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亮了,王府地牢内。
南宫明月昏迷着,他会不会如同王御医所说的那样,马上就要苏醒过来了呢?
他现在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即将复苏的痕迹,他嘴里被勒住一根铁管,双手被反铐在腰间的铁圈上,身子被皮绳穿过铁圈上的铁环吊在房梁上,没有一丝动静。
管家罗洛和几个侍卫靠在一边窃窃私语,只有侍卫苏桑不时地戳一下南宫明月的身子,检查他是否苏醒过来。
梨泓王子心急如焚,奋笔疾书,写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写完,来不及喘一口气,奋力一掷,把写好的“铁甲军谱”投給管家罗洛,急切地说道:
“拿去,别再烦我,赶快把月放下来。”
管家罗洛慌忙接过“铁甲军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如此珍贵的东西,可要收好,等阿土王爷上朝回来,交过去。
侍卫苏桑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王爷的命令不敢不遵从,于是,他和几名侍卫松开吊着南宫明月的绳子,从他从房梁上慢慢放下来。
管家罗洛一挥手,几命侍卫合力把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宫明月抬出了地牢。
梨泓王子看见,着急地喊了起来:“你们要把月抬到哪里去?解开他身上的刑具,你们说话还算不算数?”
管家罗洛回话道:“梨王子殿下请勿见怪,你写的这个东西,不知真假,要请王爷过目后,才能放开你,也才能把明姬身上的刑具打开。
“王爷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上朝去了,大约午时左右回来。”
梨泓王子无可奈何,只能等,他闭了眼睛,担心着月,心想:“月,你要醒过来啊。”
几名侍卫抬着南宫明月,来到他以前居住过的梅香苑,随便把他扔在卧房的床上,临走时,在小院的门前留下一名侍卫看守。
时光如梭,一眨眼到了午时,阿土王爷下朝回来,马车驶进王府大门。
管家罗洛急忙迎上去,恭恭敬敬地把“铁甲军谱”献给阿土王爷。阿土王爷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坦然地接过来,揣入怀中,问道:“明姬醒了么?”
“回王爷,明姬还没醒。”
“哦?王御医的话也不靠谱了?大管家随本王去看看。”
阿土王爷走进梅香苑,径直进屋,看见南宫明月闭目躺在床上,心中一荡,也不知道是爱是恨,上前,一把抓住他腰上的铁圈,把他横扯过来,说道:
“明姬,怎么睡个没完没了?不许贪睡,本王命令你,快起床。”
南宫明月昏迷中,一霎那,似乎他的双眉,在不察觉间,微蹙了一下。
阿土王爷平时自诩料事如神,如今,觉得自己能察觉到明姬的心意,于是,伸出双手,把南宫明月抱起来,搂在怀里,问道:
“明姬,你应该苏醒过来了,是不是因为你身上带着这些刑具,心里不乐意,所以你不愿意苏醒过来?
这样吧,咱们谈个条件,本王解开你身上所有的刑具,你必须答应本王立刻醒过来。”
南宫明月闭着眼睛,仿佛长睫毛微颤了一下,隐隐掠过几分痛疼的意味。
阿土王爷命令守在门外的管家罗洛和几名侍卫进屋,把箍在南宫明月腰上的铁圈打开,摘下他的手铐,松开塞住他嘴巴的铁管,解除了他身上所有的刑具。
等到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阿土王爷捏了一下南宫明月的粉嫩脸颊,说道:
“好了,现在你变轻松了,身子没有束缚了,睁开眼睛吧?”
南宫明月的长睫毛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还是没能如愿地睁开眼睛,看来经过长时间的昏迷,苏醒也是一个缓慢艰难的过程。
阿土王爷吻了吻他的嘴唇,耳语道:“快点,醒过来,本王迫不及待了,知道么?在这世上,你是本王最想宠爱的人。”
南宫明月终于有了一点知觉了,他的意识仿佛是浮漂在空气中,身子像一根稻草,漫无着落,轻飘飘地摇荡。
置身于无尽的黑暗,南宫明月始终睁不开眼睛,忽忽悠悠中,他糊里糊涂地自问道:我是谁呢?我在什么地方?
南宫明月能听到声音,有些迷茫: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呢?态度是这样的温和,声调是这样的亲昵,竟然让自己产生一种有亲人在身边陪伴的幻觉。
阿土王爷看见南宫明月脸上浮现了一对小酒窝,恍然是对自己微笑么?
从来没有过的,南宫明月从来没在阿土王爷面前笑过。
阿土王爷第一次看见明姬露出笑容,原来,他的笑容,哪怕只是含有一丝笑意,是这么的摄人心魄,妙不可言。
阿土王爷笑mī_mī地对南宫明月说:“明姬,张开眼睛,叫一声王爷听听,本王还从来没听你叫过。”
南宫明月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当他的意识逐渐唤醒身体各个部位的时候,伤疼压倒了一切,痛感占了上风。
为什么浑身上下钻心地痛啊?
南宫明月的身子在阿土王爷的怀抱里略微扭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弱小得几不可闻:
“王爷……我好疼……”
“嗯,以后就不疼了,本王会好好爱你,只要你听本王的话,以后只听本王一个人的话。”阿土王爷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南宫明月俊美超凡的脸。
“你是……谁啊?”
南宫明月那双无比秀美的眼睛终于张开了,他看了看阿土王爷,呀,原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本王的一名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