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兵和足轻不同,他们基本都是虔诚信徒,要是足轻见到主公阵亡的话,必然溃逃,可僧兵不同,这些僧兵心中有信仰存在。
战场上的敌人见本证寺空誓阵亡,除了有几十名足轻,以及百名僧兵逃跑之外,其他人不但不退,反而更加勇猛,纷纷以最快的度解决手中的战斗,朝蜂须贺正胜杀来。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座报仇。
蜂须贺正胜见敌人如chao水般涌来,就算他艺高人胆大,也不免有些慌张,不但手中太刀在不停吸血,而且只要让他抓住空隙,向什么手里剑,苦内之类的暗器,就像不要钱一般,抛向朝自己冲来的敌人。
渡边守纲见敌人又有军势加入,本想立即撤退,但就在这时,猛然间听到本证寺空誓的叫喊之声,他顺着声音抬眼望去,正看见空誓大师自刃倒地一幕,见此情景,渡边守纲双眼通红,虽然没有像僧兵那样狂热,但也放弃了撤退的念头。
他明白,敌人既然有骑兵出战,己方军势已疲,如果现在逃跑的话,以骑兵的度,还没等他们跑回西尾城,就可能被骑兵斩杀的一干二净。
眼见本证寺空誓已经阵亡,敌人骑兵眨眼间又要冲了过来,溃败是迟早的事,如果还想克敌制胜的话,必须拼死一搏,渡边守纲盯着前方二三百米外的高山氏宗,大喊道:“都给我听着!高山氏宗就在眼前,诸位随我讨取此人,为空誓大师报仇!”
顿时,有几十名僧兵聚了过来,他们都是亲眼看到座惨死的,所以对高山氏宗的怨恨最深。(..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山内一丰离氏宗距离最近,他大叫道:“想伤我主,先过的了我山内一丰这关再说!”说完,他一边指挥稚刀足轻拦截这几十名敌人,一边手挺长枪,直取渡边守纲。
“来的好!就让我渡边守纲送你去为高山氏宗陪葬。”渡边守纲也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话音刚落,山内一丰长枪直奔渡边守纲咽喉而来,渡边守纲早已听说高山氏宗麾下三员大将之勇武,这山内一丰便是其中之所以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他连忙向右边一闪,躲过攻击,并且在进行躲避之时,手中长枪也是不慢,双手持枪朝山内一封胸前扫去。
山内一丰见枪势凶猛,想要收枪招架,但却依然迟了,他来不及多想,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向旁边一滚,艰难的躲过。
还没等他站稳,渡边守纲手中长枪已经再次攻来,山内一丰虽然已用手中长枪抵挡,怎奈他本身立足未稳,两枪相交之间,便又再次侧身倒在地上。
渡边守纲乃是以后德川十六将之且枪术jing湛,更有枪之半藏之美誉,手中长枪一旦舞起,又岂是山内一丰这二流武士能够抵挡的。
一连五个回合后,渡边守纲心中大定,在他看来,山内一丰只是徒有虚名而已。遂以攻代守,全力起进攻。
山内一丰本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见敌人手中长枪又快了三分,心中不由开始叫苦。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敌人讨取。
一直在前方观战的氏宗现在很是纳闷儿,当他看到本证寺空誓阵亡之时,本以为敌人会因此退败,可谁曾想,敌人除了一少部分溃逃之外,其他人却更加奋勇,此刻在他不禁暗骂,这帮贼秃是不是吃错药了,老大都挂了,你们这帮傻子还玩儿什么命啊。
还没等他骂的解气,山内一丰便与那名朝自己冲过来的武士战在一起,他虽然是外行看热闹,不过也能看的出来,要是再这么打下去的话,山内一丰离阵亡不远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前田利家终于率领铁刺骑突入阵中。僧兵们之前不知道高山铁刺的厉害,所以才敢不退反进,可真等铁刺骑杀过来之时,他们的头脑已经开始清醒过来,什么信仰、报仇雪恨都是假的,只有能保住命儿才是真的。
最先遭遇铁刺骑突击的僧兵,此刻已经是血肉横飞,纷纷倒地阵亡,其他还在战斗的僧兵们也摆脱了眼前之敌,也连忙向两边山丘逃窜。
这些僧兵一退,蜂须贺正胜顿时没了压力,又瞧见山内一丰快要顶不住了,所以一边赶去支援,一边指挥忍军追杀正在逃窜的僧兵。
僧兵们刚才只是凭借一股杀气,才会变得神勇,现在胆气已丧,无力感又涌上心头,就连跑都跑不快,被追上的忍军如割麦子般成片斩杀。不一会儿,战场之上除了渡边守纲以及他麾下还剩下的十几名旗本外,其余敌人皆以败逃。
渡边守纲等人被铁刺骑,忍军围在中间,山内一丰在蜂须贺正胜支援后,早已退开,带领稚刀足轻到一旁休整,免得在一边碍手碍脚。
氏宗见中间那名武士不但能轻易击败山内一丰,还能与蜂须贺正胜斗的难解难分,不由起了招揽之意,不然早就命令一拥而上将其当场斩杀了。
本多正信见敌军已经四散而逃,形势稳定下来,遂策马下山来到氏宗身边,这是他第一次指挥战斗,本应感到兴奋,但此刻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由于自己没想到敌人会突然士气大振,所以才导致四十余名足轻阵亡。只听他愧疚的说道:“主公,属下有愧与军师之职,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氏宗可和他想的完全不同,敌方军势进千,而自己这边才只有三百,在兵力相差三倍的情况下,以阵亡四十多人的代价,不但成功击退敌军,还讨取了本证寺空誓,并且将眼前这名武士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