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讶异地脱口说,“秦铮不就是去采情人花了吗?怎么这里还有情人花?情人花这么多?人人都可以采来?”
“谁说情人花人人都可以采?我守了半个月,才采到情人花,想拿给大哥看看,谁知道刚进京,就被一辆突然从斜角窜出来的马车给撞坏了?”郑孝扬恼怒地道,“而且这位夫人还一副嘴脸质问什么人冲撞右相府的马车。如今还口口声声要重处我,正好皇上在这里,那么我就问问,右相府就是这样以强欺弱,以大欺小的?”
“我怎么没看到你的情人花?”右相夫人也怒道。
“你没看到吗?你现在就去你的车轱辘上看看,是不是还沾着碎花?”郑孝扬怒了,“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一不二,从不虚言。”
“你少胡言乱语,我根本就没看到你的什么情人花。”右相夫人不认。
“你没看到,难道本少爷的情人花就白被你撞坏辗压了?”郑孝扬也怒了。
“管家,去将那辆马车带到这里来。”右相夫人吩咐管家。
管家连忙颔首,“是,相爷。”
“小泉子,你也随管家去。”秦钰吩咐小泉子。
“是,皇上。”小泉子也立即去了。
秦钰见二人走了,缓缓开口,“口说无凭,若是真有实据,再说不迟。”
右相夫人住了口。
郑孝扬用鼻孔哼了一声,走上前,“大哥,你跪着做什么,起来。”
郑孝纯无奈地看着郑孝扬,摇摇头,“弟弟,不准胡闹。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郑孝扬翻了个白眼,“天子面前,也要讲究礼法吧?我虽然一直以来总是闯祸,但这次的事情真不怪我。”话落,忽然委屈地说,“我守了半个月的情人花呢,一路上还有一个小子在屁股后面追着我抢,我跑死了三匹马,才将他落下。”
“你这半个月不在家,不知去向,竟然是去采情人花了?”郑孝纯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胡闹,据说情人花生长在那天险之地,你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我和父亲如何去跟九泉下的母亲交代?”
郑孝扬撇开脸,“大哥,从小到大你都是这句话,就没点儿新鲜的?我已经说过了,我若是死了,就去九泉之下见母亲,跟她团聚,也没什么不好。”
郑孝纯一噎。
郑孝扬想摆手,但是后背被绳索绑住,解不开,他转向秦钰,“皇上,可以给我松绑吧?我又不是犯人。绑的我胳膊都麻了。”
“皇上,不能给他松绑!”右相夫人立即反对。
右相看了一眼他夫人,说道,“如今皇上在这里,荥阳郑氏的郑公、大老爷、长公子都在这里,事情该如此解决,也不是绑着人能解决的。”话落,他对皇上拱手,“给他松绑吧。”
秦钰轻轻一挥手,一阵疾风扫了过去,绑着郑孝扬的绳索齐齐切断。
郑孝扬顿时眼睛一亮,“皇上好俊的功夫。”
秦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郑孝扬抖掉绳索,松了松被绑僵的筋骨,上前一把拽起的郑孝纯,“大哥,起来。”
郑孝纯无奈,被他拽了起来。
郑公此时开口道,“孝扬,你做的错事儿,你大哥要替你顶罪。”
郑孝扬闻言顿时不干了,“我都说了我没有做错,你顶个什么罪?”
“右相府的李小姐如今破了相,十分严重,女儿家最重样貌。就算是撞坏了你的情人花,也可以找右相府讨要,不该出手伤人。”郑孝纯对郑孝扬敦敦教导,“我一直对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郑孝扬伸手捂住耳朵,抱头蹲在地上,“你说吧,怎么训我,我听着。”
他抱头尊在地上,动作连贯,一副做习惯了的样子,准备接受郑孝纯长篇训导。
郑孝纯见他如此,一噎,气得没了声。
郑孝扬等了半天,不见郑孝纯再训他,他偷眼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像是个孩子,“大哥,你不训我了是不是?那我就起来了啊。”
郑孝纯头疼地揉揉额头,没说话。
右相夫人见郑孝扬如此,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他,对右相说,“相爷,您看看,咱们碧儿如今脸上还血淋淋的呢,如今他这里到没事儿人一样了。”
右相没说话。
这时,右相府的管家和小泉子命人抬着车来到了大厅门前,与他们一同来的还有李沐清。
李沐清待众人走后,吩咐人照看李如碧,安排妥当后,才赶到了前面,恰巧碰到了右相府的管家和小泉子,便检查了一遍马车。
小泉子进来禀告,“皇上,确实是有一株被车轱辘碾压碎的花的渣迹。不过奴才不认识情人花,不知道是不是情人花。”
“就是情人花!”郑孝扬立即说。
秦钰站起身,偏头看谢芳华,“你可认识情人花?”
谢芳华点头,“认识。”
秦钰当先走了出去,谢芳华随即站起身,跟了出去。
来到门口,一辆车被众人抬着,摆在门前。
谢芳华围绕着车转了一圈,从车轱辘的夹缝中抽出一片碾碎了的花叶,仔细地看了片刻,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叹了口气,“虽然妹妹被破相十分令人气愤,但是右相府不欺人,该如何就如何。”
谢芳华颔首,对秦钰等众人道,“这确实是情人花的花叶。”
郑孝扬此时大声嚷嚷,“看看,我没说谎吧!我辛辛苦苦摘的情人花,试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