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哑然失笑:“李白不知?号青莲居士啊。”

说到这,林蕊蕊猛然想起,洛国可不是当初的地球,不可能出现李白。而且就社会环境来看,目前的洛国更加像当初的汉朝,有中兴之主,但外敌环绕,不得不和亲之类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世界真的会出现一个诗仙,而李白生于唐朝,那出现的时机也是未来而不是现在。

白沫笑了笑:“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呢。”

林蕊蕊心下暗笑,你若说听过才真的奇怪呢,不想再继续这个错误的话题,林蕊蕊觉得坐着不太舒服,直接大大方方地往地上一坐,半靠着旁边的树墩,举起酒杯,眼眸被酒味熏出了一点水润,说道:“来,碰杯。”

白沫微微一笑,也一撩袍子,坐了下来,两人饮了杯中酒,互相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酒炉“嗡嗡”的燃烧声,以及偶尔嚼着干果发出的声音。

白沫突兀开口道:“若我有朝一日权势滔天,甚至翻了个这个天,林公子可愿意辅助?”

旁边伺候的人算是白沫的心腹,一时间差点没把手上端着的盘子给丢出去,就算想要招贤纳士,也要先探探底才行吧!哪有这么突兀就自爆邀请的啊,万一被外面的人发现可怎么办?

一时间,他隐隐戒备地看着林蕊蕊,似乎打算林蕊蕊一有不对,就地斩杀。

林蕊蕊自然察觉到那仆从的警惕,冲他似笑非笑:“不愿,可是要逼迫?”

白沫摇摇头,然后又冲自己的下属摆摆手,那下属一脸不甘不愿地放下盘子,然后转身离开。

“并非逼迫,只是诚心邀请!”

“不愿意!”

“如果只需你贡献医术呢?你也是知道的,越是孤高,能信任的人越少。”

“不愿意。”

“为什么?黄金,权势,美人,你想要什么我提供什么……”白沫诧异道。

林蕊蕊又抿了一口酒,说道:“呵,我和你说一个典故吧,这也是曾经教我行医的师傅说过的,嗯,洛国之前的一个消失的王朝,有一天,当权的皇帝得了怪病,吃不好睡不着,每天肚子都非常的痛,但是却没有呕吐也不拉肚子,太医们都来给皇帝陛下看病,开了无数个温和的方子却没一个管用。该失眠的还是失眠,该痛的还是痛。皇帝陛下怒了,将这帮太医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可太医们就是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宰相想出一个主意,拉出皇榜,告示天下名医,一旦能给皇帝陛下治愈就赏赐黄金千两,且一个皇帝陛下的诺言。”

说到这里,林蕊蕊丢了几个干果丢进嘴里,咀嚼了一下继续说道:“这赏赐丰盛啊,可那些名医一听是给皇帝治病,一个个都躲着不肯出山,有人来邀请就说这个病他们不会医治啊。好不容易有一个铃医跑过来揭了皇榜,姓丁,人称丁三。虽然只是一个铃医,但他在她活动的那一片名声还是很大的,这丁三是个不懂厉害的乡下人,看了皇榜就说自己能治,然后就跟着进宫了。”

白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者无畏!”

“谁说不是呢,丁三诊脉后开口就是,”皇上你这纯粹是富贵病啊,夜寒积食,“大大咧咧的样子旁边伺候的太监都吓坏了,可皇帝没有治罪,于是丁三又开了一味药,巴豆。”

“巴豆?这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药,为何之前的太医们不开?”就算没有学过医术,巴豆是基础中的基础知识,这点他还是明白的,就好像大学生不至于不会算十加十等于几一样。

“是不是什么名贵的药品,但巴豆吧,它又好又不好,是大寒的药,一个不妥当就是剧毒。”

白沫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道:“伴君如伴虎!给皇帝瞧病,瞧好了没事,万一有个差错就是死罪,太医哪里是不懂,分明是不敢。”

“没错,太医又不是蠢笨之人,为何不敢开这个方子。理由很简单,因为巴豆禀阳刚雄猛之性,有斩关夺门之功,气血未衰,积邪坚固者,老羸衰弱之人,轻妄设之,祸不旋踵。这药开出去,先不说皇帝会不会多疑,毕竟开了方子肯定会报药效。且说那皇帝的年龄可不小了,本就是属于不太适宜的人群。万一出了点事,那不就是满门抄斩吗?!所以太医们宁可装糊涂,谁都不敢下这方子。而各地的名医都是和官家打过交道的,自然之道其中的厉害,也只有铃医那行走乡野的不明白,没见过世面,这不就是傻不拉几地开了巴豆。”

白沫说道:“这大夫,被处以极刑了?”

林蕊蕊刚下继续说下去的话就这么一噎,非常不雅观地冲白沫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积极向上又健康的玩意,怎么联想到处以极刑的啊!”

虽然听不懂积极向上、健康是什么意思,但综合语境,白沫还是能明白林蕊蕊话语中的含义。不过他动了动嘴巴,还是没说什么。

林蕊蕊继续说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这皇帝毕竟不是昏君,中间波折了一点,但这铃医还是安然脱身了。应该说也是幸运,最初的时候皇帝烦得很,也没有询问方子,直接吃了,立竿见影,肚痛立马就好了。喜悦之下,也想知道是什么奇妙的方子居然连太医都开不出来,这才看到是有巨毒的巴豆。暴怒之下差点下杀手,待得把铃医吓得半死的时候,皇帝又醒悟是自己迁怒了。然后,按告示里说的送了黄金千两,良田千亩,本来还打算封一个太医院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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