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松永久秀率领残军败将便已经来到二条城,而三好三人众所率军势,由于所攻之地皆无太多守军,且城砦规模甚小,所以,并没费多少时间,就将足利家治下的另外三座城砦全部攻陷了,他们再留下足够的守军之后,便率领剩余军势返回二条城,等待松永久秀的到来。
“报主公,两位大人,松永大人已率麾下军势到达城外,不过……”就在三人在评定室中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时,只见一名岩城友通麾下家臣走了进来,开口报告道。
三人见他说话遮遮掩掩,不由有些不悦,如今足利义辉已经阵亡,足利家领地也尽数那入掌中,可以说大势已定,而这名下级武士却如此吞吞吐吐的,难道是又有什么变数不成?
三人不禁不约而同的想到,唯一还有变数的便是那一乘寺中出家的觉庆,此人一向与本家作对,若是他逃过此劫的话,必将后患无穷。
不过,松永久秀可是在出发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的,此次由他前去,定然会叫觉庆死无葬身之地,松永久秀既然如此坚定,那么他便应该有十成的把握才对,不然,已松永久秀的性格,绝对不会承诺什么。
想到这里,三人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却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听三好长逸开口问道:“不过什么,快说。”
只听那名下级武士连忙开口说道:“回大人。属下观松永久秀大人所率的五百军势,如今只剩下一百左右,而且还有不少人,身上带伤,像是受到了重创,还请主公与二位大人定夺。”
听到这里。三人不由松了口气,他们三人之所以听完松久秀如此狼狈。还会放下心来,那是因为,一乘寺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更和自己进攻的足利家的那些小城砦不同,一乘寺内可是有足足二百名狂热僧兵。别看松永久秀麾下所领军势有五百,超过对方一倍有余,不过,对方还有寺院作为倚仗,松永久秀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也就是松永久秀,在将一乘寺攻陷后。还能剩下这些人马,若是换自己前去的话,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想到这里,他们三人一边命令大摆宴席。为松永久秀洗尘,一面带领麾下家臣出城迎接。
当他们刚一来到城外,便看到,松永久秀与他那支只剩百人,且丢盔弃甲的残军正在往城内而行。
三好三人众三人见状,连忙快走几步,来到松永久秀面前,开口说道:“松永大人辛苦。不知那觉庆……”
只见松永久秀摆了摆手,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唉,在下无能。让他给跑了。实在是惭愧,惭愧。”
三人听完,心中大惊,这觉庆居然跑了?万一其将自己等人,谋杀幕府将军之事公之于众,并号召天下群雄来攻的话,自己名声全无到是小事,那三好家岂不是危险了,这可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三人全都慌了心神。
只听三好长逸急忙说道:“松永大人,如今那觉庆已经逃跑,其必然会昭告天下,我等还是快想对策吧,不然三好家离灭亡不远矣。”
松永久秀见这里人多嘴杂,并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而是开口说道:“三位大人不用担心,在下已经想到补救之法,不过,此处人多嘴杂,还是入内再行详谈吧。”
说完,松永久秀将麾下军势交给松永久通,率先走进评定,而三好三人众虽然心中焦急,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不过,也知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也只好跟在松永久秀身后,进入评定室中。
待四人坐定之后,只听松永久秀先是长叹一声,随后才开口说道:“唉,三位大人,这次在下率军前往一乘寺,眼看就要成功之时,谁知织田家那大名鼎鼎的高山氏宗率领精锐骑兵,突然从杀出,不但救了觉庆,还致使在下军势损失惨重,实在是惭愧,惭愧。”
高山氏宗?三人听其提到了如今名声及大的高山氏宗竟然参与了此事,不由感到大事不妙。
在他们三人看来,这高山氏宗到是没有什么,不过他背后的织田家,那可不是好惹的,别看织田家与三好家治下皆为百多万石之地,不过,织田军的精锐可是天下闻名的,而三好家,如今还是以农兵为主,若是两军相遇,本家绝无胜算,如今高山氏宗去救觉庆,难道…难道是织田家要参与此事?
想到这里,他们感到头皮发麻,他们不惧怕西国的毛利家,那是因为毛利家看似势大,不过却是由无数的豪族联合而成,想要保持一致很是困难。
他们也不惧怕上杉家,上杉家虽然强大,上杉谦信更是有军神之称,不过他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又与武田家纠缠不清,哪有时间来对付自己。
至与什么六角家,朝仓家,长宗我部家,就更不足为惧了,和三好家相比,他们不管是领地还是军势,皆与本家相去甚远,就算三家连合起来,也绝不是三好家的对手。
而现在,唯一能威胁到本家的,只有那风头正进的织田家,织田家虽然与三好家之地还隔着南近江,不过,万一其与六角家达成一致,那么不出五天,织田大军就能到达这里,而且若是北伊势再被织田信长夺取的话,那么其便可长驱直入,直取三好家了。
在他们看来,北伊势众豪族根本挡不住织田大军,目前还能相抗,那是因为织田家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如今织田家已夺美浓,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下一步就要侵入伊势了,北伊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