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我和他单独聊聊。”无双摆了摆手。
“小爷……”
“没事,他不敢!”无双自信的说道。手下人弯腰拱手推出营帐。
“小爷这么自信?若是清格尔泰挟持了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清格尔泰六十来岁,还没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迈之龄。而且这人以前也是马帮一个元首,身上功夫肯定也十分了得。
无双笑了笑,直接抽出匕首往桌子上一拍,他笑道:“你不是我对手!”
无双也是在试探清格尔泰现在的态度,真要是把人逼到生死边缘的时候还有啥事是他不敢做的?但清格尔泰现在只知道无双是现任盗门魁首,却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领。历代盗门魁首都是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只是这小子年轻,到底有多少真材实料还探不出虚实来。
不过无双这一句“你不是我对手”可是摧垮了他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
二人没等交手呢,人家就说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这得是多大的自信呀?没点能耐敢这么说话吗?
匕首就倒插在桌子上,桌子摆在他们俩的中间,是刚才兄弟们临时砍得一棵大树做成的。无双退后两步,故意给他留出一段距离。
他自信的笑着,意思很明了。武器就在你面前,有胆子你拿起匕首上来试试?
清格尔泰看了看桌子上那把锋利的匕首,虽然不认得,不过他也曾以前马帮的老兄弟说过,盗门吴功耀曾传下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寒血忍”,那匕首锋利无比,世间没有任何一把兵器可以抵御它的刀锋。如今看到这把匕首刃上闪着的寒光,心中一惊大概猜出了些许。
他看了看,还是没敢动。
无双为啥相信他不敢跟自己动手?无双也不信任他。无双虽然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不过眼睛可一直盯着他呢。无双的右脚死死踩着地面,随时发力,只要清格尔泰敢碰桌子上的匕首,他立刻就会冲上去用双腿绞住清格尔泰的身体,用魁星踢斗瞬间送他下地狱。
“谁指使你的?说吧。”无双语气很平淡,并不像是审问犯人,好像是跟一位老友在聊天一样。
“小爷是在对我进行最后的审问?”他觉得自己肯定死定了。
“算是吧。”
“那我为何要说?反正是一死!我们蒙古人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交代,我现在就放你走!”
他镇定道:“如果我不说呢?”看来他背后确实有主使者,这句话把他暴露了。
“你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回答我!”
无双盘腿坐在了桌前,自顾自点了一根烟惬意的抽着,好像也不着急等他回答。
“啊……”无双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夜深了,他也困了,累了一天还没休息呢。
“我……我不能说……”清格尔泰口中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他做了很久思想斗争,他觉得无双应该不会杀他,要杀早上就杀了。他很在乎那个女孩说的话,那女孩也许是他的爱人,就像当年吴功耀对莫小七的话言听计从一样。杀了自己,他没法跟那女孩交代。
他却不知道,无双跟他的先祖吴功耀根本就不是一个性格,无双做事远比吴功耀狠毒千百倍,他若想杀一个人,那人绝对活不过天亮。
无双噌地下站了起来,突然拔下戳在桌案上的匕首,没等清格尔泰后悔呢,一下子掷了出去,距离这么近还有个打偏吗?锋利的寒血刃直接插入了清格尔泰的脑门中,他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他双眼圆瞪,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恶魔。他到临死的那一刻都想不明白,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出手为何如此狠毒!
顿时鲜血和脑浆四溅开来,然后了这顶帐篷。手下人以为无双出事了,赶紧冲了进来。
“搜搜他的衣服里!”无双命令道。
不多时手下兄弟从清格尔泰衣领子里搜出了一个很小的东西,那东西好似小拇指甲般大小,看似是个纽扣,但上边好像还有个真眼,里边微微闪着红光。竟然是个窃听器!
无双拖着小窃听器,对着那个圆孔说道:“他死了!”然后双指用力,捏碎了窃听器!
“扔出去喂狼!”无双转身离开了。清格尔泰是个不值得同情的人,明明已经从死亡边缘被马丫拉回来了,可他不知悔改,偏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钱和命哪个重要?
无双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钻回了自己的帐篷。马丫好像还在睡,她确实太累了。
“哥,你身上血腥味很重,怎么擦也擦不掉了!”闭上眼睛的马丫突然开口说道。原来她没睡。
无双几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抱起她来就扛上了肩头往外走。吓的马丫直用小拳头捶打他的后背,可还不敢使劲儿。
“喂!你抽什么风啊?放我下来!”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兄弟们,立刻拔营!”无双大喊道。
这群马帮兄弟训练有素,刚才还有七八个在帐篷里睡觉呢,听无双这一嗓子后,立马全都钻了出来,包括阿古达木在内,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嘴的,大家仅用了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妥当了。
“小爷,我们往哪边撤?”阿古达木是这队人马的小首领。
“往西走是哪里?”他问道。
“是达里甘盟。”
“安全吗?”
“那边有座赛音山,山里有座黄庙,庙里只有一个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