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是越来越火大,赶快带着小厮赶快查验,并且在内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当然他的心中还是有数的,这只是几个铺子罢了,没有银钱也算是正常的。
故此抱着极大信心的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继续巡查,不过越走越不顺,这铺子里面的人太多了,多的离谱。
这人多了,自然就相互推诿了,就是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大爷来了,这些人才起身相迎,有些人还是懒懒拖拖的,还有不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人影都不见,可想而知这平时都是怎么在铺子里面当爷爷的!
刁泄十分的不满,脸色很臭,刁泄身边的小厮栗子道:“大爷,您别生气,这些都是二爷和三爷的人,在铺子里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了这几个奴才再给爷您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小厮栗子在仔细观察大爷的表情,心里暗暗的得意,这些掌柜的还有管事的,平日里耀武扬威,喝五喝六的,连他这个大爷身边的小厮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会子在不煽风点火更待何时!
刁泄没有注意道栗子的表情和眼神,而是在心中一直在计算,这么多的人在铺子里面的确是不像话的,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干吃饭不干活的人。
里面还都是二弟和三弟的亲戚比较多,还有两个弟妹的陪房也不少,这么下去,每年的月例银子就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安昌伯府可不是善堂,可以白白的养活这么多的人。
这么多年刁泄心里最为清楚,虽然说爹爹和姑姑有些不愉快,但是刁泄认为爹爹真是不聪明,别管什么名声的事情,只要有银子不就成了吗?
姑姑还是那么的大手笔,现在府里的大库和爹娘的小库里面基本上都是姑姑从王府送来的东西,就是这些也足够安昌伯府的后辈美滋滋的活上几辈子了。
当然爹爹是真抠门,那些东西从来不让他们碰触,也不知道留着要做什么?
刁泄的眼神一暗,眼下伯府已经养不了这么多的人了,一会拿了银子回府一定要和爹爹提一下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对栗子道:“快走,我们办完事情赶快回府。”
栗子心里十分开心,看着大爷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所以屁颠屁颠的跟着刁泄去了下面几个铺子。
可是越往下走越是心惊,各个铺子的实情已经非常不容乐观了,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湿透了。
现在已经走到了第三十个铺子,同才收了不到两银子,这可是三十来个铺子了,一共现银才不到五两银子,那银子都哪里去了?
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感觉他的腿脚都有些软了,有点不敢面对眼前的现实,在接下的巡查中叫来了很多管事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铺子的大部分的管事都说是这些天因为伯府的事情,铺子的名声都臭了导致生意不好。
这点刁泄倒是认同的,毕竟那天的事情出的太大了,刁谩这小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在本就狼狈的情况下,在雪上加霜了一回,这个混小子,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日子,刁泄就头疼的厉害。
紧接着有的管事回道:“大爷,这柜上是真的没有银子,您瞧这账本都在这里呢,而且眼下还有不少闹事的人影响了生意。”
这些管事说完,刁泄也不吭声,管事们就规规矩矩的站好,刁泄指着其中的一个管事道:“二十二店的管事你说怎么没有银子?”
二十二店是个非常不错的布庄,以往的收益都很大,这么多铺子里面也是数得上的。
这二十二店的管事道:“大爷,我只是个二管事,这铺子里面一共有二十几个人,其中十五个都是管事,还都是二房三房的亲戚,本来这布庄的生意还不错,但是自从京都有了水云布庄之后,咱们铺子的生意就下滑的厉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十几个管事都说进了自己熟人的货品,结果进货就有进了不好的货品,导致客人上门退货,影响了不少的生意。”
这个二管事也不敢多说,点到为止,这阵子真是疏忽了铺子的管理了,最赚钱的铺子都出了这等事情,为了私利已经顾不得安昌伯府的利益了。
此事在刁泄自己心中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照这样下去安昌伯府就真的完了!难不成到时候自己就要去一个贫苦的地方做个地方的小官?还是个没有油水的地方。
到时候保不齐自己还要捐钱进去,刁泄想想头皮发麻,要是真是那种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了,归根究底就是银子的原因,刁泄还真是生气了,这些人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的开起了染坊来了哼!
刁泄一生气不管这些管事,就甩袖而去,这些管事面面相觑,不知道今个这大爷抽了什么风了,没有啰嗦几句,也没有呵斥几句,就这么扬长而去,是什么意思?有些手脚厉害的管事们不淡定了。
而刁泄这边继续巡查,走到了第九十个铺子的时候,只收上来十三两银子,这简直是太不寻常的一件事情了。
栗子看着自家的大爷额头都出了汗了,赶快掐媚的用袖子给大爷擦擦汗,被刁泄一下子给挡住了呵斥道:“放肆,你那是什么衣服料子,几日没有洗过了,还敢招呼到爷的脸上,真当爷不嫌弃脏污呢,退下!”
栗子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面,索性就跟在后面,不在靠前,现在大爷的脾气属实是不怎么好,少招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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