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眸光闪烁着阴晴不定的波光,暗魅在他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杀机,登时心中一顿,轻皱黛眉,难道这五长老对于血仁阳因爱生恨?
暗魅下意识的攥紧双手,全神戒备着,只要五长老说出对她不利的话,她便会抢占先机。
五长老凝视着暗魅,唇角挑起一抹诡橘的笑,却突然皱眉转头,对着疯癫的血桂呵斥道:“闭嘴,谁说他不是血仁阳了。”
望着四周长老的目光,五长老的眸子沉了沉,语气中带着点点的嘲弄:“就因为他是真的血仁阳,所以才会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五长老虽然在笑,可他的笑却是悲凉而自嘲。
在场的几位长老沉默以对,虽然他们不清楚当年五长老与血仁阳到底说了什么,可是他们却都知道从那天以后他们便从此形同陌路,很明显的,那日的话对于二人是个禁忌。
血桂的笑僵在了脸上,五长老身上所散发的煞气让他心颤不已,冷意从他内心深处涌出,直射向全身百骸,他的整个人如同坠入冰冷阴暗的魔窟,心中眼中乃至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恐惧。
望着愣在原地的血桂,暗魅轻抿唇瓣,嘴角微不可查的勾勒着嗜血的弧度。
余光撇到暗魅阴鹜的眼眸,血桂惶恐不安的凝望着身旁的几位长老,似是想从他们身上获取勇气,可让他绝望的是,长老们望着他的眼眸却是充满了彻骨的冷意。
血桂心中慌乱而惊恐,他脸色苍白着,没有血色的唇哆哆嗦嗦的颤抖不止,暗魅一记冷冽眸光,顿时让他脚下一软,踉跄的摔在了地上。
看着镇定自若的暗魅,在望着惊慌失措的血桂,这明显的差距让众多长老认定,面前的血仁阳便是真的血仁阳,而血桂为何有这样举动便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暗魅勾了勾嘴角,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血桂,你何以如此作为,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大长老斜眸凝视着血桂,从他的眼底暗魅看到了冷冽寒霜。
“没有,大长老,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血桂圆睁的眼眸,直勾勾的凝望着大长老,一张脸因为焦急而扭曲着,他明明说的一起都是真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相信。
“血桂,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对于血桂此时的举动,大长老怒火中烧的紧皱着眉头,声音中充满了戾气。
望着众长老的目光,暗魅心中笑得灿烂,而眼底却闪烁着阴鹜的波光,上前一步,暗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血桂:“血桂,想清楚一切在回答,想要我死就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说我不是我,你还真想得出来。”
暗魅说的戏谑,话中却暗指两人之前早有矛盾,果然,听闻暗魅的话后,众长老目光一顿。
面对暗魅充满讥讽而冷冽彻骨的眸光,血桂的身子猛烈的颤抖着,想着真正的血仁阳的下场,他的脸色一时间苍白的宛若白纸,垂头,血桂不敢再看暗魅的目光。
如果一切能够重新来过,血桂一定不会揭穿影暗魅,可是此时,他却别无选择,落入族中他不过就是一死,可如果落到影暗魅的手中,他却是生不如死。
只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不明白影暗魅为什么会知道血仁阳的一切,他明明记得影暗魅并没有审问血仁阳,是他亲眼见到她将血仁阳制成人彘的。
还有什么能证明她不是血仁阳,还有什么,血桂浑身哆嗦着,可是脑子却飞速的转动着。
“长老,他真的,真的不是血仁阳。”血桂大叫着,极力的想让长老们相信自己的话。
“我不是,我不是血仁阳何以能进入雪族的境地。”暗魅听闻血桂的话,一阵冷笑,身子又是上前了一步,在与血桂只有一步之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微俯着身子,双眸死死地瞪着血桂,煞气从眸底深处直射入血桂的眼中。
一抹寒光瞬时间映入眼眸,顺着血液袭向血桂的脑海。
“对,对,长老,她之所以能够进入雪族是因为她服食了我的血。”血桂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听到暗魅的话顿时眸子一亮,说着便举起自己的手:“长老您看,我手腕上还有…。”
血桂说着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腕,却见自己的手腕竟然没有任何的伤口,平整无痕,“轰”的一声,闷雷在血桂的脑中炸响开来,未说完的话全部吞在了喉咙中。
暗魅斜飞的眸微挑,嘴角氤氲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伤口?有我的灵丹妙药在,岂能让你的手腕留下痕迹。
其实早在暗魅将血桂从幻影大陆带出来之时,她便先一步的在手指上抹上了外敷的金疮药,在她的手指滑过血桂手腕取血的时候,那要早已侵入了血桂的肌肤。
“来人,将血桂拖下去,明日实行祭天。”大长老那张慈祥面容顿时遍布冰霜,重重的一拍椅子的扶手,大长老站起身对着门外喝道。
守护在门外的护卫应声而入,望着圣地中此时的景象,心中疑惑不解,可面上却是恭敬的垂着头,等候长老们的吩咐。
“将他给我带下去。”大长老指着呆坐在地上的血桂,吩咐道。
暗魅挑眉,心道这大长老还真是心狠手辣,祭天仪式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对犯错之人实行的火刑。
“且慢。”暗魅抬手挥退前去羁押血桂的人,冷意的脸上,一双宛若毒蛇的眸子闪烁着诡谲莫测的波光:“大长老,血桂此番行为举止着实反常,我想他即便同我有仇,也不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