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蕊的声音不大,只有刘公子能听见,听着听着,他的眼神晦涩一片,突然开口道:“那是不可能的。”
林蕊蕊一怔,继续将烧红的大锅里填满水,气喘吁吁地一笑:“我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嘛……”
没有哪一个权贵能忍住神医的诱惑,越是有钱有权的人,就越是怕死,越想要笼络神医,恨不得系在裤腰带上随身携带。神医这个职业,想要风光很容易,但是想要平凡,却恰恰很难。
“我也不强求一辈子安稳,但我求个后宅安宁。我这人戾气其实挺大的,讨厌妇人在耳边嚼舌根,也讨厌她们为了一个男人互相斗得你死我活,我真的不明白,人之一生,穿暖吃饱,一技之长,琴棋书画,能通一样,这人生便舒坦顺通到极点。偏偏有些自封才女的美人们,一个个挖空了心思去争男人,简直是可悲可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林蕊蕊的音量较大,几乎围观的耳力较好的都听见了,“哐当哐当”又是一堆瓷器武器掉落在船板上的声音。
“我与她们的区别,无非是我看得通透点,就如活鱼与死鱼,可在油锅里待久了,再活的鱼照样死路一条,”林蕊蕊继续看着刘公子,“而公子的后院,恰是这些死鱼最爱去的油锅。”
说完,也不理会刘公子怔愣的表情。
直接从他手上接过破开洗好的整条鱼,然后慢条斯理地放入大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