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远行之后的半个月后,侯府里又举办了一次大婚,正是司马巍颜娶亲,这次与上次相比,侯府可热闹多了,虽然上次是两门同娶,却也不极这次。
司马巍颜冷着一张脸,王氏担心不已,直到拜了堂将新人送回了新房,一颗提起来的心才落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人是娶回府了,以后的事情她是不管了,既然太夫人做的主,有什么事就让她解去吧。
家里办喜事,卓文君和冬雪这两个做姨娘的,可就不那么高兴了,她们更是从水榭杆的厢房搬到了后面的房子。
旁的不说,这是想给着新进府的少夫人颜面,妾室前三天要避开。
卓文君拧着手里的帕子,恨恨的瞪着一旁风轻云淡的冬雪,“果然是个做妾的命,眼下竟然还坐的住,等新夫人收拾你那天,你就笑不出来了。”
冬雪讥讽的看过去,“卓姨娘,咱们同为做妾的,就该明白妾就是妾,不该想的事情不要想,不然到时可就不本份了。”
“谁和你一样是妾?我是贵妾”卓文君站了起来。
一脸的火气,在冬雪眼里只会越加的舒服,也不理她,身子歪进软榻上闭起眼睛小憩,以前是她糊涂,听信了卓府的话,只想着与元娘做对,甚至还以为爬上世子的床就一步登天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只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不管新夫人什么样,只要给她一碗饭吃就行了,至于所谓的宠爱,她早就不奢望了。
卓文君见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冬雪,你别忘记了,你也是从卓府里出来的,若没有了卓府做靠山,那你在这府里可就什么也不是了,没有世子爷的宠爱,更没有长辈们的喜爱,新进府的少夫人想怎么拿捏你都不为过。”
冬雪听了冷笑,也不还口,卓文君愤然的跺跺脚,转身出了屋,一路往水榭杆的书房走,因为今日在大喜的日子,水榭杆书房这边也冷清,连个看守的下人也没有。
卓文君咬着唇,一脸的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样,她知道贵妾也是妾,以为贵妾就不同了,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更让她气愤的是太夫人那么喜欢自己,怎么不把自己抬为妻,反而又娶了旁人进来?难不成之前对自己好只是表面的吗?
卓文君眼前已忘记了自己曾是个被休之人,能进这侯府做妾又是贵妾就已算是抬举她了,人的yù_wàng果然是没有底的。
“谁?”听到书房里动东西摔掉的声音,卓文君声音微颤的开口。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卓文君大着胆子走过去,透过开着缝的门,看到一抹红袍,微微惊讶,世子爷这时候该洞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线希望在眼前出现,卓文君怎么可能放手,她推着门走进去,“世子爷、、、”
司马巍毅回过头,晃着身子看着走进来的人,“元娘?元娘是你吗?”
几个踉跄的走上前去将错看的卓文君搂进怀里,扑鼻的酒味让卓文君差点吐出来 ,不过还是强着着这冲动,轻柔的应声,“世子爷,是我,我是元娘。”
“叫我巍颜,不要叫我世子,这样的世子我宁愿不当,只与你相厮守在一起,元娘,在也不要离开我了,在也不要离开我了。”司马巍颜说着,整个人就把卓文君扑倒,热吻也对了上去。
书房里春色正浓,可是在水榭杆那边却闹开了,新郎不见了,太夫人得了信之后就命人四处的寻找,直到有人跑到书房时,听到书房里的声音,忍不住红着脸去回禀。
太夫人听了大怒,“是哪个下作的东西,竟然敢世子大婚这天勾引世子,还真当我死了不成?”
王氏垂着脸站在一旁,唇角边冷笑,不正是她高兴看到的吗?眼下竟然会生气,不是该高兴吗?这事却让王氏心里很舒服,眼下里只要太夫人不高兴,她自然就高兴,不知不觉以前那向来相处融洽的婆媳已到了这一步。
太夫人再生气也没有用,眼下孙子正在做那种事,就这样闯进去,那也是不给孙子留面子,这一点太夫人心里还是明白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媳妇,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这怎么能怪得到旁人的身上呢。
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太夫人一摆手,“行了,你下去盯着吧,等那头安静人,让人将颜儿送回新房吧,明日里,你要好好安抚新媳妇才是。”
王氏多一句话也不说,应声退了出去。
深夜里水榭饷媸亓艘蝗合氯耍里面安静时已是下半夜,王氏让几个婆子先走了进去,见丙个架了儿子出来,另一个婆子到自己面前禀报。
“老夫人,是卓姨娘。”
王氏听了眸光微闪,“那是太夫人的人,咱们可动不得,把少爷送回新房吧。”
这回可真是打了自己嘴巴,到要看看她怎么处理,王氏只等着明日看婆婆的脸色。
新房里,刚嫁进来的张氏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在床上大睡的丈夫,心下更恨那在大婚之日勾了丈夫的女人,这跟本就没有把她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啊。
想来自己堂堂丞相之女,不嫌弃他娶过妻嫁给他,他竟然还这样对自己,心下也委屈的直落泪,这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新妇落了一夜的泪。
到是卓文君反正是狠下心来走了这一步,手抚着肚子,万一这里有了,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有保证了,也不管婆子和下人怎么看自己,穿戴好衣服直接出了书房。
冬雪本就没睡,见到卓文君回来,在黑暗里丢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