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回天界,已有一月,千凰在天界东跑西跑,倒是极少去见尚翎。
倒不是说,他又给自己难受了。
去见他的时候,他还是如以往那般温和以对,也没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千凰是自己心里边儿闹别扭了!
他作为韩溪的时候,忘却前尘,千凰可以尽情地去追求他,因为她心里没有负担。如今他再次做回了尚翎,千凰反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那日他说过的那句话,倒是一直在心里盘旋。
他说,你想怎样,都好!
那是,随她怎么样吗?
就算她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哪怕是推倒他,也不要紧么?
要知道,以前她虽然千方百计地亲近他,也有幸吃得几口嫩豆腐,每次都被他即使制止,并且加以训斥,有几次,千凰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
那时候的她,表面满不在乎,心里却在滴血。
他不同意,她便,等同于亵渎,亵渎了心中的神灵,至高无上的神圣。
如今,他说,随她怎么样呢!
这真是,爱她的妥协,和承诺么!
她也的确是,动了心。
不止一次在心中臆想,又不止一次在心中犹豫,终于,在徘徊了一月之后,她决定摘下那朵高岭之花!
尚翎,这可是你说的,所以,不要后悔,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爱了这么多年,不得,她真的不甘心!
在无极殿外,千凰深呼吸一口气,终是走了进去。
无极殿内,一如既往,庄严之中,带着雅致。
以往,尚翎总喜欢盘膝坐在他的青玉塌上,不是独弈,便是打坐,今日,竟然不在。
“尚翎?”千凰轻轻唤了一声,发现没人应答,心里松了口气,又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忽闻空中传来一阵异香,倒像是……
千凰心中一动,不禁往侧门走去。
出了小门,千凰看到眼前纯白的一片,不免惊呆了。
尚翎的无极殿,除了一个正殿,就别无他无,她曾说他的生活简单到枯燥,他却不以为意。
如今,竟不知何时,开辟了这样一个院落,并且,种满了桃花,只是,这些桃花却是白色的。
在她的印象里,桃花是艳丽而妖娆的,如今这满院的纯白,却颠覆了她的认知,褪去了那层诱惑的妖娆,竟显得无比淡雅,亦如那人一般。
一株桃树下,铺了一块席子,那人席地而坐,姿态有别于以往的严谨端庄,竟显得十分随意。
见她进来,他朝她微微一笑,笑容清雅温和,竟使得这满园清冷的颜色都变得温暖起来。
“听说你喜欢桃花!”他忽然伸出手,执了一旁席上的酒壶,斟了一杯,将杯盏握在了手里,微微斜着眼睛,姿态是少有的慵懒,“凤铮已经为你种满了遍地妖红,我便不凑那样的热闹了了,这颜色可太清淡了些?”
千凰心中一动,微微摇了摇头,“妖桃看多了,看看白桃也别有一番滋味,这花,像是你种出来的。”
言下之意,她很喜欢!
他嘴角一动,眼角眉梢都生动起来,忽然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千凰不禁瞪大了眼睛,三两步走过去,怔怔地说道:“尚翎,你——”
尚翎以前,是从来不喝酒的。
似是明白了她的疑惑,尚翎幽幽道:“喝酒壮胆!”
千凰听了,更迷糊了,“壮胆,壮是那么胆?”
尚翎淡淡道:“你来了,我不得壮胆么!”
千凰听得脸色一红,却忍不住拿眼去看尚翎,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挺正常的,尚翎可是极少开玩笑的。
千凰席子上的空地上坐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尚翎道:“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但我知道你来干什么!”
闻言,千凰一顿,脸颊瞬间就红透了,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太甘心,头一抬,胸一挺,半边身子便压在了尚翎身上,嘴角的笑容也变得邪邪的,“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了,那我们就zuo爱做的事情,好不好?”
尚翎脸色微变,嘴角的笑容就有些僵硬。
千凰暗自窃笑,果然,禁欲了亿万年的人,哪能说放开就放开的啊!
千凰突然执起旁边的酒壶,壶嘴一倾,酒水便化作一条透明的细线流淌下来,撒在尚翎的身上,浸透了衣襟,在肌肤上流淌。
尚翎惊讶地看着她的举动,眼神闪烁了一下。
倒完了酒,千凰忽然低下身子,从他的胸口,抬起脸看他,声音分外诱惑,“尚翎,我想喝光你身上的酒,可不可以!”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无措,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动。
千凰低低一笑,手指灵活地扯下他束腰的丝绦,拉开衣襟,在他隐忍的目光中,低身吻了下去。
低头的瞬间,似乎看见他脸红了呢,既然这么诱人,今天一定要把他吃的透透的,千凰好心情地想……
至于弑天,在融合元神之后,倒是回了一趟魔界。
若是弑天想夺回权利,爻阳是莫可奈何的,一来爻阳不与自己的父亲争,二来,弑天毕竟是当了亿万年的魔神,又是一手创造魔将的主人,对魔将们来说,他便如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这种地位,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包括爻阳。
好在,他无意夺权,反倒是放手了权利,将魔界大小适宜,全权交给爻阳处理,自己倒做了个闲散的“太上皇!”
当然了,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