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慕容诗云还没看清张逸仙出手,就行云流水般来到自己身边,真是太神奇了。难怪人人称赞张家二少爷修为高深,已到了周天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除去满身的线虫黑毒,慕容诗云的心情也是大好。
张逸仙呵呵一笑,“小小防御岂能挡住本公子。”该得瑟的时候,张逸仙从来不会装作不知道。
慕容诗云诧异微笑,敢情这张公子会不会有些自恋,本姑娘还没夸他呢,他就表现的这般自得满满。
细心的张逸仙立马注意到慕容诗云的表情。
转而说道:“姑娘的眼神怎会如此火辣?感情是被哥的外表给迷住了不成?千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慕容诗云小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这张公子说起话来,这般的不要脸。难道传言是假的。
都说,张家二少爷,熟知人情冷暖,对女子尤为呵护。即使身边的一个丫鬟被杀,都痛哭流泣,为何对诗云却是忽冷忽热,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温暖。
粉色桃花逝南山,南山腰上挂桂莲。桂莲熟时春风去,要看花开待明年。
张逸仙侧耳倾听,闻声惊叹,果真是诗如仙音,云入化境。作词虽俗却能恰到好处,意境颇深。
“姑娘的诗,为何这般伤感?”张逸仙询问道。
“小女子,红颜命薄,无缘世态人生,公子虽为诗云除去一身之毒,却难断这无量诅咒。七窍玲珑心仍是我娘亲所赐,她要我嫁给这世间最丑陋的男子。诗云虽有万般不愿,但无法逃脱那无量之劫。”刚才还心喜的慕容诗云,恍然间蒙上了一丝忧愁,话语间,暗藏着何种玄机,叫人一时无法参透。
“你是说,那个鬼魄身影是你死去的娘亲?”张逸仙不敢相信,死去的人还能复活。
“恩。”慕容诗云翘首点头,显得一副楚楚可怜,凡是个男人都想去呵护她。
“可你不是说,你娘亲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送东西给你?”张逸仙很是不解。
“诗云的娘亲确实多年前就已逝世,送诗云七窍玲珑心的是娘亲的魂魄。”慕容诗云说的很隐晦,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
张逸仙从一开始就处在疑惑之中,不知道慕容诗云所说的是真是假。这七窍玲珑心到底有何作用,她的娘亲为何死后还阴魂不散,要将她许配给天下间最丑陋的男子。
这世间最丑陋的男子会是谁?
忽然间,张逸仙似乎看到了什么,仿佛诗云口中所说的无量诅咒慢慢的渗入了自己的骨髓,似有亿万只蚂蚁啃咬着自己。
月池青玉石台两侧悄悄的伸出两条黑色的枷锁,诗云见状纹丝不动,似乎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张逸仙皱着眉头,神情凝重,难道传说中的元瑶圣姑是昆仑派圈养的金丝雀?可这又是为何?
就在这时,饱含泪痕的慕容诗云闭上明眸,将刚才那一丝的幸喜全部冲散。
黑色枷锁快速游走,将慕容诗云牢牢缠住。然后,拖入月池。只留下片片的涟漪,回荡在烟雾般的青石间。
张逸仙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某件宝物,一种莫名的伤痛。为什么自己在黑色枷锁面前,没有丝毫的余地反抗。
那黑色的枷锁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硬生生的带走了张逸仙身边的亲人。慕容诗云最后的眼神,是想传递怎样的信息?
“主人,刚才的女子,不过是那姑娘的一个化身,她的真身是带路的柳儿。”正当张逸仙大骂自己没用之际,耳边传来神兽赑屃的声音。
“什么?你是说,刚才的慕容诗云是假的?难怪,本少爷连柳儿长什么样都看不清,原来是这样。”张逸仙惊诧道。
“不,刚才的也是真的,只不过是一抹神识罢了,此女的修为深不可测,但对主人没有杀心,不然,本尊不会袖手旁观的。”神兽赑屃缓缓说道。
“她的修为达到何等境地?”张逸仙很想知道,传说中的元瑶圣姑究竟有多厉害。
神兽赑屃,沉闷一声,这才说道:“修为之高,非常人所能及也。主人若与其对峙,那女子反手间就能斩杀主人一万次。”
“什,什么?”张逸仙简直不敢相信,反手间就能斩杀自己一万次,这是什么实力。虽然自己与那些大人物有很大距离,但也是周天境界。在修仙界也可以说得上是年青一代的俊杰,刚才慕容诗云可是亲口说的,怎么神兽赑屃却说自己不值一提。
“本尊早就说过,主人的实力太过低微,根本就是草泥当剑,自欺欺人。”神兽赑屃的话掷地有声,听在张逸仙耳朵里如同天际响雷,轰的是晕晕沉沉。
“呃,好吧,本少爷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可你这头假王八也未必将你主子说的太不值钱了。好歹,你主子也是威风八面的张家后人。”张逸仙自我安慰道。
神兽赑屃无语,不再理会张逸仙。
张逸仙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浑身不自在,这是怎么了!像是魂被慕容诗云勾走了一般。想想刚才的温柔一叙,是多么的令人回味,尽管没有看清慕容诗云的真容,但那凤吟之声,早已让张逸仙魂飞天外,乐此奔波。
既然她没事,张逸仙心里也算是放下了块石头,不得不说,慕容诗云才华横溢,编起故事来跟真的一样,那演技也是逼真了得。
可转念一想,慕容诗云如此娴雅韵味的才女,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给自己讲故事,难道是暗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