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无双转身一看,坂崎良田开枪打死了一个蒙古族汉子,枪响把所有人都从环境中拉回了现实,面前还是那副妖媚的彩画,影壁上的九个漂亮女人一动不动,那只是一副普通的画而已。
影壁前,十来号人光着膀子扭打做一团,每个身上都挂了彩,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争夺什么。
“你们最好快点跟上,这古墓中邪乎玩应多了,要是掉队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玩的差不多了,他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无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说?”阿古达木责问他。
“说?我说什么呀?大哥你搞清楚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我拿什么告诉你们?你们一群人在一起打架关我啥事?”无双耸了耸肩诧异地看着他装无辜。
东蒙马帮如今死的除了阿古达木外就只剩下三个人了,看来全军覆没也是迟早的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无双把他们当亲兄弟看,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把他们所有人活着带出大漠。
“无双君?呵呵……你的不老实!”坂崎良田看着自己不争气的手下怒道。“如果阁下再不配合的话,我就要先让你的三个朋友休息休息了!”
“哼哼……中佐你这话有点严重了吧?我刚才就一直说,这里是古墓,上千年的古墓,古墓之中有什么不但你们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所以请你们尽量不要远离我!怎么?难道中佐怕我无双不成吗?干嘛非要站在我后边那么远呢?您看,我又没有枪,就算有枪还打得过你们大日本的武士吗?”无双一边说,一边往里走,他走的很快,一眨眼就带着三个同伴消失在了小日本鬼子的视野内,恨不得马上甩掉他们。
坂崎良田现在不敢难为无双,他还有用处,他是盗门后裔,他是乱世枭雄吴功耀的后人,他继承了摸金校尉的本领,只有他才能带着他们找到布格祭祀,他只能忍着。
“阿古,你们四个人跟上他,不要让他耍花样。”这艰巨的任务再度交给了阿古达木。
“小爷,您等等我们呀?”阿古达木只能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地宫的墓道十分宽敞,看得出曾经这里被妆点的金碧辉煌,就连墓砖上都能用刀刮下金沙来。
巴雅拉教授和莫那娄教授两个老头子早已忘记身后的敌人,他们被眼前的古墓所吸引了,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历经沧桑的墓砖,脑中也浮现出柔然古国兴盛时的景象。这奢华的地宫就算是北京的东陵也比不了。
“小爷,您就行行好吧,别再耍手腕了,坂崎良田心狠手辣,他会杀了你们的。”阿古达木跟在无双身后苦苦祈求着,但语气更像是威胁。
“哼!狗汉奸!”马丫骂道。
“阿古达木?你怕了吗?哈哈……”无双拍了拍他的肩膀抽着小烟不屑地笑着。
“怕,我当然怕了,谁都只有一条命,小爷,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不为我想也得为马姑娘和两个老爷子着想啊,对不对?再说了,董家就您一条根了。兄弟们都等着您回家呢!”他苦口婆心地劝着。
“阿古达木我告诉你,你们都得死!”无双冷冷说道。
这话听的阿古达木心里咯噔一下,犹如被闪电劈中。少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比心狠手辣小日本子必须甘拜下风,只要他动了杀机,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魔爪,更可怕的是坂崎良田现在不敢杀他。
阿古达木已经彻底失去跟无双谈判的资格了,他木讷地跟在无双身后,别看手里拎着猎枪,但却是有气无力的。
墓道中起初因为距离外边的古城河道较近,地面还堆积着些沙土,越往里走,墓道中就越干净。宽敞的墓道两侧出现了许多陪葬的骆驼和马儿的骸骨,再往里走又出现了许多小陶罐子。
这些陶罐子烧造的并不如中原人的手艺好,罐子四边很粗糙,但罐子上蒙着一层兽皮,外边还扎着绳子,也不知道这上百个陶罐子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
“在我家店里这东西都摆不出来,教授,值钱吗?”无双问莫那娄教授。
“嗯,怎么说呢,胡人的陶瓷烧造手艺确实不高,从美观和收藏的角度讲可能意义不大,但从学术上来讲那就是无价之宝了。这还是历史上第一次发现了完整的柔然陶器呢,你们看看这个罐子,上边画着牧民们放羊的景象多美呀。”莫那娄教授看的入神,如得至宝一般把它捧在手里。
“教授,快放下!别碰它!”无双一把手夺过那陶罐子好似手中捧着的是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地雷似的,赶紧又把它放了回去。
“双子,这……这里边……”
无双嘱咐他们说:“二位,我说了,在这下边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命令,不懂的东西千万别碰。”
这二位可都是文玩和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有一点,他们可是没亲自在古墓中见过刚刚出土的东西。所有人都以为明器值钱,明器确实值钱,可却是要把他从古墓中弄出去才值钱,有多少明器是活人带不出去的?尤其是帝王墓中的宝贝,哪一个没有讲究?
这些小陶罐子看着粗糙不堪,但谁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无双虽然也无法判断,不过他可懂得古墓中的危险,处处都藏着讲究,一个不小心直叫你连后悔药都没的吃。
“巴雅拉,这东西你说陶瓷研究院那边会不会很感兴趣?”莫那娄打算弄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