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比赛最后都是强者之间的竞争,风风火火的全国针灸比赛紧要关头集中在江南医学院和华夏医学院之间,也可以说集中在保和堂和一春堂之间。两个中医药堂最近以惊人的速度崛起,开辟了中医界的先河,连锁店式在全国开花,当然他们的医术也是无可挑剔,保和堂是陈雨轩父亲所创,业界都知道,但是共和堂相对而言就神秘多了,就像一夜之间冒出来一样。凭借一些出色的医师在各大城市站稳脚跟,然后广招人才,滚雪球式壮大起来。
曹龙虽然是一春堂的人,一春堂早已归属共和堂,他的出手就代表共和堂的实力,令人震惊。但保和堂却出奇制胜,仅仅凭一个江南医学院的学生董建业就解决了曹龙的锋芒,让人感觉保和堂深厚的底蕴下也蕴含着神秘。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共和堂是楚家的,姓楚的没有出手就无法预料结果。
“接下来我们宣布各组选手的得分,第一名华夏医学院九十一分,第二名,江南医学院九十分,第三名……”台上姑娘声音清脆,结果一目了然,华夏医学院和江南医学院仅仅相差一分,其他组离得很远,接下来的所有项目将是在他们之间竞争。江南医学院院长文渊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非常满意,兴奋地站起来:“各位,今天中午我们医学院请客,紫玉宾馆,,务必赏光。”
“那就继续比赛吧。”围观的客人的和那些明知没有希望取胜的选手乐得看热闹,大声叫起来。一位评委站起身:“我们继续,下一场比试最基本的扎针,根据要求在不同穴位用不同手法按不同角度下针,请各组选手准备五分钟。”
针灸比赛用不着准备什么,五分钟是给各组选手商量哪一位出战,按理最后的比试应该越来越难,许多选手水平低一点都避之唯恐不及,但这一次评委刚刚宣布,所有人都诧异地瞪大眼,按要求扎针,确实是再简单不过的基本功,简单得所有人都能做到,尤其是扎针的深浅和角度,很难判断准确性,就算在橡胶做的人体模型上也不行,评判的空间太大,大家一时议论纷纷,满脸不解
“大家安静一下。”台上的主持姑娘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姿势,等到大家稍稍安静,继续说道:“这次比赛我们有一种新的设备,下面就请新设备的发明者林依凡给我们介绍。”
姑娘向一旁退了退,有两位工作人员抬着一个人体模型走上台,模型看起来很有弹性,身体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穴位。林依凡在评委席上站起来,走到那个人体模型旁边站立。用手拍了拍模型,脸上带着一点喜悦:“各位,这就是我在医学院教学时的发明,整个模型是橡胶做的,和人体弹性相仿,扎针手感也和在人体上相仿,便于训练。我在橡胶里面加了许多细微的金属丝,通上低压电,接通仪器,钢针扎进去,不同角度不同部位就会在仪器上显现出来,就连补泻手法都可以测量。这样就弥补了针灸考核无法做出精确评分的空白。”
林依凡的话让大家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同时对这种看似简单的方法有点畏惧起来,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林依凡的发明用于如此重大比赛的关键时刻,绝对是有的放矢。不过,再不愿意也要出人手参加比赛,明知没希望的其它几组决定倒是很快,干脆推出几个医学院的学生,让他们见识一下,同时也省得一些幕后中药堂或中医院的人出丑尴尬。
“接下来,我们进行下一场比试,请各组选手准备好。”林依凡很兴奋,亲自宣布这一场比试,目光特意扫了一下江南医学院和华夏医学院的人。楚天放忽然摆了摆手:“等一下,我们还要商量商量。”
商量当然无可厚非,不过楚天放在建宁共和堂的老板,楚青竹是得力干将,这样的决定应该不难。有人忍不住大声询问:“楚老板,难道你自己做不了主。”
楚天放看了说话之人一眼,倒没有什么不高兴,眼睛忽然看着走道上的人群,目光亮了一下。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过来,对着楚天放微微点头,顺势在楚青竹身边坐下,楚青竹低声向他说了几句,楚天放在一旁倾听着,很恭敬。
“楚老板,这个人是谁啊。”好奇的人总是很多,立即就询问起来。那个年轻人倒是大方,站起身向台上评委拱了拱手,又向其他人致意,声音沉稳:“各位,我叫楚云,共和堂的业务暂时归我管,大家多多照顾。”
共和堂归他管,说起来简单,也就是说他是共和堂的真正老板,未免显得太年轻点了吧,如此规模的中药堂,老板至少像楚天放那样的中年才对。疑惑归疑惑,楚天放的态度表明楚云的话千真万确,楚天放一向有点狂傲,见到楚云却是一脸和顺,有点俯首帖耳的意味,这种态度如果不是从骨子里出来很难伪装。
“哇,这么年轻英俊。”有年轻姑娘惊呼,这年头,不用讲什么矜持,好男人一眨眼就会被别人抢走,姑娘们立即开始小声议论楚云的底细,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不过也有人认出了楚云,诧异地小声说道:“这个人不就是韩震天手下那个搬运工吗,怎么眼一眨老母鸡变成鸭了。”
“对,就是他,还到我家搬过东西呢。”旁边人跟着附和:“真没想到还是个白马王子。”
“楚云?”方进军也低声惊呼了一句,侧脸看着凌威:“你说的人就是他?”
“应该是吧。”凌威并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