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离城王宫大门外,克鲁站在马车旁边,已经眼巴巴地等候两天了,一直不见梨泓王子出來。
两天前,克鲁陪同梨泓王子前來,目送王子殿下进宫以后,就守着马车,看着日落月出的轮番交替,梨泓王子一去不回,就像是石沉大海,从此杳无音讯。
克鲁像驴拉磨一样,來回在原地转圈,心急如焚,不停地搓手,把手掌都搓红了,也沒有等到梨泓王子的影子出现。
正在焦急中,忽然看见一辆豪华马车速度很快地奔驶了过來,停在自己马车前面的空地上,克鲁仔细一看,认得:原來是阿土王府的车驾。
从阿土王府的马车上跳下一个人,目不斜视,急匆匆就往王宫里面走,是莫翼郡王。
克鲁急忙跑过去,叫道:“郡王请留步。”
莫翼郡王正在急行,沒想到有人拦住了去路,差点撞上,急忙后退了一步,惊叫了一声:“克鲁?”
克鲁着急地说:“郡王是要进宫吗?我家王子殿下进宫已经两天两夜,失踪不见了,郡王进宫以后可以帮忙打听一下消息?”
莫翼郡王听了,看看左右无人,急忙把克鲁拉到马车后面,说道:“对不起,我沒空,帮不上你的忙了。”
克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跺着脚说道:“郡王殿下,上次我伤了你,是我的错,以前的事你大人有大量,我以后再给你赔罪。求你先帮我这一次,我家王子殿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急死我了。
莫翼郡王小声说道:“不是不帮你,我真的有急事,要赶快去救一个人,他很危险,就要沒命了。”
“是谁?”克鲁追问道。
“南宫明月,你认识的。”
“怎么救?我帮你。”克鲁以前对南宫明月伤害极深,现在见有机会帮忙,想弥补一下,将功补过。
莫翼郡王做贼心虚,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如蚊子叫,说道:“南宫明月现在被关押在天牢,我要去劫牢,你敢去吗?”
克鲁用拳头捶了一下马车厢壁,简短地说:“敢!马上去。”
莫翼郡王交代道:“行,你跟着我。我是公主殿下的侍读,有进宫御牌,咱们进宫以后,想办法换上两套太监的衣服,然后去天牢救人。”
克鲁忙不迭地答应,心里想:进宫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顺便也打听一下王子殿下的下落。”
莫翼郡王问道:“咱们这次救人,最好别杀人,对付那些看守,我带了mí_hún散,到了天牢以后,我准备见人就撒,最方便了。你呢?”
克鲁得意洋洋地说道:“郡王,我带的东西和你差不多,是迷香,进了天牢我就点燃它,每个牢房扔一把,也很方便的,省得别的犯人乱喊起來,坏了咱们的事。”
天气寒冷,又是清晨,停车的地方无人走动,两个人继续嘀嘀咕咕地商量细节。
莫翼郡王说道:“记住,如果碰见盘查或者有人打招呼,我负责答应,你只管低着头不言语。”
“成,如果到了天牢碰上看守,我负责阻拦,你别管那么多,只管背了南宫明月往外跑。
商议完毕,也不等天黑,克鲁随了莫翼郡王大白天地进宫了。
于此此时。
在天牢一号单人牢房内,小垛子公公忙个不停。
夏统领等了好大一会儿了,着急,想早点办完这里的事,抽身出去打听阿慕国王陛下和太后商量事情的结果,于是,催促道:
“这么慢?脱一个裤子脱半天?”
“别急嘛,我又沒给男人脱过裤子。”小垛子公公抱委屈了。
夏统领暗笑:噗……你不是男人?哦,对了,也不全是。
南宫明月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裤子,又惊又羞,拼命地夹紧自己的双腿,虚弱地叫道:“是我的……裤子!”
“是你的裤子怎么样?我就脱。”小垛子公公不高兴了,回答的话纯属斗气玩,并把南宫明月的双腿使劲掰开。
“坏……蛋!”南宫明月抑制不住的气愤。
“骂我?”小垛子公公第一次被天牢的犯人骂,脸上挂不住,向夏统领求援:“统领大人,你來帮我按着他。”
夏统领懒得搅混水,不想过多插手,说道:“刚才你说的,本统领只负责递东西,至于脱裤子这种事,你自己慢慢來,不催你就是。”
“等着瞧,俺不是吃素的!”
小垛子公公说着,使出吃奶的劲儿,竭尽全力地把南宫明月的双腿分开,以胜利者的姿态,提起犯人的一条腿,“唰”地一声,撕开了一条裤腿,露出了南宫明月白花花的一条大腿。
南宫明月吃了一惊,完全清醒过來了,他睁开眼睛,奋力把光溜溜的大腿收回來,朝小垛子公公的小肚子踹去。
“妈呀!犯人好凶。”将将就要踹到的时候,小垛子公公手疾,撒了手,往后面一蹦,喊起娘來。
“不许动。”夏统领看见,只好來接应,上前一步,走到南宫明月的身边。
南宫明月用力转动腰身,抬起木枷的一角,猛地磕向夏统领的脚面。
“我去!连我也敢打!”夏统领双手抱住自己的一只脚,也蹦了起來。
现场的情形是:这俩人,活像两只大虾米,在地上蹦。
“夏统领,你先看着他,我去找根绳子來,把犯人倒吊起來,看他还凶不凶?”
小垛子公公说完,打开房门往外跑,沒跑出几步,冷不防就被地上躺着的狱吏张封绊倒了,还沒來得及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