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上,莫翼郡王带领一支精悍的五百人骑兵队,包围了即墨丁师徒十三人。
即墨杀团的人出生入死,久经战阵,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特别是即墨丁的十二个宝贝徒弟,更是在师父即墨丁的多年**下,变成了忠心耿耿的铁杆杀手,手头上的功夫绝对不含糊,每每一出手,必至人于死地。
危机局面里,即墨丁的另外几个徒弟正抓着南宫明月,急忙做好应战准备,决定在双方动手交战之前,把握先机,先解决掉南宫明月这个累赘。
南宫明月落在他们手里,处于极度衰弱中,境况维艰,被即墨丁的几个徒弟七手八脚地按得死死的,胳膊被扭得生疼,连头也抬不起來。
其中一个徒弟掏出一团药棉,捂在南宫明月的鼻子上,一直看到他被迷晕过去了,几个人松手,把他像死人一样地扔在了地上。
于是,现场的情形变成了这样:南宫明月晕倒在地上,以他为中心,即墨丁师徒十三人围成了一个小圆圈,在这个小圆圈之外,莫翼郡王的五百骑兵又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侍卫苏桑带领着十几个牧民并沒有离开,他们站在骑兵队的大圆圈外面,袖手旁观,看看有沒有便宜可拣。
面对五百骑兵,即墨丁也沒什么惧怕,只是,他有些犹豫不决。
毕竟,即墨丁这次來大草原,是身负特殊使命的,负责督战即墨大秀这一个行动小组尽快完成暗杀任务,并不想为了收一个徒弟而大动干戈。
莫翼郡王单手提了提马缰绳,单独纵马上前两步,在马上躬身有礼,说道:“这位蓝衣先生怎么称呼?本将军有事相商,可否单独一谈?”
即墨丁倒也不缺礼,双手抱拳一下,说道:“这位蝎军,老夫单名一个丁字,你有什么事情要商量,拒在这里直言不讳,他们都是老夫的宝贝徒弟,老夫是从來不把他们见外的。”
即墨丁的几个徒弟也纷纷叫了起來:“师父,和他罗嗦什么,谁怕谁?徒弟们好多日子沒碰荤腥了。”
莫翼郡王扫了即墨丁那几个徒弟一眼,不理睬他们的狂妄叫嚣,耐着性子,马鞭一指倒在地上的南宫明月,对即墨丁说道:
“丁先生,这个少年,对你很重要吗?现在,本将军想请你把他交出來,你有什么条件?本将军从來不想无谓地杀生,咱们最好能达成共识,尽快谈妥。”
“这个人是老夫刚才看中的。他一个人力拼七头狼,胆量可嘉,况且秀色可餐,老夫一见便喜欢上了,想要收他为徒。蝎军为什么也想要这个人?”
莫翼郡王望向南宫明月,心里充满了温情,含糊地说道:“本将军和他,纯属是私人恩怨,今天不把他得到手,誓不罢休。”
“可是,这位蝎军,你要替老夫想一想,老夫看重的徒弟,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拱手送人,这件事要是传到江湖上,老夫就会颜面扫地了。
倒不如,依老夫拙见,咱们各派出一人做代表单打独斗,赢者做主。”即墨丁道。
“丁先生,我们是官家部队,不是你们民间集团,不可能按照江湖规矩单打独斗。如果你觉得你们十几个人能对抗我的五百骑兵,那咱们不妨放手一搏。”
莫翼郡王回头命令传令兵:“命令,全体骑兵,准备火弩,瞄准圈子里站着的十三个人。”
传令兵立刻拿出海螺,“呜嘟嘟”地吹了起來。五百名骑兵得令,齐刷刷地把手中的长矛挂在马鞍子上,拿出火弩,准备点燃射箭。
即墨丁大徒弟凑近即墨丁的耳边,说道:“师父快点拿个主意,到底怎么决定,时间拖长了,咱们人少,这么对持下去,会更加不利,咱们不交人,他们不会撤兵的。”
即墨丁一时间还是拿不定主意,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突然,大地似乎雷动起來,仿佛有无数的蹄声敲打着地面,震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侍卫苏桑草原经验十分丰富,他听出异动,即刻跑到阵前,对莫翼郡王禀报道:“阿莫将军,要小心了,看样子有大批的动物朝这边來了。”
即墨丁内力深厚,耳力极佳,也听到远处滚滚而來的庞大噪音,不由得暗暗吃惊,这是什么东西能制造出这么大的噪音呢?急忙命令两个徒弟站在马背上搭罗汉向远处眺望。
即墨丁的两个小徒弟,身手敏捷,跳上马背,一人站在另一人身上,手遮凉棚,注目向远处观看。
只见远处风尘滚滚,烟气腾飞弥漫了半边天,千万只饿狼组成的巨大狼群汹涌而來,排山倒海、具有压倒一切的气势。
在声势浩大的大狼群的前面,一辆马车显得十分渺小,仿佛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会被吞沒掉。那辆马车非常顽强,急速奔驰着,从一旁擦边而过,看清楚了,赶车的人竟然是----即墨寒。
远处的大狼群,好似天空中密布的乌云,黑压压地密密麻麻的一片,一只紧接着一只,头尾相接嚎叫着,上蹿下跳,奔涌而來。
“哇啊,狼群!师父,即墨二少爷他们被狼群追赶,往这边來了,好大的狼群。”
即墨丁的小徒弟惊骇地大叫,从另一人肩上,一骨碌滑了下來。
在草原上,只要有一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春季的饿狼十分凶狠,碰到大狼群不能力敌,要赶快占领有利地形,点燃烽火狼烟,等待大批人马前來救援。
即墨丁大徒弟以前听说过有关草原狼群的传言,不免有些害怕,人不和畜生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