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抵挡,刚避开第一招,无奈再度翻滚了一圈,灵巧地避开第二招。(
谢芳华两招都没打到人,气怒上来,便围着他身体周身致命处接连出招。
秦铮左躲右避,前滚后翻,一时间连喘息的空都没有。
一时间,一打一躲,二人在门口转眼间便闹作了一团。
谢芳华打定主意,今日不将他身上打出彩,她便不姓谢。否则难保这个混蛋今日有了第一次欺负她就会有第二次。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秦铮衣袍被凌厉的气劲刮破,由于来回在地上翻滚,沾染了地上的土,发丝被打乱,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贯的贵裔公子爷的做派。
谢芳华由不满足,心中的怒火难消,依然不罢手。
秦铮喘息的空档,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板着脸有一种不打死他不解恨的势头,他有些泄气,忽然也不躲了,直直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任命地道,“好了,爷不躲了,爷欺负了你,让你打就是了。”
谢芳华没想到他突然站住,手中的娟纱已经打出,再来不及收回,更何况她也不想收回,于是娟纱如剑一般,砍在了他的胳膊上。撕拉一声,锦袍被绽裂,他的胳膊出了一道口子。
因为太快,娟绸抽出来的时候,没沾染一滴血,相反,秦铮的胳膊顿时鲜血横流。
秦铮不躲不闪不避,硬生生接受了,只是皱了皱眉。
谢芳华心中虽然有气,但是到底也没想将他如何,见他胳膊被砍了一道口子,而且那口子还很深,没个十多日是好不了了。于是也就住了手,抿唇看着他。
“不打了?”秦铮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不言声。
“没解气的话,接着打!”秦铮对她道。
谢芳华冷笑一声,“我的初吻……从来不曾有人对我动手动脚过,今日便宜了你,就是打死你也不冤枉你。”
秦铮微怔,“初吻?”
谢芳华撇开头不理他。
秦铮忽然笑了,看着她,懒洋洋地道,“你当爷的就不是初吻吗?”
谢芳华闻言睫毛颤了颤,嘴角抿成一线。
秦铮走近一步,站在谢芳华面前最近的距离,低头看着她,肯定地道,“我告诉你,爷的也是初吻,从来没吻过别的女人。(
谢芳华脸上忽然染上潮红,从耳朵根子处慢慢爬上整张脸,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羞愤道,“秦铮,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厚?你的……你的初吻怎么能跟我的比?”
“为什么不能比?”秦铮看着她羞红的脸,觉得分外明丽。
“你的不值钱!”谢芳华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她是疯了才跟他讨论这个。
秦铮一把拽住谢芳华的胳膊,又气又笑地道,“谁说爷的吻不值钱了?你出去问问,举南秦上下,是谁想吻爷就能吻得到的吗?是谁想要爷亲爷就会亲的吗?就算我占了便宜,你也没亏不是?”
“你还说!”谢芳华死死地盯着他。
“好,我不说了!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你伤了!这一吻的代价可真是比天还大了。”秦铮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让你的衣服里挽着臂纱了,随手就能拿来当剑使。爷还想要命呢!”
谢芳华冷哼一声,打开他的手,“你活该!”
“是,我活该!”秦铮将血淋淋的胳膊摆在谢芳华面前,“这么深的口子,不包扎的话,流血都会流死。我吻了你,你打了我,我流了血,你给我包扎,今日的事情抹平了如何?”
“自己包扎!”谢芳华丢开他,进了内院。
秦铮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很快就进了正屋,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揉揉额头,径自笑了笑,也跟着抬步进了屋。
鲜血从落梅居的大门口一路滴答到了主屋门口,地上的落梅有的被染得鲜红。
谢芳华进了屋后,看到隐约熄灭的火炉,拿起两块炭火放入了火炉内,便起身倒水喝。
秦铮进了屋,径自坐在了火炉边上,不包扎,就那样亮着胳膊看着谢芳华,一瞬不瞬。
谢芳华本来不想理会秦铮,但见他打定主意不自己包扎的模样,忍不住拧起眉头,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将我欺负走,让我离开落梅居才算?”
秦铮眸光缩了缩,看着她,“欺负走你?你走哪里去?”
谢芳华忍着脾性道,“铮二公子,容我提醒您,我不是只有英亲王府这一个去处!”
“看来我的话被你忘了个一干二净!”秦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不快,不重,但是偏偏有一丝狠意,意有所指地道,“我若是不放你,除了英亲王府,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去哪里,我就将哪里的府邸给掀了,你信不信?”
谢芳华看着他,她就不信了,忠勇侯府的门楣是那么好掀的吗?
“你可以试试!”秦铮动了动胳膊,鲜血忽然又流得快了些,洒了一地,他似乎不觉得疼,“除非,你就这么让我流血而死。那样你就解脱了。”
谢芳华撇开头,往中屋走去。
秦铮在她走到门口时道,“翠莲大约会将我们的事情禀告给我娘,她听了大约会不放心过来落梅居看看。你说她若是看到了她的宝贝儿子受了伤。会怎么办?是抓你去幽兰苑教导,还是……”
“最好将我赶出去!”谢芳华道。
“恐怕不会!我娘和我一样,有一个毛病,就是谁惹了她,她就会黏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