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被公主误会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说我调戏公主、意图不轨,这个罪名可太大了,丢脸死了。
南宫明月有些急了,想好好地安慰一下、耐心地哄哄公主,可是,越着急,身上的伤越痛了起来,只好咬了一会儿牙,想在床上翻身坐起来,可惜,只是辗转了一下身子,哪里能够坐得起来呢?
门突然一开,守候在梅香苑卧房门外的几名侍卫,听到房中似乎有异动,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奓着胆子伸手推开房门,探头向屋里张望了一下。
“干嘛?鬼鬼祟祟的,出去,把门关上。”沓娜公主站起来,不乐意地说。
那名侍卫缩了一下脖子,看见南宫明月仍然躺在床上,一切都静悄悄的,于是放下心来,又关严了房门。
“别哭了……我没责怪你啊……公主别误会……”南宫明月有些乞求地说。
沓娜公主跺了一下脚,秀眉微竖,不依不饶地说:“本公主好心好意地来看你,你还凶我,哼,欺负人,我就哭给你看,哼哼。”
南宫明月知道是自己不对,惹得公主哭个不停,于是,哄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疏忽了身上没衣服,让公主受惊了……我道歉。”
沓娜公主听见南宫明月服软道歉,也是小女孩的善变性情,脸上还挂着一滴眼泪,却笑道:
“皇子殿下,你也不用道歉了,只要你答应,八天之后,必须赢了御殿比剑,我就原谅你对本公主的无礼。”
“我无礼?公主千万口下留情啊,……你这样说,别人会误会的,会以为我把你……怎么怎么了。”
“什么怎么怎么了?你想那么多干嘛?你现在手脚都被铐着,还怎么能怎么怎么地?”
沓娜公主恢复了一个女孩儿家的顽皮本性,好像说着绕口令一样,笑意斐然。
南宫明月温润地说:“好吧,我不敢怎么怎么地……公主破涕为笑就好了。”
“哼,谅你也不敢。你倒是说一句呐,御殿比剑你要赢。”
“为什么……非要我赢呢?
梨王子殿下和莫翼郡王的武功,都是很棒的,个个出类拔萃……我们三个人没有较量过,我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
沓娜公主用手指拈着衣角,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很小地说道:
“就算本公主求你了,你必须赢,那样,本公主就不用去番外和亲了。”
“公主不喜欢梨王子殿下吗?”
沓娜公主害羞,扭捏了几下,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并不回答。
南宫明月也不追问,刚才说了很多话,有些疲倦,合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呐,皇子殿下,你别睡,本公主还有事问你呢。”
“什么事?问吧。”南宫明月眼皮有点打架,浓密的长睫毛飞舞了几下。
“你先等一下呐,本公主叫侍卫扶你坐起来,咱们好说话。,要不然本公主的话刚说到一半,你就睡着了。”
沓娜公主拍了拍手,命令站在门口的几名侍卫:
“你们几个也别闲着,有事做。一个人去找四皇叔,要一支笛子和钥匙,就说本公主要打开王府客卿的锁铐,想听他吹笛子。另外几个进屋来,把他扶起来,靠床栏坐,轻一点。”
侍卫们争先恐后地答应着,一人便跑去找王爷禀报,其余的人,讨好般地涌进房子,把南宫明月扶起,靠着床栏,坐在床上。
南宫明月坐起来以后,身上盖着的羊皮往下滑落了几寸,露出了脖子上的银项圈和勒在胸上的银链子。
“这个是什么?”沓娜公主不明所以,拉了一下银链子,牵动到南宫明月胸口上的烫伤。
“别……别碰。”南宫明月疼得身子震颤了一下,急忙说道。
“很痛吗?为什么带这个?”沓娜公主张大一双纯洁的眼睛,感到莫名其妙。
唉,怎么回答呢?能直接告诉公主,说自己是王爷的男宠,因为不听话,受到惩罚、被烫伤、被强行戴上男宠标记吗?唉唉。
一名侍卫暗笑一下,取了一件外衣,遮盖在南宫明月的胸前。
南宫明月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只要稍微触碰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疼得受不了,额头上冷汗直冒。
沓娜公主看见,慌忙命令侍卫取一条毛巾过来,替他擦干汗水。
房门一声敲响,那名去找阿土王爷的侍卫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玉笛,钥匙却只有一把,对公主禀报说:
王爷的意思,只打开南宫明月的手铐就行了,脚铐不能打开,因为担心王府客卿会失忆乱跑,万一迷路回不来,会耽误比剑大事的。
南宫明月知道阿土王爷对自己管束得越来越严,绝对限制自己的行动自由,不会再发生第四次逃跑了。
一名侍卫给南宫明月打开了手铐,他的双手早已被扭在背后铐麻了。
沓娜公主接过玉笛,问道:“”皇子殿下,本公主早就听说你是笛剑双绝,很想欣赏一下你吹的笛子,可以为我演奏一曲吗?”
“原来公主要找我谈的事情,是想听我吹笛子吗?可是,吹笛子是很花力气的,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吹不动啊。”
沓娜公主挥手名几名侍卫出去,转身说道:
“本公主大慈大悲,看你被铐,心存怜悯,想办法找了一个听笛子的借口,是想帮你松开锁铐,你都不明白吗?”
“多谢公主,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啊。公主要和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