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才知道,卓文君中午去太夫人那里就没有回来过,兰梅那又得知卓惜玉也早去了太夫人那里,好才苦笑不已,原来她这个庶女抬起的嫡女不知在什么样有规矩的大府,也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
待元娘到了清芷轩,一进院子就听到一阵笑声,似人很多,元娘微愣,莫不是有客人来?
她微顿一下,正好见王妈妈从里面出来,忙笑迎上去,压低声音,“妈妈。”
王妈妈见了她,神情明显一愣,不过马上就又笑起来,“二表姑娘来了,才太夫人还问起呢,说既然病了就在院里养着,只是来了客人,吩咐奴婢过去,奴婢还没空得出时间呢。”
听了这话,元娘一愣,不过她马上将话带过来,“劳伯祖国母惦记了,不过是昨晚没有睡好,哪里敢说是病。”
王妈妈其实从看到元娘那一刻心下也奇怪,如今听元娘这样一说,到也没有多想,才笑道,“二表姑娘快进去吧,侯府的夫人和姑娘也来了。”
元娘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一片阴鸷,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谎说她病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只能将谎带过去,若当场挑破,太夫人会怪卓惜玉,也会怪她不知趣,毕竟此时侯府的人还在。
进了屋后,深吸一口气,元娘才面色淡定的走进去,只见软榻上,太夫人正亲接的热着一妇人的手,那妇人与董氏年岁相当,却比董氏多了一分贵气,那浑身自然散发出来的是外在装饰不出来的。
除了坐在那妇人身下垂着头的司马茹颜,另一位长相美艳的少女,该是侯府的大姑娘了,只问安的一瞬间,元娘已将屋里打量个遍。
太夫人眼里快速的闪过疑惑,却慈爱的笑道,“元娘过来了,还不见过司马夫人和两位姑娘。”
元娘不失礼节却又不卑微的行礼问安,司马夫人上下打量着元娘,拉着窦氏道,“老夫人的命可真好,身边有这样好的姑娘。”
太夫人明白人家是客套话,还是忍不住笑的眯起眼睛,“要说好姑娘,到是侯府的这两位姑娘,谁不知道京城里难得的知书达礼。”
司马夫人王氏性子直,只淡淡一笑,听这些的多了,也不往心里去,只笑着对元娘道,“之前谢谢你照顾茹颜了,这孩子娇气惯了,到外面嘴也叼的很,不过你那炒面做的却是挺特别的,这孩子还不忘记拿回来孝顺我呢。”
元娘忙说不敢,却不再多说。
王氏见了眼里又满意几分。
不过这样一幕,却让屋里的人心思各不一,特别是那侯府的大小姐司马茹晴,从元娘进来后,眼睛就没有从元娘身上移开过,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那神情说不出讨厌还是喜欢,到带着一丝探索。
元娘挨着卓惜玉坐在最靠外面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眼皮,却也能感受到不时有打量的目光看来,至于身旁的卓惜玉,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脸色就变的学浅不一。
元娘更是眼神掠过她,对隔椅而坐的卓文君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
天色近晚,元娘到的时候本就晚,才刚坐下没几分钟,王氏就起身要走,不过让她惊愕不已的是,走之前,那王氏又拉着她的手,“有时间去府里玩,你与茹颜年岁相当,她到是极少能有喜欢的人,你们多走动走动。”
侯府夫人竟然注意到元娘,自然让所有人为元娘感到受宠弱惊,可在元娘这里除了惊,便没有旁的了,面上懦懦的应声。
送走了侯府一家人,太夫人对今日的事也不多说,只让人摆饭,留了三人一起用了饭,饭后才问起元娘与司马茹颜是怎么认识的。
元娘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着轻避重的叙述,到也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除了太夫人听后眼里闪过的微呀,到没有旁的反应。
晚上回惜雪阁的路上,卓文君还一脸的疑惑呢,“大妹妹说你身子不爽时,我还纳闷呢,怎么就突然病了,原是昨日没有睡好,看不出来你到是个懒丫头。”
在回去的路上,卓文君自然又问了元娘生病的事情,元娘把对王妈妈说的借口又说了一次,不管卓文君相不相信,没有人去深追究些事。
卓惜玉到是显的安静,直到卓文君发现了,才不好意思的拉她的手,“大妹妹今日与茹晴说绣样的事情,到时画出来了,可别忘记我那份。”
卓惜玉笑道,“自是少不得表姐的。”
原来,今日在太夫人命人传几个姑娘去她那里说侯府的夫人来了之后,卓惜玉就拦了要去递话的夏日,只扯谎说元娘病了,夏日想到毕竟来人是侯府夫人,也就没敢擅自做主去请,只暗下觉得元娘命不好,偏在这个露脸的机会病了。
卓惜玉则带着从元娘那里拿的鞋到了太夫人那里,那样的手艺自然得到了侯府夫人王氏的赞许,少不得让王氏认真打量了几分。
而当着众人的面,这做鞋的功劳是一分也没有元娘的了,一旁的卓文君当时只微微皱下眉头,并没有挑破,暗下却越发的不喜起卓惜玉来。
那样的鞋样和针法,司马茹晴看了之后,就嚷着卓惜玉也要几个,只说要做鞋给祖母,被王氏笑骂了几句后,却没有反对。
太夫人窦氏也在一旁直接帮卓惜玉应下,让卓惜玉想拒绝都不能,暗下想着到时让元娘画几个样子,却不想扯谎的事被元娘撞破了。
眼下也觉得无颜面对元娘,所以回来的路上,很是沉默。
卓文君却不肯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