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三郎又从薄被里摸出妻子的一只脚,曼斯条理的从脚踝顺流直上,啃到小腿、膝盖、大腿,在黑色森林撩拨着,终于看见了清泉石上流。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子龙打雷般的叫喊声:“娘!娘!瞧我刚射下来的一只大雁!”
声音还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吓得卧房抱成一团的夫妻俩赶紧分开,许三郎懊恼的低声道:“迟早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睡莲忙起床穿衣,随手拿起青花大缸里的冰块敷了敷脸,以去除脸上的红潮,还幸灾乐祸的看着许三郎裤裆处的帐篷,低声笑道:“要不要拿冰块塞进镇一镇。”
许三郎又爱又恨道:“连你也欠教训了,哼哼。”
许三郎转身去了隔间浴房躲避尴尬,夕阳下,看见镜中一把关二爷大胡子,怎么看都觉得碍眼,身心都是火,又是盛夏七月,许三郎干脆举起一把锋利的剃刀,在下巴和腮边抹上睡莲惯常用的玫瑰香糕,簌簌的开始刮起了胡子。
卧房内,子龙举起一只胸口还插/着箭矢的大雁给睡莲邀功,子凤不忍看大雁胸口的血迹,将头脸埋在睡莲怀里,呜咽道:“小燕子真可怜。”
星河则目光炯炯的看着子龙,娇声娇气说道:“哥哥,我也要学射箭。”
正说着话,星河突然看见从浴房走出来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她胖嘟嘟的身体灵活的挪到睡莲身边,和子凤一起挤在她的怀里,小胖手指着陌生的方向,颤声道:“呜呜,有坏人!”
睡莲将两个小土豆藏在身后,打开罗汉榻暗格,熟练的从里面摸出一支搽得油光锃亮的燧发枪来,子龙则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箭来,搭在弓上如满月,母子两个都对准了陌生人。
睡莲看清了来者的容貌,先是一怔,而后放下燧发枪,子龙却依旧拉弓如满月,还煞有其事叫道:“来者何人?!”
从这三个孩子记事起,父亲就一直留着大胡子,现在一个没胡子的男人突然出现,他们一时都认不出父亲。
许三郎没想到孩子们会是这个反应,佯怒道:“臭小子!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了?!”
睡莲摸了摸子龙的头,说道:“放下弓箭,你爹刮了胡子就是这个模样。”
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还有身边母亲瞬间放松,子龙抛下弓箭,低头道:“对不起,儿子错了。”
出乎意外,父亲这次并没有板起脸来教训他,而是拍了拍儿子尚且稚嫩的肩膀,说道:“你很勇敢,知道保护母亲和弟弟妹妹了。家里学的东西只是纸上谈兵,爹爹明日就带你去军营转转,那里才是男子汉的天下。”
子龙喜笑颜开,问道:“儿子能带着虎豹兄弟们一起去么?”
许三郎道:“他们也射下大雁了?”
子龙摇摇头。
许三郎说道:“什么时候射大雁,我就带他们一起去。”
睡莲眉头一蹙,当初不是说十岁才带他入军营么?子龙下个月八月十五才满七岁,会不会太早了?不过当着孩子们的面,她不便提出异议,打算晚上和许三郎好好谈谈。
子凤看着突然貌似年轻英俊许多的父亲发呆,口水都流出来了,星河则扭扭捏捏的说道:“爹爹——爹爹真好看。”
可怜许三郎这个三十八/九的老男人,乍然被小公主说好看,一张老脸居然窘的有些微红了,看得睡莲忍俊不禁。
晚饭餐桌上,三个孩子都吃的心不在焉,子龙琢磨着明天带着什么装备跟着父亲去京郊大营,星河和子凤一边吃饭,一边偷看着焕然一新的父亲。
吃罢晚饭,孩子们都回去洗澡,许三郎难得和睡莲携手在银河之路上散步。
许三郎摸着光光的下颚,不自信问妻子,“刮了胡子真的像星河说的那样,比留胡子帅么?”
单纯从卫生角度,睡莲就支持许三郎剃须,所以她点头嗯了两声,“看起来精神多了,而且夏天也不怕热,呵呵。”
许三郎嘿嘿一笑,正打算说说添衣的事,这时夏虫轻唱,晚风送来不远处荷塘的淡淡荷香,这气氛实在太好了,妻子光洁的侧脸散发着只有月光才有柔光,许三郎握着睡莲的手蓦地一紧,舍不得破坏难得的情调。
两人信步走到银河之路的尽头——月光下,一池睡莲花开的正欢,两只鸳鸯在岸边互相梳理着羽毛。
这时就连睡莲都心动了,她解下外袍,只穿着月白中衣,问愣呆了的许三郎,“你可会游水?”
许三郎点点头,睡莲纵身跳下池塘,笑道:“那就下来追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到心头口难开,许三郎悲剧了,嘿嘿。
图1到图4都是法国画家莫奈的《睡莲池》,这位艺术家一生痴迷睡莲。
43岁的莫奈在吉维尼定居后,在庭院里修了一个池塘,在池塘里繁殖了睡莲,成为他晚年描绘的主要对象。他的巨幅《睡莲》组画始于74岁高龄,持续12年直到86岁去世为止。这是一部宏伟史诗,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灿烂的“第九交响乐”。这幅《睡莲》是莫奈64岁时所作的早期小幅作品,而后幅更为粗犷写意的睡莲则为74岁后所作。
莫奈在《睡莲》的画中竭尽全力描绘水的一切魅力。水照见了世界上一切可能有的色彩。水在莫奈的笔下,完全成为世上所能有的色彩绘出的最奇妙和富丽堂皇的织锦缎。马奈称他是“水的拉斐尔”。
在莫奈的《睡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