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里·桑的治疗下,魏杰和大象帮的兄弟们在几天后都相继恢复了健康,而经过探寻,玄天冥也已得知纪云鹏已经离开了俄罗斯。
“光头党?好像以前听说过。据说是一个挺大的黑帮组织。闲的无聊,怎么跑着东俄罗斯来了,除了共青城,其他的村镇都有他们的身影是吗?”玄天冥拍着脑袋,试图回想起一些东西,看着老二,问着。
“天冥,有件事我想阿桑前辈没有告诉你,洛蒙托夫肯定也没说。我想,这也是共青城没有出现光头党的原因。”魏杰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张一一眼,又看了看在桌子边吃着牛排的阿里·桑,轻声说着。
“啥事儿?杰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啊?你放心,我保证传出去!”玄天冥嬉皮笑脸的搂住魏杰,眼珠子一转一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是我!”魏杰摇摇头,朝着没有搭理众人,自顾自吃着的阿里·桑努了努嘴:“是他,阿桑前辈。”
张一猛地抬起头,看着阿里·桑:“阿桑,你是不是破了戒?”
“戒,什么戒?”玄天冥和一众兄弟都有疑问,阿里·桑没信佛啊,那有什么戒可破?
“张老,我,对不起,我确实是破戒了!”阿里·桑脸上满是无奈和痛苦,吃的更凶了。
“唉,多少年了~”张一也是一脸的惋惜,摇着头,两人之间的暗语把众人彻底弄糊涂了。
“天冥,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们,其实,昨天,我们三人已经和光头党见过面了!”阿里·桑推开面前的盘子,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玄天冥面看,看着有些痴呆的玄天冥。
“昨晚,我们在去圣范瑟尔教堂的路上,被光头党一支大概有六百人左右的队伍包围了。”洛蒙托夫也走上来,恭敬的站在玄天冥面前。
六百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昨晚谁都知道,去教堂的只有三个人,洛蒙托夫,老四,阿里·桑。
玄天冥慢慢张大了嘴巴,瞅着洛蒙托夫:“你们咋活下来的?”
洛蒙托夫看神明一样的看了一眼阿里·桑:“刚开始的时候,就我和四哥两人在拼杀,四哥是主力,不一会儿就刺杀了十几人,然后阿桑前辈就从车里出来,抢了一把刀,然后,渐渐的,就没我和四哥的事儿了。”
洛蒙托夫回想着昨天晚上的场景,脸上显出眩晕之色。
玄天冥直愣愣看着洛蒙托夫:“也没老四什么事儿了?”
洛蒙托夫坚定的点点头。
“天冥,阿桑前辈一开始杀戮,我们俩就发现,他一个人的杀戮速度比我们俩加起来还快,转瞬就超过了我们,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可是越往后,我们就感觉越轻松,阿桑前辈那根本就不叫杀人,简直就是在撕纸,人的*在他的刀下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一划就开了!”
“一划就开了...”所有人听着老四的话都呆了,老四的实力他们都了解,除了张一,可能也就老四能和魏杰过过手,可是,两人加起来都没有阿里·桑杀的多。足见阿里·桑的恐怖。
“其实,你们看人的时候,看着对方像是看一块*,但是我看人的时候,只要我想,我看出来的人体直接呈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副骨骼,哪里是骨节,哪里是内脏,哪里是缝隙,我一目了然,再加上长时间的练习,我的手本来就很稳,一刀下去,百分之一百二都能砍到骨头和骨头之间最为柔软最为脆弱的部分,我本身力气也不小,所以,砍人就很轻松,当然,也很省刀!”阿里·桑低着头,自嘲道。
“阿桑叔,张老所说的戒,就是杀戒吧?”玄天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阿里·桑的肩膀表示鼓励。
阿里·桑轻轻点点头:“是的,二十年前,张老救了我,他告诉我,要想放下,就要把注意力转移,随着时间的推移,过去的事情就会慢慢淡化,在那个时候,我发誓不再杀戮,真的如长老所说,在印尼的时光,我苦修医术,救治僧侣,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的杀戮之心慢慢淡化,对父母死去的恨意也渐渐消除,我原以为我已经忘却,可是,在我的脸上飞溅上血腥的时候,我才发现,过去的种种,有逐渐清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阿桑,二十年的时间,你进步了很多,心中的杀意和对恨意已经减轻到了极为微小的程度。其实,记忆是永远存在在人的脑海中的,不管时间再就,都是无法抹去的,我们记不起来一件事情,不是我们把这件事情忘去了,而是我们在大脑中找不到可以记起这件事情的路径了。”张一缓缓坐下,递给阿里·桑一杯清茶。
“张老说得对!”玄天魅点头说着:“记忆永远存在于脑海,我们根本不能忘却一件事情,我们只是在短时间内,找不到通往这条记忆的路径,所以我们想不起来这件事情。而时间,就是抹去这条路径的方法,时间越久,这条路径就会越发变的不清晰。而有些记忆,或许在脑海中记忆的非常深刻,同样,通向记忆的路径也会非常宽阔明显,阿桑叔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回想起杀戮之心,是因为他转移了注意力,而昨晚,在血的洗礼下,以前很深的记忆又回归了。”
众人点点头,在玄天魅的解释下,彻底明白了阿里·桑的苦衷。
“我记起了父母被害死时的景象,一瞬间,我仿佛感觉面前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残害我父母的凶手,我的心好像顿时就要裂开一样,当时我的心里,仅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