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玉树,梨花一树压海棠。
透过薄薄的纱幔,琉璃一直看着埋头做事的楚寒,那样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侧脸,硬是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这些日子,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每日要他陪着游山玩水,浪费了他多少宝贵的时间。他的生意做得比任何人都大,要兼顾的事情太多太杂,可他对她从未有过半句怨言,甚至,她可以感觉到和她在一起时,他的心情是轻松也是愉悦的。
其实她心里对他有怜惜,舍不得让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可她很任性,一直很任性,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没有情没有爱,还能一直由着她的性子纵容她宠她。她只想看看他可以忍受到什么时候,他何时对烦了她厌了她?
只是没想到,在他还没开始对她表现出厌烦之前,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在他的温情相护的泥沼里踩了进去。
抛开情爱不说,他其实真的算得上是个好夫君。
如果她也可以做到无情无欲,与他就这么相守相伴,或许,大家会好过一些。
幽幽叹息了一声,她把小脸埋入柔软的枕头间,不知是难过还是无奈。
不知何时,楚寒走到床边,拂开轻柔的纱幔,在她身边缓缓坐了下去。直到床褥凹下去一处,她才意识到他已经靠得这么近,想要转到一边,身子却被他双手不轻不重握住,退避不得。
“还在生气吗?”低头看着她一张白里透红的脸,他无声叹息。这小女人的气,竟让他一整晚心绪不宁,账目完全看不下去,长此下去,如何是好?
琉璃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躲着我?”执起她一缕散落的秀发,柔滑的触感暖了他的心。
“我没有躲你。”她固执地别过脸不看他,“你没事要做么?”
“有。”
“那……”
“心烦意乱,做不下去。”看她回头睁着一双讶异的眼眸看自己,他薄唇动了动,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我的娘子在生我的气,我怎么能安心做事?”
“你……”这话,说得好暧昧。琉璃小脸红了红,努了努嘴唇:“我是不是生气,你会在乎么?”
“你说呢?”既然做不下去,他也索性不做了。脱下鞋子,他上了床,在她身旁睡下,轻轻拥着她,“我就这样抱着你,别把我踢下去。”
琉璃圆溜溜的双眼眨了眨,唇角动了动,忽然扯开一抹笑意:“你还惦记着洞房花烛那一夜被我推开么?”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忘掉?”你侬我侬,正要身心交融那一霎忽然被女人一把推开,还狠狠甩了一个巴掌,换了哪个男人都会记着,或许,记一生。
琉璃红了红脸,眼帘低垂。“我那时刚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被歹徒给……”
“原来你的夫君长得像个歹徒。”
“那倒不是!”谁见过歹徒长得这般玉树临风英俊不凡的?至少她就没有见到过。“你那时是不是很生气?”
生气么?未必,或许只是觉得轻松了,只是这话要是说给她听,不知道会不会又要气个半死。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发丝,眼神渐渐变得氲黑。“你真的是许世琉璃吗?为什么……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琉璃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她眸光一闪,低喃:“有什么……不一样?”
“传说中的七公主……不管怎么样,绝不会是你这个样子。”长指划过她的耳垂,轻轻摩挲。
“我……我失忆了嘛,从前的事……从前的都不记得了,所以才会不一样。”说到最后,她螓首低垂,不习惯说谎啊!
他却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那我要不要暗幸你溺水一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什么?”琉璃张大双眼。
他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这样子的你,我比较喜欢。”托起她的后脑,他炙热的唇忽然压了过去。
琉璃还来不及去消化他这句话,身上脸已依然洒满了他的气息。
他的唇滚烫炙热,从她额上一路吻着,吻过眉心,吻过眼帘,鼻子,尔后落在她的小嘴上,细细啃咬,浅浅品尝。灵活的舌尖轻轻挑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幽香檀口,与她颤抖的丁香小舌纠缠嬉戏。
一个冗长的深吻,他失了常性,她乱了心扉。
长指落在她睡袍的领口上,往两边用力一拉,仅着浅黄色肚兜的身子清晰暴露在眼前。他贪恋的目光扫过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之后定格在被肚兜挡住却扔坚挺峭立的高峰之巅,低头啃落,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啃咬。
“呃……”
忽然串起的快意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想阻止他放肆的举动,却又舍不得就此结束。她想要更多,更多。
“寒……”
“我在。”呼吸已经极度紊乱,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她迷醉的脸,“璃儿,我在!”
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动情呼唤:“寒!”
“我在!”一个翻身狠狠压上她柔软的身子,他的吻再度落在她唇上,却没有做太多的停留,沿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耳垂脖子锁骨,一直吻到肩窝处。以齿咬开她肚兜的带子,浅黄肚兜在他的啃咬下飘落一旁,晶莹剔透的身子毫无保留呈现在他面前,勾起了他更多更深沉的欲念。
低头含住她粉嫩的蓓蕾,或浅尝或吮吻,忽轻忽重,肆意挑逗。空出来的手,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