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拉教授点头应道:“是啊!是啊!真是巧了,偏偏咱们来了,白彦虎也要复活了,难道这与咱们长春的那四个沙问天留下的红衣祭坛被解除封印有关?”
“小爷,那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白彦虎的坟看看?要不然明儿恐怕佟四喜就到了。”蓝彩蝶催促道。
“现在去?我疯了?你抬头看看,月光皎洁阴气正旺,虽说咱们盗门中有句老话叫‘鸡鸣不倒斗’的说法吧,但今夜紫微星暗淡,北方冥王星气盛,不宜动土!避避风头吧。对了教授,我饿了,既然这是您的老宅是不是可以……”
巴雅拉教授苦笑着摇摇头:“你这小子呀,心可真大,都闹出两条人命了,这满地是血的,你还吃的下?”
“吃的下,干嘛吃不下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饱了明儿怎么干活?再说了,我可不想做个饿死鬼。”
赫哲人见事态已平息了下来,也都围了上来,他们现在群龙无首,又刚受了惊吓,一个个脸上都没人色了,忙问巴雅拉教授怎么处理。这事自然是要问他的,他们巴雅拉氏族以前就是这里的统治者,如今额真死了,也正好是他主持大局。
“双子?咋整?”巴雅拉教授也不敢乱下决定。
“还能咋整?火葬了吧,万一再起什么幺蛾子呢?”
巴雅拉教授这才转头对赫哲人说,他们两个的转世魂已经走了,尸体留下来很容易被那些恶魔所附体,还是尽早处理了的好。
这一宿折腾的,本想着到了山上好好休息休息,靠着巴雅拉教授的面子还能混上一顿好吃的,没想到吃的没吃到,热闹没看成,还闹出两条人命来。说到底这些都是佟四喜造的孽,若不是他取走了红衣祭坛中封印的血符,也不会如此了。
无双嘴上虽然说饿了,可他也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有啥心思给他们做饭?能有俩馒头吃都不错了。不过没想到赫哲人十分好客,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把巴雅拉看成了他们新的首领,巴雅拉氏族离开乌苏里江九十年了,终于再度找回了自己曾经的权利。
乌苏里江两岸也许别的没有,但是住在赫哲人的部落中鱼肯定是管够吃,你想吃多大的都有,每家每户都是渔民,甭说有没有这种话,你只要说想吃,那么他们拎着渔网撒到江中,再拽上来那就是一网的新鲜美味。
很快,无双和彩蝶就喝上了一碗美味的鱼汤,肚子饱了,身子暖了,无双坐在院子里的火堆前自己一个人抽着小烟发呆。
“你想什么呢?”彩蝶也坐了下来。
“我在想这个世界真是很奇怪,一百年前,赫哲人还在镶蓝旗巴雅拉氏族的统治下,可却偏偏听信了沙问天的鬼话想信什么红衣教,到最后受苦的还是他们自己,人家巴雅拉回到长春后依旧是过着逍遥日子,现如今呢?巴雅拉教授回到故乡了,太巧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们的额真死了,你说这不是天意嘛?天神就是让巴雅拉重新统治这个淳朴的民族。所以呀,人得知足,总是向往什么自由,什么民族,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来的自由民主啊?都他妈是扯淡。”无双有感而发。
“你这臭小子,不许胡说八道,赫哲人的额真刚刚死去,他们心中也不好受,切莫再让他们想起从前的往事了,过去都过去九十年了,还提它干嘛?对了,你打算明天去看白彦虎的坟嘛?”巴雅拉教授问他道。
“呵呵……”无双咧着嘴苦笑。“说实话,我不太敢。”
“啥玩应?这话是从你双小爷嘴里说出来的嘛?你这小子还有不敢干的事呢?”
“教授,我没开玩笑,你刚才没听出来吗?白彦虎一直在等我呢,可能他现在已经苏醒了,就等着有人为他掀开棺材板子呢。再说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不是个摸金校尉,就算我对祖上那本千机诡盗研究的再透彻,可您说的对,我们的宗教文化不同,他白彦虎和沙问天虽然是中国人,可他们是回教,葬式与咱们中原人不同,他的坟里边到底藏着什么凶险都是未知数。我上几天右眼皮就一直跳,跳个不停,这不是个好兆头。”
巴雅拉教授应道:“嗯,说的是呀,其实我原本也不愿让你牵扯进来,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下去见你姥爷?怎么有脸见耀公?这样吧,明儿早上你去帮赫哲人看看那处风水吧,如果有什么法子能暂时困住白彦虎是最好不过的了。”
山里的夜很静,静的可怕,无双累了一天早就人困马乏了,躺在老宅的清朝黄花梨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山里连一声鸟鸣都没有部落四周,到处用碎石块堆着赫哲人信仰的图腾,他们相信一旦有危险他们的天神就会给他们警示。但今夜他们的天神却也跟他们一样沉睡了过去。
哗啦啦……哗啦啦……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堆放在部落四周的石堆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全部倒塌了下来,一个都不剩。这对赫哲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大难将至!
锡浩特山东部山顶上,一棵棵枯死的老槐树无声无息地长出了新芽儿,它们长势迅速,在这春风还没有来得及洗礼的情况下苏醒了,就像长春自由大桥下的那棵歪脖老母一样,它们被那股邪恶的力量重新注入了新的生命,注定了也是邪恶的生命。
老树环绕着一堆乱石,乱石看起来杂乱无章,有大有小,小的好似大拇指甲,大的犹如擎天柱一样。它们堆放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图腾,这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