里禀告,谢墨含摆摆手,二人顿时噤声,他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谢芳华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棚顶,不知在想什么。他推开房门,她都没发现。
谢墨含在门口看了她片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转身出了海棠苑。
侍画、侍墨察觉谢墨含脸色不好,对看一眼,齐齐又看向屋内,想了想,还是没将谢墨含这一番举动告诉谢芳华。
谢墨含出了海棠苑后,招来侍书,“派人去打听四皇子在何处?”
“是,世子!”侍书立即应声去了。
谢墨含回头看了海棠苑一眼,向芝兰苑走去。
不多时,侍书便打听出来,对谢墨含道,“世子,四皇子在他新建的府邸里。”
“你亲自去一趟,就说我晚上约他吃饭,地点就定在……”谢墨含想了想,说道,“隐秘一些,城外的画舫吧!”
“是!”侍书立即去了。
半个时辰后,侍书回来禀告谢墨含,说四皇子应约,酉时见。
谢墨含看了一眼天色,距离酉时还一个时辰,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忠勇侯府。
谢芳华在床上躺到天色彻底黑下来,疲乏不已,简略地用了些饭菜,喝了药,便睡了。
夜半时分,前方忽然传来嘈杂声,谢芳华醒来,静静听了一会儿,对外面喊,“侍画!”
“小姐!”侍画立即出现在房间,掌了灯。
“你去前面看看,出了什么事儿?”谢芳华吩咐。
侍画自然也听到了前面的动静,点点头,立即去了。
不多时,她匆匆跑了回来,脸色有些发白,“小姐,世子受伤了!”
“怎么回事儿?”谢芳华立即坐起身,一时牵动了胳膊的伤口,她顿时抽了一口气。
“傍晚时候,世子独自一人出了城,如今也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奴婢刚刚去查看,只知道世子受了伤,不知道其它。咱们的院子距离芝兰苑近,世子受伤侍书惊了,才闹出了动静,荣福堂那边还不知道呢。”侍画道,“奴婢问侍书,侍书也不知道世子是怎么受的伤,但是据说伤的不重。”
“你现在立即去喊言宸,让他去给哥哥看看。”侍画点头,冲出了房门。
“侍墨!”谢芳华又对外面喊。
“小姐!”侍墨连忙进了屋。
“扶我去芝兰苑!”谢芳华吩咐。
侍墨知道小姐担心世子,连忙给她穿戴好衣服,比平时多裹了一层,扶着她出了房门。
言宸本来就住在海棠苑的厢房,侍画说明事情,他立即就去了芝兰苑。
侍画转回来,和侍墨一起,扶着谢芳华落后一步向芝兰苑走去。
一盏茶后,三人来到芝兰苑。芝兰苑内静悄悄的,已经不像早先闹出动静,主屋内灯火明亮神医废材妃。
侍书见谢芳华来了,连忙挑开帘幕,请她进屋。
谢芳华进了房间,一眼便看到谢墨含躺在床上,脸色发青,眉峰隐约怒意翻涌,胸前外衣被人拿剑划了一道口子,血迹斑斑,地上滴了些血迹,但血迹都不太多。这样看来,他是与人交手了。
“夜深露重,你怎么来了?”谢墨含见谢芳华来了,皱眉。
“听说你受伤了,我如何能睡得着?过来看看!”谢芳华话落,看向言宸,“他伤势如何?”
“不重!”言宸摇头,“就是剑划了一道,破了一层外皮,伤势浅,两日就好。”
谢芳华放下心,看着谢墨含,哥哥向来温和,今日看起来是动了大怒。她让侍画、侍墨扶着走到床边坐下,对他询问,“哥哥,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谢墨含摇头。
“你这副样子,鬼才信没事儿!”谢芳华眉头竖起,“你若是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派人去查,你做了什么,我相信我手下的人还是能查出来的。”
谢墨含一噎,但还是不想与谢芳华说,“不是大事儿,你不必管了。”
谢芳华打量他神色,作为忠勇侯府世子,再加之他身体有隐疾,所以,自小便养成了内敛稳重的性子,如今这般情形,他这样说,她打死也是不信的,没有大事儿才怪不愿意说,那我就去查好了。”
“你不好好养伤,查什么!”谢墨含第一次对谢芳华恼怒,“不准你查我!”
谢芳华眉头更是蹙紧,皱眉看着他,“不让我查也可以,那你自己告诉我,谁伤的你!”
谢墨含撇开脸,闭上眼睛,打定主意不说了,“谁伤了我,我也将人伤了,谁也没讨得好处。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快回去睡觉!”
“哥哥!”谢芳华喊了一声。
谢墨含睁开眼睛,面上的一切情绪褪去,语气温和,“乖,听话,这事儿不是你操心的事儿,别管了。”
谢芳华见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无奈,“那你好好休息吧!”
谢墨含点点头。
谢芳华示意侍画、侍墨扶着她离开。
谢墨含的伤不重,言宸简单给他包扎了,自然也随着谢芳华一起离开了。
走到半路上,谢芳华眉头一直从来没有这样过,你说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