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成之后,来个栽赃陷害,光是奴才动了杀主之心便是死罪。
所以张风月趁大火燃起之际,悄悄潜入密室,亲手弑父,盗走了龟丹舍利以及祖传秘方,只是他忽略了那个粗糙的木盒。
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原本大气凛然的张家大院,此刻已经化为了一堆灰碳,埋没在了岁月的痕迹里,无法辨认。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家无一人生还的时候,一只沾满黑烟的大手伸出烧焦的木碳,艰难的从密室中爬出,在他爬出的那一刻,哭的已是魂不守身。
此人,正是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张风月。
附近的村民一见是张家大少爷还活着,个个都是感涕热流,老天不绝张家。随即想到了张家老爷,张清扬。
众人一阵呼长问暖,张老爷可安好?
张风月含泪痛哭:“父亲大人他,,,招人杀害了,,!”说完,撕心裂肺,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是何人即如此大胆,敢杀张老爷,真是太可恶了。”
“张老爷可是个大好人呐,这以后看病找谁啊!整个镇上就数张老爷的医术最高。”
“哎,好人不长命啊!张老爷一路走好,,!”
“张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怎会无缘无故遭受如此灾难,定然有人陷害张家。”一个麻衣青年,在一旁煽风点火,想借此统一众人的思绪,这样一来,计划就能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就是,定然有人陷害,我们要为张家老爷报仇。。。”
“对,我们要为张老爷报仇。。。”果真有人在一旁附和。
麻衣青年见气氛已经高涨,达到了理想的程度,便是悄悄退下。
张风月,见状使了个眼色,命其在前面的小树林等候指示。
就这样情绪高涨的村民,一口气找出了张家上下所有的尸体,并且一一合对,拿出兽皮记录死者的姓名,好在尸体还能勉强辨认。
结果很快出来了,二少爷张逸仙,以及身边的四个家奴,另有张洛一人,不在现场。
于是,众多村民又是七嘴八舌纷纷议论。
突然,村长赵满贵开口道,今日早晨我去河边给牛仔取水像是看到四个下人,围在石椿前说着什么?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那四个下人很可能就是张家的四个奴才。
“即有这事,事不宜迟,还望众乡亲帮忙寻找,只要找到此四人,相信走水一事自然水落石出。”一个张家的族亲长老,立即带人去搜寻。
很快,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在前方小树林中逮住了王五几人。几人被绑的严严实实,口中塞了块麻布条,众人见后,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毒打,人多手杂,也不知是谁,将早已准备好的尖刀,捅进了四人的胸膛,众人见状这才收手,但已为时过晚,四人一并呜呼归西了。
经过这么一闹,张家老爷的仇算是报了,王五几人死的不明不白,赵村长带头随便找了块地将此等人埋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
此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告一段落。
话说,张逸仙带着张洛来到镐京处理完药铺上的事后,还没来得急去拜访秦家,若烟姑娘。却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渭水赵家村,张家老爷全家上上下下百十号人,一夜间化为灰烬。只有张家大少爷一人生还,至于张家二少爷和一家奴神秘失踪了。
声音虽小,听在张逸仙的耳朵里却是晴天霹雳。
张洛也听到了,急忙转头凝视二少爷,怕二少爷承受不了此等打击。
“要是传闻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张洛心思焦虑,表面却故作正定。
“二少爷,别听他们胡说,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杞人忧天,张老爷神清气爽,处事从来谦虚谨慎,又会有谁与张家过不去,再说了,家里还有王五他们几个呢?普通百姓根本靠近不了张家。”张洛将深思所言,一吐为快。
张逸仙没有多说什么?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有种大难临头的意境。自从听了那些话以后,不知为什么?他整个人魂不守身,思绪全完,神游天外,只留下那具少时的肉身骑在白马上,左右摇摆着。
突然,他脑海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父亲大人的禁言:“我的儿,休要回去,,,速去南方,,,那个木盒。”
他整个人随之一阵,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而后说了两个字:“速回。”
张洛深知,二少爷一反常态一定想到了什么?一个好奴才最基本的就是执行命令,不可有任何的反驳。像王五四人,死有余辜,如此草芥之命,即死不遗。
西周王朝的都城,镐京与渭水相离甚远,来回少说也要个把月的时间。
在连夜的赶路后,张逸仙身疲力竭,再也无法支撑起弱小的身子,毕竟他才十六岁。虽然许多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个年龄已是谈婚落叶,娶妻生子,但张清扬不这么认为,尽管例来传宗接待是生为子女尽其孝心的头等大事,却还是任由着小儿子,自由自在,因为他相信,张家的命运会因为张逸仙的出生而改变。
脱离了长辈的关怀,再强的少年也会有摔倒的时候。张洛常年为张家办事,里外奔波,练就了一副坚实的身骨。驱赶严寒,病异流感,都能轻松躲过,然而,二少爷张逸仙却是生在金窝,躺在凤床,又如何承受得起个把月连夜的风寒交迫。
就在张洛急的团团转,无计可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