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涛因为狮头山发生矿难一事被免,据说他免职以后并不安分,与他远方亲戚三蛮子成立了公司,曾经一度想返回狮头山,如果不是天成公司在中间插一脚,或许他的行动就会成功!”
“马国涛依附丁县长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再说又与向县长走动频繁,在民主推荐前助向县长一臂之力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由此推断,马镇长是上访事件的主谋,可以成立!”
“您要知道,马镇长在石河镇将近10年,与各村村长关系又很熟悉,煽动村民闹事,他还是有一定余威的!”
听完沈桐分析,吴江凯重重地擂了一拳,骂道:“这个马国涛,我看不收拾他是不行了,怎么会有如此人渣败类,都怪我心软!”
吴江凯生气的样子十分恐怖,沈桐低头看着笔记本,不敢看他。
须臾片刻,吴江凯火气稍微降了下去,道:“你接着说!”
沈桐想起自己的老领导原石河镇党委书记赵毅堂被马国涛陷害如今还在家闲置,于是鼓起勇气道:“吴书记,这到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您还记得石河镇那次发生大火吗!”
“当然记得,因为这件事惊动了省里,专门派下來调查组下來调查,我还被省长点名批评,那次可是丢大人了。”吴江凯跟着沈桐的思绪回到了那场大火。
沈桐凑到跟前低声道:“吴书记,您觉得那场大火着的奇怪吗,另外,在调查组进驻石河镇时,突然有人翻出陈年旧事举报赵毅堂书记受贿,这两件事联系起來,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人在背后捣鬼!”
关于这两件事吴江凯早有耳闻,尽管最后的调查结果是自燃,那是糊弄上级的,怎么一回事心里当然清楚,他甚至知道赵毅堂当晚与张立伟在隆南市吃饭喝酒一事,最让他痛心的,就是把自己扶植上去的赵毅堂又亲手免去,其中的苦楚只能咽到肚子里,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就算有意保他,也无能为力。
吴江凯淡然地道:“关于这件事,我们不再去过多追究,就此当住。”他也不想深究,一旦重新翻案,拉扯出大火背后的起因,再落下个“欺君之罪”,自己也难逃其责。
沈桐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心里十分懊悔旧事重提,他太急于想为老领导澄清事实了,可沒想到更加深远的个由。
回到正題,沈桐谨慎了许多,道:“再说第二件事,谢天恩局长的儿子在美国读书,这个我们都清楚,可现在他妻子也要出国,那这件事不得不让人警惕,他怎么做是为了什么,我觉得可以暗里地调查下他的资产,如果正常流动,是我多虑了,要是不正常,恐怕谢局长是不是也有这个打算!”
最后这句话触动了吴江凯的神经,要是谢天恩外逃,那他这个当“班长”的或多或少会受到牵连,决不能让他得逞,吴江凯道:“这件事要尽快,一定要盯紧他的动向,一旦发现真有不轨行为,务必在控制范围内,这件事还是交给万强吧,哼,堂弟谢天亮外逃,他也打起了这个主意,两兄弟真不愧为一家子,套路都一模一样!”
吴江凯有了结论,沈桐跳到第三个话題,道:“第三件事,这个我不敢妄自评论,毕竟涉及人员多,且牵扯到县里市里的领导,不过我到觉得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如果市大人主任周伯年确实在中间参股,那对于我们來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以此來压制他,并且可以顺利收复陆昊放!”
吴江凯也想到了这一层,可又如此确认事情的真假性呢。
沈桐似乎看出了吴江凯的疑虑,于是又道:“事情的真假性我们不必去追究,过两天周主任不是要來视察吗,我觉得磁带里的话可以截取翻录,临走时悄悄地塞给他,当做礼品!”
吴江凯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听到沈桐的想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且对官场上的腹黑运用的如此到位,不由得心里暗自佩服,吴江凯盯着沈桐左看右看,让沈桐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吴江凯把手中的笔一扔,道:“这件事就由你來做,要做得滴水不漏!”
“好,我保证做得漂漂亮亮的。”沈桐允诺道。
吴江凯坐了一上午,屁股上的肌肉都有些酸痛,于是起身坐了几个扩胸运动,又扭了扭腰,走到窗户跟前,拿起喷壶,仔细打理着窗台上绿萝,一边道:“何运昌那边情况怎么样!”
沈桐跟在吴江凯身后,道:“何运昌别看他是粗人,几天接触下來他也有柔弱可爱的一面,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还在家里设有书房,一面墙满满当当的崭新图书,倒像是个小型的图书馆,不过据我观察,这些书从其量就是个装饰装还沒拆,但他最怕别人说他沒文化,现在我张罗着给他出书,何运昌甭提有多高兴了,这些天矿上几乎不去,成天钻到家里给侯主编讲述他的奋斗史,动情之处,竟然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呵呵,这个何运昌,我的面子他都不给,竟然让你给拿下了,是个好兆头。”吴江凯用剪刀仔细修剪着盆栽,一边乐呵呵地说道。
沈桐得到吴江凯表扬,心里还是乐滋滋的,于是继续说道:“在聊天过程中,我无意有意聊到陆昊放局长身上,他的态度果然很强烈,还说什么时候要狠狠地整他一下,这正好与我们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不过今天的录音带让我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有了周伯年主任的把柄,我们的计划要重新调整,这个‘及时雨’录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