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葛云的蛋糕,祝亲快乐!
第二日,当渺渺从被窝里探了头出来,想要听听外屋里是啥动静时,自己卧室的门,被“咣当”推开了,荷花婶儿一路呼啸着冲了进来:“渺渺三丫头,成了,真的成了!”
她的手中,是一块四尺见方的白布,跟面了不得的旗帜似的,对着三小姐抖啊抖的。
“什么成了?瞧这兴奋的!”渺渺怪不好意思的坐起来半拉身子,穿上薄袄,这荷花婶儿人挺好的,可是如今也忒能一惊一乍的,还啥也不顾的爱闯门,虽说咱这身子上也没啥肉,可也是小女生一枚嘛!
荷花婶儿明显没觉出这破门而入的行为有何不妥,扑倒三小姐床前继续热情的抖搂那块儿布:“瞧瞧,成了,方格子白布,织成了!”
灶房里的二丫也跟着进了屋,脑袋凑上来,想看看是什么宝贝东西做成了。
那块白布的织法,果然很接近后世的十字绣布,渺渺在手里抓了许久,终于吐了一句话:“果然,成了!”
荷花婶儿脸上立刻绽开了花朵,两只手把布抻平,对着阳光细看,口中喃喃道:“我琢磨了一晚上,总算是,没白白的点灯熬油——”
她的双眼眶下,一片青黑,显见的是通宵达旦的功劳,渺渺为自己的睡到日上三竿感到些羞愧:“那个,婶儿,你得注意休息,这十字绣,咱不急,您先回去睡一觉儿,今儿个,咱先不去镇子上,等织出件成品再走,反正怎么也得挑选个吉日开业。”
“那,就这么织能成?还要不要继续改进?”荷花婶儿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舍不得离开休息的样子。
“就这行,等织出来一整匹,咱再浆一浆,让它干平整喽,就可以绣花啦!这东西,绣起来是又简单又快捷,嘿嘿,就连我,也能偶尔缝几针呢!”渺渺说的有些忘形,身边的二丫微皱起眉头。
“渺渺,你缝过这十字绣?什么时候?”
“哦?什么时候?自然,自然是做梦的时候——”渺渺差点儿咬了舌头,貌似,前世里真的缝过半幅,可惜没有耐性,随时又丢下了。
“嘿嘿,姐姐,等会儿我就教给你在这块儿布上绣花,管保你喜欢!”二丫一时间脑子里就乱了一忽儿,忘记了刚才自己追问的是啥问题了。
荷花婶儿到底没有马上回去休息,等着渺渺起床梳洗之后,亲手教了几针十字绣的穿插法,方才打了个哈欠,捂住口,心满意足的晃回家去。
剩下一个兴奋的二丫,抱着一箩筐针线,立刻就开始了一朵花的缝制,手边有现成的模板,对着一双自己绣过的手帕子开练,果然,很快,就完成了一朵花的花色渐变。
“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琢磨出来的?”二丫左看右看,对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妹妹感叹:“就这种绣花方法,不用苦练就能绣成漂亮的东西来,真真的奇异!”
“所以说呢,这个世界的进步,并不一定只要靠勤劳,最重要的,其实是要用脑子来思考。”渺渺翘起了尾巴,骄傲的白话出一个“深奥”的道理。
“嘁!这话说的,是为了给自己懒怠找理由吧?”二丫无奈的看一眼妹妹,这丫斜躺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悠悠的晃荡个不停。自家这三丫头,就是个大凡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的主儿,自从手头有了些银子,就再不肯“呼哧呼哧”的卖大力气了。可是,偏偏人家有懒怠的本事,凭着会吃就挣下了钱,凭着会想就可以开鞋铺子,现在,还琢磨出了懒女人的绣花诀窍,啧啧,老天爷不公平啊!
院子里,三个男士的战场又铺开了,刨木头的、划线的,吆三喝四的热闹。如今,张大柱开始打制渺渺设计的衣橱,三个娃子都喜欢那个样式,那就先做呗!
屋子里,歇息够本儿的三小姐,看着二丫对照着手帕数针数实在是麻烦,只好良心大发,坐起了身子,伸着那只好手喟叹一声:“哎,还是本小姐来指点一下吧,坐这儿,好好听着!”
二丫狠狠的送上两颗白眼珠子,到底还是凑了过来,把手里的绣布递上。
“你看,在花样的边缘,你可以先做出标记,比如,用细细的炭笔勾一下,就可以很快的绣完一种颜色。或者,先在纸上打出十字格儿,画出图案,填上颜色,再比对着去绣,这样,无论多大布幅的十字绣,都不会绣乱了,这才是咱们会享福的女人该做的活计!”渺渺说着,忽然想起了明珠郡主曾珊珊,她那个爽利性子,定然是不屑于去耐下心飞针走线的,要是学这个十字绣嘛,倒是还有可能!
嗯,等荷花婶儿多织出几块布来,定要捎到京城去一幅,给郡主涨涨威风!也不知道那曾珊珊回到京城后的情况咋样儿,这穿上了高跟鞋,定然可以令人刮目相看的了吧?要是能再绣一幅别人都没见过的大型花样出来,是不是更可以增添一些筹码?
不得不说,对于那个一见倾心的好朋友,三小姐还是惦念的,自己只是捎去了做好的几双鞋子,写的信却寥寥几句,如今想来,倒是疏忽了彼此的交流。
当二丫终于在这块十字绣布上铺满了花朵,夜色即将降临,良子告辞回家,一出门,却又遇见了他的老娘,再次兴冲冲大踏步迈了进来。
“渺渺,二丫,快来看,我织出了一匹绣布!”荷花婶儿的语调有些发颤,身子也有些疲累,只是精神头儿,就跟燃烧的火苗一般向上直窜。
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