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妈心神领会:“是,老奴这就去办。”
李敬贤下朝后,按惯例先去了外书房,却见明允在那候着,李敬贤颇感意外,和蔼一笑:“明允,你找为父?”
李明允恭谨行礼:“是的,父亲。”
“进去说话吧!”
李明允接过文山手中的食盒,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李敬贤坐下,看见明允手中拎着食盒,心中微喜,儿子这是给他送吃食来了?
“明允,功课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明允垂手而立:“回父亲,儿子这几些日子用功苦读,收获颇丰。”
李敬贤欣慰的点头,指指食盒问:“这是……”
李明允上前,把食盒放到茶几上,然后一撩衣摆,跪在了地上,稍稍酝酿情绪,然后沉痛道:“父亲,非是儿子不要这个家,实在是这个家没有儿子的容身之地,儿子就此拜别父亲。”说罢深深叩首。
李敬贤大惊失色:“明允,你这是何故?”
“父亲一看食盒便知。”
李敬贤疑狐的去打开食盒,顿时惊的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指着食盒:“这……这……”这景象太过惊悚,李敬贤惊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李明允悲愤道:“这就是母亲每日为儿子送来参汤的食盒,儿子还心怀感激,只道她是真心待我,没想到,今日跟参汤一起送来的还有几条毒蛇,若非冬子舍身护主,若非林兰及时来救,父亲,只怕此刻您看到的就是儿子的尸首了。”
李敬贤此刻又惊又俱又是怒,这件事太严重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你可有证据?”
“父亲,这难道不是证据吗?”李明允起身,把食盒里的烂蛇倒出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刀,把食盒底层划开:“父亲,您看,这些蛇就是藏在这夹层里,若非林兰警惕,发现这食盒的秘密,及时赶来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冬子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父亲,这些可都是剧毒无比的竹叶青啊,只要被咬上一口,就算有林兰及时医治,也休想再去应考了,父亲,您想想,这个家,谁最不希望儿子出人头地?”
李敬贤心头一震,惊惧全化作了愤怒。他当然知道是谁,这个人的心思他太了解,可惜他还是太低估了她,他以为她再不情愿,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没想到啊没想到……差点酿成大祸。
“父亲,虽然你我心知肚明,可这事关系李家的声誉和体面,儿子不是拿不到证据,而是不敢查,一旦兴师动众,传了出去,李家颜面无存,父亲,儿子受点委屈不要紧,只是,这个家儿子真的没办法再待下去了,有这么个处心积虑要置儿子与死地的人在,儿子寝食难安,防不胜防,还有三天就开考了,儿子不想再这样惶惶不安,儿子只有先搬去叶家,还请父亲见谅。”李明允向父亲施加压力。
李敬贤豁然起身,沉声道:“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是为父失察,这里是你的家,你不必搬出去,为父自有主意,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如果让明允这样搬出去,那他的颜面就当真荡然无存了。
李明允悲戚道:“儿子不想父亲难做。”
李明允越是谦卑退让,李敬贤心头的怒火就更烈,死婆娘,坏了他的大事。
“明允啊!为父知道你一直都很孝顺,听为父的话,先回去,稍候,为父再找你。”李敬贤只得好言相劝。
李明允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就看父亲给他什么交代了,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老巫婆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