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不见,自己对她确实是很想念的,可是在她不清不醒的情况下,他并不想就这样占有她。
宗政初阳闭上眼,努力让自己躁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又睁开眼眸,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一直用力地盯着。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这样看着她,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心跳,闻着她独特的幽香,一颗心便渐渐暖和了起来。
至少她还活着,还活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事,他什么都不在意了。
一夜似很漫长,却也像转眼即逝,宗政初阳就这样抱着凌夕,整整一夜,期间没有合眼过。
第二日天微亮之际,习惯而来早起的凌夕抖了抖浓密的睫毛,终于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眸。
昨夜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中,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男人压在她身上,亲她抱她,甚至脱了她的衣裳,可她看不清他是谁,只知道是一个自己很喜欢的男人。
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困惑地揉了揉双眼,再睁开眼眸时,一双漂亮的眼眸顿时睁得大大的,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宗政初阳是天微亮的时候才合上眼,还没来得及进入梦乡,便被她的叫声惊醒。
看到她醒来,他眉眼亮了亮,想伸手去抱她,她却用力推了他一把,尖叫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床上?你想要做什么?”
推开他之后,她拼命往床的另一边退去,眼见她就要从床的另一边掉下去,宗政初阳心头一紧,忙扑了过去想要去拉她。
凌夕却被他这一扑吓得顿时慌了神,右掌随即扬起,几乎是不经思索的,“呼”的一声便往他身上招呼了过去。
完全没有防备的宗政初阳实实在在受了她一掌,虽然伤不到他,却也让他的肩胛骨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痛楚。
可他没有因为被打了一掌而生气,却反而眉眼一亮,浅笑道:“是东篱江山教你的内功么?”
居然已经到这地步了!
短短一个多月未见,她的内功比起从前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一掌或许伤不了他,可是对付普通的宵小却是绰绰有余。
他心里一喜,伸手又要去抓她:“璃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手腕被他握紧,她皱了皱眉,用力挣扎了起来:“放开!你究竟是谁?快放开我!”
宗政初阳眼里的光亮因为她脸上眼底对他的陌生渐渐淡去。
昨夜江山已经跟他说得清清楚楚,现在的她忘记的过去所有的事情,甚至,心智倒退到十一二岁的地步。
可是昨夜里她又抱着他亲吻他,叫他初阳。
他以为江山只是为了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才对他说出那样的谎言,虽然他不认为一个谎言能阻止他什么。
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不认得他。
他不自觉紧了紧五指的力度,直到看到她一张小脸因为疼痛而纠结在一起,他才心里一软,把大掌松开:“璃儿……”
“我不是璃儿。”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叫她璃儿?当初师父初见她时也是这么叫她,她真的长得很像那个璃儿么?
宗政初阳挑了挑眉,在床上坐起,看着她:“你不是璃儿,那你是谁?”
“我叫凌夕。”她从床的另一边翻身下去,想要寻她的靴子,可她的靴子在这个男人那一头,她想要拿靴子还得到他身边。
这人虽然长得少有的俊逸,可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坏人,她不敢靠他太近。
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宗政初阳弯身在床边捡起她的靴子,站起来向她走去。
见他想要靠近自己,凌夕又慌忙翻身上床,滚到另一边远离着他。
这个男人的身手比她好太多,虽然他从未对她出手,可是就凭刚才自己打他的那一掌,她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厉害。
他甚至连护体罡气都没有动用,就这样,实实在在受了她一掌,也完全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虽说她的功力确实还算得上浅薄,可是,对付一般人却是游刃有余的,如此说来,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武功不一定在师父之下。
见他又想向自己走来,她脸色一沉,盯着他,怒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要喊人了。”
宗政初阳站在那里,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只是紧紧盯着她。
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道:“你说你叫凌夕,哪个凌,哪个夕?”
凌夕努了努唇,白了他一眼:“凌云壮志的凌,夕阳的夕。”
他的心微微颤抖着,用力盯着她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这名字是东篱江山告诉你的么?”
她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本来就叫凌夕。”
“你的家乡叫香港,是不是?”
听了他的话,她睁大了一双讶异的眼眸,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忽然眉眼一亮,用力盯着他,不自觉爬起来向他靠近了几分:“你也是从香港来的吗?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宗政初阳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的问题,她叫凌夕,她来自香港,她的妈妈与她一样,也是从那个他们不知道的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这些,他们几个夫君也都知道。
可是,她记得从前的事,为什么却独独记不起他们?
想到江山对他说的话,他薄唇微微颤抖了下,低言问道:“你今年……多大?”
“马上十二岁了。”看他不像是个坏人,也似乎没有害她的意思,于是他问什么她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