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低声将洞室的位置说了,焦元哧了一声,瞪着一双怒火喷张的眼睛,瞬间不见了踪影。
玉珠便在原地冷笑,千凰,我辛辛苦苦欲得花魁而不得,你轻易得到,却弃若敝屣。自己望眼欲穿,龙太子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而你,得他青眼,却千方百计地想逃离。今年三公主不参加魁选,自己便是最有希望夺魁的女子,因为你,一切都化作了泡影。而你,志不在此,却来坏我好事,着实可恶!
如今,就让我借焦元之手,好好教训你……
玉锦早就回了洞室,此刻,正在和千凰依依惜别。
“小凰,我没多少时间了,明日,就送你离开这里吧!”纵使万般不舍,还是得送她离去。
千凰摇了摇头,握住玉锦的手,眼里是真的心疼,“锦儿,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帮你?”
一个一心一意喜欢着自己的少年,就要被迫委身他人,如何不让她心疼,她是真的想帮他,哪怕是暴露身份,大动干戈,她也在所不惜,若是可以,她宁愿带他离开这里。
玉锦摇摇头,笑容酸楚而无奈,“小凰,这事牵扯到整个鲛族,你管不了,我也不想让你犯险。你只要得空的时候,来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这间洞室,我一有空就会过来,只要你会来,我就愿意等,多久我也愿意。”
直到我死去……
话未说完,玉锦已经泪流满面。
鲛族的生命都很短暂,委身焦元,他郁结于心,不出三年,必亡。今日一别,很可能再无相见之日,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怕她不肯走,自己反而害了她。焦元这么厉害,她又如何打得过。若是死在焦元手里,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千凰见他嘴上在笑,眼睛却在哭,心里只觉得跟针扎似的难受,从先前的谈话中,她隐约知道,鲛王想把玉锦送给一个男人,那就相当于男宠。千凰便想起岳泽王虐待月尾的事,月尾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还怕成那个样子,锦儿什么都懂,岂不是更难过。想到这里,千凰就觉得十分受不了,忽而握紧玉锦的手,坚决道:“锦儿,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儿,你得跟我走!”
玉锦摇摇头,眼眸很黯然。若他孑然一身,必然义无反顾,可他关系到整个鲛族的存亡,便走不了。
千凰心思一转,抬起他的脸,一字一顿道:“若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走么?”
说实话,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没弄清楚,不过,先把人弄出去再说。她有直觉,若是把锦儿留在这儿,他必死无疑,不被人害了,他自己也会生无可恋。
闻言,玉锦的眼睛就是一亮,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你喜欢我?”他没有听错吧!
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千凰心里一软,正要开口,忽然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锦儿不以为意,“一定是菱儿姐姐!”
千凰摇头,脸色很凝重,“不是,是一个男人,还是高手!”
菱儿的脚步,她听得出来,这个人的脚步很沉重,且夹杂着一股杀气。
闻言,玉锦就是一惊,一回头,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弯身走近了洞室。
看清了那人,玉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第一次在这人面前,结巴了,“焦,焦元,你怎么会来这里!”说话间,忙不迭回头,见身后空空如也,心里很惊讶,却大松口气。
焦元冷哼一声,环视一周,最后将视线锁在玉锦身上,冷声质问,“那个妖女在哪里?”
玉锦猜测千凰藏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她藏在哪里,见焦元没看见,便回的理直气壮,“什么妖女,这里是我的洞室,只有我一个人在。就算我父王要将我送给你,这还没送呢,轮不到你来质问我,现在请你出去!”
焦元冷哼,不理会玉锦的话,反而在洞室里翻找起来,比起玉锦,他更相信玉珠的话。毕竟,玉珠没有骗过他,也犯不着骗他,而玉锦,因着讨厌他,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玉锦见他将桌椅连同柜子箱子都翻到过来,此时更要去翻床榻,玉锦想起床榻下面是空的,千凰没准就藏在里面,心里一紧,上前一步,拦在床前,抬头迎上焦元的视线,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我的地盘,我现在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焦元眼里有一种隐怒,望着榻底,眼眸就是一沉,冷笑道:“她一定藏在这里,否则你不会这么紧张,没准,就藏在床底!”
玉锦抿唇,拳头握得死紧,心里却十分紧张。
焦元与他僵持,忽然,一把扣住他的手,将他强行扯开,就去掀床榻。
玉锦被他拉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谁知,床榻掀翻在一旁,下面却空空如也,玉锦瞬间松了口气。
他这个样子,恰好落入焦元眼里,焦元忽而上前,一把钳住他的手,眼睛都红了,厉声道:“你到底把她藏在哪里了,说!”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替那个妖女忧心,若先前只有七分怀疑,此刻便是十分。
确定焦元找不到千凰,玉锦放了心,又道疯狗不好理论,索性紧抿嘴唇,垂了眼,铁了心不搭理焦元,他就是不说,他又能拿他怎么样。
焦元看他这副样子,瞬间怒火中烧,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他还是对自己这副死样子,真当自己没脾性,不会将他怎么样么,今天,他势要给他点厉害瞧瞧,也定要将那妖女给逼出来!
想到此,焦元怒哼一声,忽然将玉锦的两只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