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子你还太嫩,别在这儿猪鼻子插大葱跟我装象,佟四喜早就被我师傅逐出师门了,所以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更谈不上来拜会我这个土埋脖子的老头,有啥事直说!”
嘉宁没想到这老贼如此不赏脸有些不悦,但依旧尽量满脸堆着笑意又道:“嘉宁听闻董家小爷在您老这儿做客,师叔是不是引荐一下呀?”
“此话不假,小爷就在我家做客,不过却不能让你们见他,回去告诉喜子,有我马四海活一天他就甭想碰小爷一根汗毛!”马四海一双虎眼怒瞪,下了逐客令。“滚!趁老子心情好!”
那几个黑西服可不是尊老爱幼之辈,为了得到魁符他们不择手段,更何况面前只有一个八旬老人哪能拦住他们!当下几个黑西服就冲进了马家小院,手已经按在了腰间欲要掏枪。
外边的动静吵醒了陆昊天,他是个横主,从背包里翻出五四式手枪就想冲出去给老爷子出气。
“先别轻举妄动,咱们暂时不要跟佟四喜撕破脸皮,看看再说。”无双拦住了他,他相信马四海可以处理好。
嘉宁从长春出发前,佟四喜千叮咛万嘱咐他如果见了马四海千万不可在他面前动粗,别看他已是花甲之年,可这老贼王乃是吴功耀坐下最得意的大弟子,那一身本领惊世骇俗,年轻时十来个壮汉都甭想靠前。
嘉宁虚伪的斥责手下道:“都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我师叔面前撒野?不过……师叔啊,您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小辈,我们得到的是死命令,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小爷。”
马四海双手包肩闷哼一声:“哼哼……小子,话别说的太满了,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谈什么一定,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黑龙屯。知道黑龙屯是干啥的吗?就是当初我师傅为了阻止你们这群对盗门遗宝存有异心之人建的,你们不都带了枪吗?掏出来跟我老头子比划比划?”
嘉宁身后那几个黑衣人都是亡命之徒,岂能在老头子面前丢了脸面,其中一个走上前来伸手就从腰间掏出了枪对准了马四海的额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扬起枪的那一刹,马四海浑浊的老眼射出一道寒光,没等这五六个黑西服看清呢,一股黑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刮过恰好拂在那把手枪上。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岭子里一股邪风吹过呢,根本没当回事。
“老杂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嘉宁哥脾气好我们脾气可不咋地,再问你一次,交不交人?”冰冷的枪口抵住了马四海的太阳穴。
“哼哼……哼哼……哈哈……”马四海放声大笑。
“妈的!找死!”那黑西服心中杀机已起,手中扣动扳机……咔哒……咔哒……咔哒……
“嗯?”他惊讶地看着手里的枪,听着清脆的扳机扣动的声响,枪膛里的子弹就像哑火一样射不出来。
马四海平伸大手张开手掌,哗啦啦……手枪弹夹里七发子弹加上压在枪膛里的一发子弹全部掉落在地上。
黑西服们哑口无言也都被这老头子惊人的手速吓的后退几步,如若刚才马四海有心想杀人,他们谁也躲不开。
“小伙子们,还想再跟我老头子支巴支巴吗?”马四海笑道。马四海虽然已是年过花甲身体虚弱的老人,但这老江湖的手段哪是他们几个小辈能比的?就算是佟四喜来了也不敢造次。
“师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嘉宁管教下属无方,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嘉宁胆怯了,这老贼王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
别以为这群老贼在吴功耀手下只学了单纯的一门手艺,盗门的手艺五花八门,普通的拳脚功夫和这快如闪电的手速都是入门级的,连这点功夫都没有吴功耀也不可能收他为徒。没点好手段这老憋宝客早就在山里喂熊瞎子啦。
“小子,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儿老子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们这些后生,传出去了江湖上老兄弟们会笑话我的,岂不是要以为吴功耀的徒弟任人欺凌了吗?”马四海一步步走上前去逼的五六个魁梧的黑西服后退数步如同见到地狱中的恶魔般骇然。
一声凄厉的响哨打破了大山的宁静,不到五分钟,整个黑龙屯炸开了锅,从六七十岁的老人,到十来岁的少年,上百号男女老少人人手持火枪从四面八方包了过来,把马家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四大爷咋回事?”几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冲了上来不由分说一拳把嘉宁打翻在地。别看他们平时都是山里的猎户农民,可一个个都会点武把式。
马四海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虽说现在是太平年代,秉性有所收敛,可依旧骨子里流淌着昔日的热血。敢在这老胡子面前撒野还能落得好?
马四海走上前去轻轻用大手冲刚才在他面前放肆的黑西服脸上拍了两巴掌道:“小子,你还太嫩!日后行走江湖不要太嚣张,岂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对了,你也没有什么日后可言了。来呀,除了这头以外,把剩下几个挑断了脚筋手筋给我扔到后山喂熊瞎子去!”
山里人有山里人自己的律法,黑龙屯的额真就是马四海,马四海的话就是天理,整个屯子一百来号人全都是姓马的,老爷子一声令下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甭想给这几个人说情了。
“老铁,咱是不是出去劝劝呀?这么整会闹出人命的。”陆昊天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胡子施刑也胆怯了。
“劝?劝什么?把他们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