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不说话。
“昨日夜间,跟随秦钰之后来到南秦京城的,除了这个人,再无别人了。在这京中,除了这个人有如此本事,也再无别人了。”秦铮看着谢芳华,“这个人的隐藏本事极好,我彻查之下,没有发现他的藏身之地,不过倒是与他的气息打了交道,险些也中了他的媚术。”
谢芳华皱眉,“你在哪里与他打的交道?”
“街上!”秦铮看着她,“这个人是不是你的人?还是与你有关的人?否则为何连你也不知道?”
谢芳华摇摇头,“这个人我确实不知道,不算是我的人,他算是言宸的人。”
“言宸?”秦铮挑眉。
谢芳华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若是他的人,我会让他解开李沐清的媚术。”
“你所说的言宸,如今他在哪里?”秦铮又问。
谢芳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如今在临汾镇,李猛的那个孩子,他昨日夜趁秦钰离开临汾镇之际,夺到了手中。如今在临汾镇休息,待休息好了之后,便会进京。”
秦铮点点头,笑了一下,“他进京后,我一定要好好地会会他了!能让我未婚妻如此信任,我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谢芳华想起秦钰的话,看着秦铮,没说话。
“如今若是救李沐清,看来就只能等你的人递来消息了!”秦铮拉着谢芳华坐下,懒洋洋地道,“刚刚秦钰威胁你了?”
谢芳华偏头看着他。
“趁我不在,他若是不做些什么,就不是秦钰了。”秦铮冷哼一声,“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若是他敢对你做什么,爷自会对付他!”
谢芳华点头,“他知晓我去无名山之事,也知晓我毁了无名山之事,更是知晓了云继哥哥是北齐王和姑姑的孩子之事。说这些事情若是大白于天下,试问忠勇侯府会如何?我会如何?谢氏会如何?”
秦铮眯起眼睛,冷笑,“他知道了这些又如何?有本事就大白于天下!一个女子就毁了皇室隐卫近三百年来引以为傲的半壁支柱无名山,他不怕皇室没脸吗?”
谢芳华笑了一下,“我告诉他了,我说我也想知道会如何,让他大白于天下吧!”
秦铮一怔,“你真这样说?”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蓦地笑了,伸手将她圈住,抱在怀里,“爷这么久对你费尽心思,用心极苦,总算没有白费力气地捂热你的心了。任他花言巧语,威胁利诱,也不管用。”
谢芳华不解,“我不太明白,除了在他被贬去漠北后,我当时对他不了解,想要利用他,派了人前往漠北,却被他钳制住后,再就到平阳城才与他碰面。秦钰他是为何?”
“从小到大,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只要是对方喜欢的,都会去抢。抢习惯了。”秦铮抱紧谢芳华,“他去漠北,要了三十万军权,我只要你,留在了京中等你。所以,你要记住,他不是喜欢你,而是看不得我好,他回来后,见我与你极好,就想抢罢了。”
“你们是前世的仇家?”谢芳华笑道。
秦铮点点头,“也许!”
谢芳华看着他,还要说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歌的细微声音,是用传音之术传来。
谢芳华推开秦铮,向四周看了一眼,没见到轻歌的身影,立即用传音之术对他问,“你在哪里?”
“郊外!”轻歌道。
“查出来了?是不是他?”谢芳华问。
“是!”轻歌气息有些弱,“不过,主子,我传达了你的意思,但是那人不救李沐清,说就想要他死。”
“他如今在哪里?”谢芳华看了一眼天色。
“在南山坡。”轻歌道。
“你缠住他,我现在就过去!”谢芳华道。
轻歌似乎还想说什么,听到谢芳华要去的话,微弱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有消息了?”秦铮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点点头,对他道,“他在南山破,说就想要李沐清死,我现在就要去一趟。”
“我跟你一块儿去!”秦铮道。
“那秦钰……”谢芳华看向暖阁内。
“管他呢!总有人要照看着李沐清,不是吗?”秦铮扬眉。
谢芳华点点头。
二人没走王府的大门,直接从高墙上翻了出去。
南山破也就是谢云澜府邸前面的那一处山坡,自从三月之后,每日里南山坡都有人在放风筝,男女老少,甚是热闹。
比之京城内街道上往来的人不遑多让,每到春日里,南山破便是一处盛景。
秦铮和谢芳华没用多久便出了城,来到了南山坡。
寻着记号,谢芳华很快就找到了轻歌的所在地。只见他躺在草坡上,一个身穿一身红衣的女子坐在他不远处的一面大石上。除了他们二人,周围再无别人。
谢芳华没想到言宸派的这个人原来是个女子!
因为多年来,言宸用人,身边从不用女子。所以,即便李沐清中了媚术,据传言练媚术者,虽然男女皆宜,但是论悟性,女子为最。她也没去想这个人是女子。
“女人?”秦铮扬了扬眉。
谢芳华对他低声道,“稍后,你不要看她的眼睛。”
秦铮嗤笑一声,“你还怕我中了她的媚术?”话落,他摇摇头,“你放心,哪怕她媚术极其厉害,登峰造极,但是恐怕也奈何不了我。因为我一心爱着你,别的女人即便看着,也看不到眼里去。况且,我已经与她的气息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