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点点头就带着几人走了,一路上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到了顾府,在路上伊宁和水嬷嬷说了知府夫人的事情,水嬷嬷说:“主子,这个知府夫人是不是靖国公府的远亲还要再查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亲戚关系也不是乱认的,只不过要看到底是多远多近了,这两年主子身边的朋友不多,老奴瞧着这个知府家的嫡女有些心机,但是本性还可以,主子可以适当的交往,不过涉及到钱财的问题就小心一些便是。”
伊宁其实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很少的,所以一路走来多亏了经历各异磨难的几个嬷嬷的提点,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在伊宁的心里,这几个嬷嬷的低位是不可取代的,所以伊宁说:“水嬷嬷,你知道宁儿有什么想法吗?”
水嬷嬷看着笑颜如花的小主子,不知道主子有什么想法?
通常主子这样的时候都是语出惊人的时候,所以水嬷嬷真的是猜不出古灵精怪的主子的想法的,只能摇摇头。
伊宁定定的看着水嬷嬷说:“我的想法就是一路上有水嬷嬷是我的福气!有你真好!”
这个车厢里面只有主仆两人,伊宁的话刚落音水嬷嬷的眼圈立刻红了,眼泪止都止不住道:“主子的话说到了老奴的心里去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在老奴的心里主子就是一切,和老奴亲生的没有区别,只是老奴早就不能有孩子了,所以在老奴的心里,主子就是最重要的。”
伊宁笨拙的拍着水嬷嬷,水嬷嬷极少的时候说自己的事情,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一个女儿不能生育面对的将是什么?
恐怕这个答案在古代就是灭顶之灾了,所以伊宁哄着情绪很少外漏的水嬷嬷,水嬷嬷这一哭就是两刻钟还多了,似乎要将多年被迫害无儿无女的所遭受的一切都哭出来,先是哭的很厉害,后来才吗,慢慢的好了很多。
老半天才缓过神来,伊宁还在无声流泪的水嬷嬷说:“嬷嬷跟了宁儿就不要多想了,如果哪天嬷嬷老了不能伺候我了,宁儿就给你养老,其他的几个嬷嬷也是,宁儿早就安排好了你们的以后,所以嬷嬷根本就无须担心了。”
水嬷嬷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也落地了,这些话伊宁以前也说过,不过那时候太小了,现在主子有足够的能力安排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就是真的,所以水嬷嬷恭敬的跪在马车里说:“老奴誓死效忠主子,一直到老奴不能动的那一天!”
伊宁扶起水嬷嬷道:“水嬷嬷不要这么说,我一直希望自己好好活着,也希望你们也都好好的活着,所以以后不兴说这么死啊死的话来,要不我会生气的。”
水嬷嬷过了好一阵子才算稳定了情绪,可这会子也要到了顾府了,水嬷嬷说:“老奴该死,这眼睛一会红红的怎么进去,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主子对老奴不好呢。”
伊宁说:“没事的,水嬷嬷将车帘掀开一点,吹吹风就好的快了,到了顾府的时候就基本看不出来了。”
果然水嬷嬷按照伊宁的方法的确不错,过了一会只能看见眼里的红血丝,其他的就不明显了。
马车渐渐的靠近了顾府,水嬷嬷发现有什么不对头,所以立刻全神戒备了起来,伊宁也跟着紧张起来,果然这顾府的大门口演着好戏呢。
二房很卖力在演出呢道:“各位乡亲福父老都过来看看啊,我们顾府的新家主竟然是个小孩子,本就是个外孙就算了,没想到连我们嫡出的孩子都打,真是小门小户的没有见识,各位乡亲评评理啊。”
这顾府门前顾婷贞的母亲磊夫人宋氏卖力的游说着,其实围观的百姓是真的不知道谁是谁非,豪门里面的事情多知道一些也不错,只是一种看好戏的心里所以有热闹不看就是傻子,在顾府的门前指指点点的。
水嬷嬷气的手都捏的咔咔的响,简直就是想直接的冲过去将这个不要脸的磊夫人宋氏践踏在脚下才行。
伊宁对水嬷嬷说:“没事她爱说就说吧,咱们从角门进去就行了,我就不信她能说上一天一夜不成,一会将顾府的大门关死,我看看一会怎么进来,不让她丢丢人是不行的。”
水嬷嬷就笑了,顾府现在尚未分家,之前虽然是分了但是都不肯自理门户,所以这院子并没有别的门,她一个正房的奶奶自恃甚高,这会子大门不能进从角门进去也怪是丢人的,但是主子发话了,定时谁开门也无效的,这个蠢妇人很快就会付出代价的!
主子从来不在意从哪里进去,只是必要的时候和特殊的场合在意,用主子的话来说就是从狗洞里面钻进去的人都是好样的,至少是懂的变通之人,而不是傻傻的站在大门外讲个是非公道的人,虽然是公道的确寻在,但是作践自己的方式不敢苟同。
所以伊宁一行人就进了顾府,刚才若嬷嬷她们几个也气坏了,不过没听到主子的吩咐也没有人敢动弹,最近几天这教训太多了,所以现在都安安静静的跟着主子的马车从角门进了顾府。
下了车以后伊宁就往福绵苑的方向走去,而水嬷嬷则是亲自去了大门前吩咐护院打开大门还听着磊夫人宋氏喋喋不休的说:“可怜我的女儿啊,现在还在床上起不来呢,各位乡亲都给评评理,这都是一些什么事情。”
水嬷嬷一出来,围观群众的焦点立刻就转移到了这个通身气度丝毫不差于正房奶奶的奴婢身上,水嬷嬷冷冰冰的对着众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