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戏了,我心里嘀咕起来,三叔说得对,看来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此时屏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得有点模糊。
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已经铁青,神情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他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地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为了确定,就问三叔道:“这女的就是你们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个霍玲?”
三叔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没有办法,和他的伙计对看了一眼,他伙计也不知道怎么说。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地梳头,她的马尾解开了后,头发颇长,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
梳完头后,她站起来,有点迷茫地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接着又跑了回来,可是等她跑回来,我发现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也就是说,她到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
接着,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出现了。
她出来之后,又跑到了摄像机前,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又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她那白色的脸充斥着整个屏幕。
三叔发出了一声很古怪的呻吟,似乎她的脸十分可怕。
我以为她换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饭之类的,屋里肯定又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人,于是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这时候,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这女的有神经病!”一边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叔马上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梳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镜子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动作也几乎一致,频率都似乎一样,我看着看着,简直怀疑她的头是铁头,要是我给这么梳,脑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这样的画面使我感觉气氛变得有点诡异,我忍耐着,又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才重新扎起头绳,站了起来,噔噔噔跑到镜头外面去了。
我和那伙计都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完了,要再梳下去,我的头也要开始疼起来了。
然而没等我们舒展筋骨,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第三次开始调试角度了。
我一下就迷糊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厌其烦地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画面一停,回头一看,原来三叔按了暂停,黑白的屏幕上,顿时定格了那张特写的面孔。
三叔脸色铁青,嘴唇还有点发抖,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天,她也没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