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是一个万众注目的焦点,权利集中的所在地,动一线,而牵全身。国王陛下眼前的几位红人,绝对个个具有独到之处,不可小视。
十余年來,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平公公苦心经营,溜须拍马上司,排挤打压下属,好不容易爬上了大内总管的位子。
不料,突然出现一个南宫明月,竟然让自己担惊受怕,大内总管的地位岌岌可危。
“滚!沒用的奴才,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成。”
平公公很生气,看着低头站在眼前的小垛子公公,斥骂了一句,心中暗暗谋划:
不行,不能甘心认输,要先下手为强,防患于未然,看來,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刻意制造可乘之机,一举击破,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來呢,何况一个迷失了本性、身处劣势、沒有后援的孤单少年,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外面的雪变小了,平公公戴上宽边帽子,准备去冷宫。
愤恨恨地、平公公每次拿起这顶宽边帽子的时候,都恨得咬牙切齿,想起自己的宝贵头发,恨不得把南宫明月一口吞了。
冷宫,前几天的热闹喧哗早已消失不见,显得一片宁静。
平公公带了两名小太监走进院子,看见冷宫正殿门前,只有一名小太监守着,漠然点点头,直接进屋。
房子里,只有南宫明月独自一人睡在床上。几名御医早已如遇特赦,兴高彩烈,归家团圆去了。
平公公來到床前,看着南宫明月熟睡,他那娇美面容异乎寻常的俊美,心想:
“小狐狸精,你不就是仗着年轻美貌,可以向国王陛下邀宠讨欢?如今,咱家在此,容不得你肆无忌惮,扰乱王室清誉。”
平公公走近一步,一只手伸向南宫明月的俏脸,刚要有所行动。
忽听床上的少年发出“嘻嘻”一笑,身子微微一动,张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闪动着。
“你,可还认识本总管?”平公公吃了一惊,不免仍然有些担心。
南宫明月好像听不懂,一个字也不回答,只管一个劲儿地笑个不停。
原來变成一个傻子了?平公公大喜,那只手继续伸过去,长长的指甲、掐向他粉嫩的脖颈,顿时出现了一点猩红。
南宫明月的脖子被掐出血來了,似乎也不知道痛,看见一个很难看的瘦长马脸,探近到自己的眼前,还带了一顶古怪的宽边帽子,看着好别扭,突然一伸手,扯下了那人的帽子。
“我的帽子!”平公公意外受惊,急忙松了手,双手捂住自己的光头,往后退了一步。
南宫明月笑嘻嘻地坐起身來,扔了帽子,猛然用手一推,一股意想不到的大力涌來,平公公一个冷不防,顿时好似狗吃屎,“哐啷”一声扑了出去,光头闪闪,满嘴啃地的样子,极为狼狈。
平公公带來的两名小太监,在门外站立着,听见屋里有异常响动,急忙推开门,探头查看。
南宫明月双脚只穿着一双袜子,翻身下了床,骑到了平公公的后背上,划拉了一下他的秃头,又“噔噔”地弹敲了几下,笑意飞上眉梢:圆滚滚的脑袋,真好玩。
“反了,快來人,拿下这小子。”
平公公犹如杀猪般喊叫起來,这是他当大内总管以來,第一次被人戏耍捉弄,万万沒想到会变成这样。
两名小公公急忙跑进來,一人直接奔向平公公,把他搀扶起來,在墙角找到那顶宽边帽子,帮他带好。
南宫明月站了起來,“咯咯”地笑着,看见另一名小公公伸手抓过來,哈腰闪过,跑向了屋门口,那里站立的第三名小太监看见,闪开双臂,想要拦住他。
南宫明月奔跑中停不住脚,看见眼前有人挡路,一抬手,把那名小太监挥倒在门槛上,一口气冲到了院子里。
天空中,下着小雪,雪花零零星星地飞舞,好美的景象。
南宫明月抬起脸儿,望向天空,纷撒坠落的雪片吸引了他的视线,一霎那,他忘了自己为什么刚才要跑出去,笑吟吟地看着雪花发呆。
平公公带着两名小太监,气咻咻地从屋子里面赶了出來,看见那名守门的小太监靠着门槛躺着,也不去检验他的死活,添油加醋地大声喊起來:
“杀人了,杀人了,快点把他捉住。”
南宫明月看见那个带宽边帽子的秃头人又过來了,十分讨厌:又來了?不和你玩。
冷宫的院子里,靠着院墙边,有一棵不太高的柳树,初春季节,只剩下干楞楞的树杆和柳条。
南宫明月抱住柳树,穿着袜子的两只**替着蹬着树干,很快地爬了上去,坐在树梢上,两条腿一摇一晃地,笑呵呵地看着天空飘雪。
“小子,你给我下來!”平公公仰着脖子命令道。
树上的少年好像沒听见,嘴角噙着一抹笑,小雪里,微风中,一身红衣飘飘,长袖飞卷,煞是好看。
“你们两个,用石头把他砍下來,谁打中他多一些,咱家有赏,十两银子。”
平公公深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两名小太监均是贪财之辈,平时好个小赌,兜里的银子总是接济不上,这时听平公公说有十两银子的赏钱,个个奋勇当先,满院子捡石头,噼里啪啦地往树上扔去。
南宫明月坐在树枝上,贪恋地看着雪花,也不知躲闪,一块一块的石头飞來,有几块石头砸中了他,他只好挪动身子,一点点再往树梢顶上爬。
阿慕国王陛下终于盼到早朝结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