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捧在手里仔细端详,又用手摸了摸,封面已经被泪水浸泡得有些发软,表面是软的,但是敏感的她还是触及到了封皮下一种硬硬的东西。
脑子都有些发胀,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本书的封面里,竟然有夹层,里面有东西!
下床找了把小刀,她轻轻将封面的一侧隔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用手把封面撕开,上下两层中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小手颤抖的用镊子把纸片夹出来,白薇薇眼前直发黑,一个真相似乎是呼之欲出,她很害怕,冥冥之中,她预感到这张纸片里的内容会和她有关。
纸片很薄,面积也不大,是对折的,就算是对折的也没有多少厚度,难怪它一直藏在封面里都没有被发现。
真是该死!
白薇薇有些懊恼,她好笨,总是感觉到这个封面很奇怪,从来都没有想到里面会藏了东西。
轻轻展开,巴掌大小,里面竟然是一幅画。
蓝色的圆珠笔,勾画了了,很简单的线条……
白薇薇直皱眉,天啊,完全的看不懂!
这是天书吗?一个字都没有,用圆珠笔画了一幅画,她要怎么参透里面的奥秘啊?
懊恼的锤了锤脑袋,她怎么今年诸事不顺的啊?
失身、失恋、失的嘲笑她吗?
狠狠的把纸片团起来往床上一扔,她转身又趴在被子上落泪,她和梁羽航算是完了,彻底崩了,而她白薇薇,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爱情了。
捂着脑袋痛苦,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大喜,猛然回头:“羽航!”
男人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笑了,声音绵软:“重色轻友的白薇薇,想梁少了啊?”
白薇薇窘,连忙抹了把脸掩饰情绪:“衣丰,是你啊,你身体好些了?”
衣丰淡笑:“这个问题别人来说还情有可原,不过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哦。”
他晕血,所以就必须在病房里躺上一天以掩人耳目,但是白薇薇知道他的秘密啊。
白薇薇脸红:“哎呀,我都忘了。”
衣丰摇头淡笑:“赶紧洗洗脸,景飒军长来了,他要见你。”
白薇薇一惊:“景军长?找我?”
衣丰奇怪:“为什么不会?这可是他亲口跟我说的,点名要见你呢。他很忙,前段时间一直在法国照顾澜澜,澜澜的病情刚一稳定,他就急急的赶来了,可惜还是没有赶上全国军演。”
“景微澜在法国?”
白薇薇淡淡的问,那么梁羽航应该在军演结束之后也会去法国吧?
衣丰还想跟你谈谈,门外警卫通报:“报告,景军长到!”
衣丰和白薇薇相视一眼,连忙迎了出去。
互相敬礼完毕,白薇薇静静的注视着景飒,他变了,很苍老,两鬓斑白,并且暴瘦很多,颧骨更加突出来,脸颊深陷。
看来澜澜病得很严重,梁羽航一定也很心疼吧?
她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景飒,她尊敬景飒这种军中老首长,但是却又对他那横刀夺爱的女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景飒摘了军帽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只是一根一根的抽着香烟。
衣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回避道:“我还有军务要安排,明天一早最后一批士兵撤离额尔古纳,我得去忙一会儿,你们先聊!”
景飒点头,他显然这回来的目标是白薇薇。
白薇薇有些拘束,但是没有说话。
—
“薇薇。”
景飒一开口,白薇薇就暗暗心惊。
在她的印象中,景飒这个人不苟言笑,是个典型的铁血军人,并且,按理,他应该叫她“小白同志”,他这一生“薇薇”,太亲切了些。
而且,当初她刚进芒刺的时候,景飒假扮蒙面人给她上电刑,靠,太冷血了,他突然一下子慈祥起来,她很不适应啊!
正诧异,景飒已经开始解释:“你一定很奇怪吧?在芒刺里我们并不算熟悉,并且在江郎山的军演中,我们还是最大死对头,但是我却突然来找你……”
景飒叹气。
白薇薇勉强尴尬笑了笑:“军长,确实是这样的,您来找我是因为?”
“因为子昌是我的好兄弟!”
景飒声音很沉痛。
当年,他,郑达远、梁博、白子昌、竺向南,关系都还不错,走得很近。
后来白子昌死了,梁博归隐,竺向南出国,他就和郑达远走得最近了。
记得那年他的妻子和子昌的妻子同时怀孕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喝酒的时候还笑谈,若是一男一女就结娃娃亲,若是同性就成兄弟或姐妹。
后来真是有缘,两个大肚子在同一个产房里,前后两天各生出了自己的女儿,那个时候除了梁博家里,其他三人的家里条件都不算好,他们只在医院里住了三四天,然后就都接老婆回家休养了。
他的澜澜,只比薇薇大一天,本来也该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惜……
那朵玫瑰算是凋落了。
“薇薇啊,你对我来说是故人之后啊,我是你景飒伯伯啊……”
景飒眼眶有些红,看着年轻的女孩子,尤其是和澜澜年纪差不多的,他总是很伤感,本来他的女人也有美好的青春年华,劫难啊!
这就是命!
“景伯伯。”
白薇薇有些动容,她本来就很尊敬景飒这样子像爸爸一样的长辈,景飒又很认亲,她很感动。
“哎!”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