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侍卫苏桑奉了阿土王爷的命令,悄悄地去王御医府接南宫明月,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蒙面劫匪。
由于接人的事,不想惊动外人,所以,侍卫苏桑亲自赶车,两名侍卫沒有骑马,也都和南宫明月挤在一个马车厢里。
虽说不想惊动别人,可是,阿土王爷的豪华马车实在是太醒目招摇了,远远地就能看见。
侍卫苏桑最近经历了几次挫折,办起事來也变得小心谨慎多了,不再像过去那么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了。
侍卫苏桑驾了马车,慢慢地拐了一个弯,就发现前面出现了拦路的东西,有几道粗大的绳子,拴在两旁的大树上,拦住去路。
侍卫苏桑急忙停住马车,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劫匪,站在拦路的绳子后面,手持一把强弓,搭了两支利箭,瞄准了马车。
一定又是克鲁这个混蛋,还假装蒙什么面?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你是谁?沒事就喜欢拦路打劫的家伙,上次已经打劫过一次王爷的马车了。
侍卫苏桑心里骂了几句,扔了赶车的马鞭,跳下车來,喝道:“克鲁,别射马,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侍卫苏桑猜得不错,这个蒙面劫匪的确是克鲁。
“我靠,你怎么猜出是老子?”
克鲁一听侍卫苏桑张嘴就叫出自己的名字,一点迟疑和悬念都沒有,觉得怪异。他松开了弓弦,一只手扯下蒙面的黑纱,使劲喘了几口气,蒙面真憋得慌。
“克鲁你也不看看,就你那体型、拉弓的架势,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现在你要干啥?先说清楚,梨王子殿下可沒有在我赶的马车上。”
马车车厢里两名侍卫跳下马车,拔出腰刀,走到马车前面來,站在侍卫苏桑的身边,说道:“苏侍卫,别和他罗嗦,咱们三个打他一个,上吧?”
“等一下。”侍卫苏桑知道克鲁的武功很厉害,真心不想和他动手。
克鲁收起弓箭,拿出一对铁锤,这对铁锤明显比以前的小一号。铁锤缩水了?不是的,这对铁锤是克鲁最近到一个铁匠房新打制出來的,以前那对铁锤被阿土王爷沒收,到现在也沒能讨要回來。
“我家王子殿下在沒在你的马车上,你说了不算,老子要亲眼看看。”
“堂堂王府侍卫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对这个王府侍卫的身份,苏桑一直颇以为自豪。
“我呸!你们王府一个个说了不算,特别是你们的黑心王爷,多次绑架我家王子殿下,老子信不过你们。现在马车里的人是谁?给老子看看。”
侍卫苏桑虽然对克鲁的武功发怵,可他毕竟是忠于阿土王爷的。阿土王爷对于这次任务的指令是:接人不要声张,悄悄把南宫明月接回王府來。
有些战斗,并不是双方都有必胜的把握,事到临场,打得过要打,明知打不过的时候,硬着头皮也要打。
侍卫苏桑解下自己腰间缠绕着的一根长鞭,沉甸甸的晶晶亮,这是一根钢鞭,是阿土王爷给他新买來的,威力比以前的皮鞭不可同日而语。
“小子,你要动手?你们三个脓包加起來,也不是老子的对手。说,马车里到底藏了什么人?”
克鲁越发地产生怀疑,梨泓王子失踪了这么久,阿土王爷一伙人的悬疑最大,现在又鬼鬼祟祟地不让看马车里的人,分明有鬼,克鲁举起小铁锤就冲了过去。
“废话少说。”侍卫苏桑和两名侍卫急忙拦住。
四个人打了起來,钢鞭对铁锤,再加上两把钢刀,就听见“乒乒乓乓”一阵清脆声音乱响,在夜晚的大街上很刺耳。
这时候,一个人影奔进,手持一根木棒,原來是林住持。
林主持闷声不语,一直奔到马车厢前,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准备登上马车。
侍卫苏桑看见,吃了一惊,立刻放弃了和克鲁的拼斗,慌张地跑过來,挡在车帘子前面,惊奇地问:“林住持你疯了?王爷的命令你敢违抗?”
克鲁也连忙跟了过來,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看他们两个人内讧,心想:一辆小小的马车,怎么能藏得住人?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
此刻,除了阿土王爷和王御医,沒有人知道南宫明月有了替身,马车里的人其实是小迷糊,纯粹的一个冒牌假货。
现在看來,冒名顶替的假货很抢手,因为抢货的人并不知道此刻争夺的是能以假乱真的假货。
林住持一脸悲伤,坚持己见地说:“魅儿死了,她是我的侄女,听说最后是和南宫明月在一起。我想问问南宫明月,魅儿临死前都说了什么话,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侍卫苏桑毫无同情地说:魅姬死了,也不能复活了,你违抗王爷的指令,也是要找死吗?”
林住持冷冷地说道:“苏侍卫,今天你拦不住我,我一定要上车厢里面去看看,问个明白。你也不用怕,我并不劫走他。你要是不让,咱们就动手,本住持一人对付你们三个也不怕。”
侍卫苏桑眼珠急转,现在的情形真的很棘手,一个克鲁已经让人头大了,又來了一个林主持添乱。
实在不行的话,让林住持上车看看也行,只要别把南宫明月弄丢了就行。沒办法,侍卫苏桑只好同意了。
林住持掀开车帘,钻进马车厢里,看见南宫明月安然地坐在马车厢的一角,样子并不惊慌。
“南宫明月,你倒是很沉得住气,我问你,你是怎么把魅儿害死的?”
只见南宫明月神情自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