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问他,既然前边这片区域这么凶险,那咱还追嘛?
“追是肯定要追的,不然我跟叶珊没法交代,云强,你不许去,你在这里接应我们,你目标实在太大了。另外如果汤伟回来记得抓住了他,赶紧给我们打个暗号。”
“掌柜的,凭啥不让我去呀?彩蝶姑娘能干的事我也能,这……这不公平!”云强不高兴了。
“嘿嘿……强子哥,我说件事你就不能,我能陪小爷睡觉,你能嘛?”蓝彩蝶狐媚地笑着。
“彩蝶,别闹,说正事呢!强子,就是因为你这火爆脾气,沾火就着,这里是少数民族区域很敏感的,一旦被捉到你小子要是喊打喊杀的岂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嘛?听话,在这儿接应我们!如果我们遇到麻烦肯定也会给你打暗号的!”无双说的头头是道,云强也只好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子沉默了。
前边这片区域树木生长的十分茂密集中,甚至有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斜着肩膀才能勉强通过,无双不得不把马匹也留了下来跟蓝彩蝶改为步行。
“小爷,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因为这个小白脸浪费时间,万一咱们一宿都找不到怎么办?难道明天早上还能不上路嘛?”
无双说:“我何尝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呀?可汤伟是叶珊的丈夫,我总得给她个交代,咱们往前走,如果有什么发现最好,没有发现日出前也得撤出这片危险区域,尽量不要跟当地人有冲突。”
无双和彩蝶行进速度很迟缓,在这片林子里已经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可却最多走出了一千来米的距离,林子里的树木太密集了,密的几乎超出他们的想象,完全破坏了这里的生态平衡,地面上很少有杂草,因为地下的养分已经全部被树木所吸光,不足以再滋生其他植被了。
树木密集到什么程度呢,现在正值初春时节,树木枝头刚刚冒出绿芽,茂密的树冠错综在一起已经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那棵树长出来的了,头顶上连一丝月光都渗不下来。
若说汤伟现在精神有问题的话,那他是如何在这么密集的林木中穿梭自由的?怎么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进了这片林子就看不到他的踪影了呢?
“哎哟……”蓝彩蝶叫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小爷,快帮我看看,好像有东西咬我后背。”
无双走到彩蝶背后用狼眼一照,也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彩蝶外边套了件蝴蝶纹的小披风,披风是鹅绒的,披风表面完好无损,不可能被咬。
“没什么呀?你斗篷都没坏。”
蓝彩蝶想伸手挠可自己胳膊不够长,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不对不对,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有点痒。”
二人关系现在很微妙,似情人非情人,似朋友非朋友,似亲人非亲人,而这层关系却又凌驾在这三种之上,二人单独相处时除了最后的那层窗户纸不能捅破外,其他都没有什么忌讳。
无双解开彩蝶的鹅绒披风只见蓝彩蝶白赞的脖子上隐约出现了一道黏液的痕迹,他捻起来嗅了嗅,无色无味,也许是头顶老树树干里分泌出来的吧。他想着。
他把手从彩蝶后脖颈子位置伸进去替她挠背,彩蝶后背里竟然也有那股黏液一直延伸到后腰中间的位置上。
“对对对,就是这儿,好痒哦!”
无双就觉得手指除了触碰到彩蝶的冰肤玉骨外好像还有个很小很软的东西趴在彩蝶的后背上。
“别动有东西!”无双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间把那小东西掐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无双把它放在自己的手掌上仔细去看,发现这应该是某种蛹子,小蛹子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四肢,浑身光光滑滑的,脑袋顶上只露出一张嘴,嘴里不停地往外吐着黏液,用手一捏那黏液,顿时拉扯出一根很细的丝。
“小爷,你别乱动,小心有毒。”蓝彩蝶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是否中毒,而是自己的心上人的安全。
她凑近了闻了闻,应该可以确定,小虫子吐出的这股黏液没有毒,便放心了。可现在正值初春,长白山里的气候阴寒,百虫还没有从冬眠中苏醒过来,这小东西是从何而来呢?
彩蝶侧靠着一棵老树,她想直起腰来,往前一挺突然就觉得后背上黏着一股舒服,那是一股反作用力,树皮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她不让她起身一样,不过很有弹性,最终还是人的力气更大一点。
无双回头一看,原来这棵树的树干上也都是这小虫子吐出的液体,他抬头往上看去,借着狼眼手电的强光一瞅,哎哟,大树的枝头上竟然挂满了这种小蛹子,它们还在一扭一扭地在它们编制出的网上爬行着,就像是蜘蛛捕食,可很显然,他和彩蝶太大了,不在这群小家伙的食谱之上。
终于搞清楚了,原来之所以月光无法从头顶的树冠渗透下来是因为这些铺天盖地的虫网的原因。但这些小虫子的作用是什么呢?初春时节它们不可能捕食到其他昆虫的呀?
“汤伟会不会被网住了?”
“应该不会,这些网子韧度不够,捕捉不了超过100斤以上的猎物。”无双分析说。
“小爷,你听说过苗人的巫蛊没?好像就有这么一种蛊虫专门编制巨网来补充其他更凶猛的虫子,蛊婆就用这些虫子来炼制巫蛊。”
“不会吧?我也没听说过满人和朝鲜人有制作巫蛊的传统呀?不过这些网子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