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新鲜的,没事,我又没到半身不遂的地步。”其实他比半身不遂患者严重的多,身体根本不敢用力。
入冬了,山里的风很大。金花把自己的大围巾罩在了无双头上,又给他穿了一身厚军大衣,乍眼一看哪里还认得出曾经叱咤风云的盗门魁首,就好像是一个古稀老者被孙女推出来防风似的。
鸭绿江沿岸多山,山中虽说没有那些猛兽异禽可山中灵气足,生长了许多珍贵的野生中草药。当地人都知道野山参最值钱,不过他们并不是走山人和憋宝人,所以寻到的机会很小。这不老草虽然比不得山参那般珍贵,但却也是一样稀有的药材。
小金花推着轮椅上的无双在山里寻了两个多小时,无双已是冻得瑟瑟发抖依旧没有找到不老草的踪影。他虽然不认识这草药,不过千机诡盗中记载了如何采摘不老草的要领,这些很简单的信息他脑海里还有些许回忆。
“金花,那座山头叫什么名字?”无双用眼角余光已看到第二道山梁上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地气。
“那是金花岭,那是座荒山咱去吗?”
“金花岭?跟你的名字很像啊,有什么来头吗?”
“金花说的是我们朝鲜族的一个花名,金达莱,那山里遍地是金达莱花,不知是何人种的。”
“呵呵……我家妹妹美的可不就像一朵金达莱花嘛?这名字起的好,你爹很会起名。”无双夸赞道。
“烦人,就会恭维人家,走嘛,为了你的恭维我也得推你去看看。”
一个身体瘦弱的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衣服,推着一辆轮椅费力地游走在大山之中,这景象引来了旁人的好奇。
“巴特尔大哥,你看,山下有个姑娘推了个轮椅,轮椅上边那人的身材像不像我哥?”马丫和巴特尔刚好搜到金花岭这片,他们这几日谁都没有休息,盗门手下上千人已经洒下大网,把这一片区域是找了又找就插挖开那些荒坟看了。
“有点像,丫儿你别急,咱去问问她。”二人说着朝金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哎?小丫头片子?”巴特尔是蒙古族人,是胡子出身,一言一行都带着草莽之气,不过他不错,别看嗓门子大可却很少欺负老百姓。
金花差点被他这大嗓门子吓的松开手里的轮椅,抬头一看,这大体格子,活脱脱是山里一头熊瞎子吗?荒山野岭的碰到这么一个主,就算不是强盗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她回头推车无双就跑。
“哎呀!你跟人家小姑娘家的喊什么?都吓跑了吧?”气的马丫锤了他下。
“啊……我……我喊了吗?你别急啊,我给你追回来。”巴特尔咧着大嘴就追金花,他那大体格子跨出一步都赶上金花三步远了。不到一根烟功夫就追上了金花。
“姑娘别跑,哥不是坏人。”然后他手指着苍天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用蒙古人的特有习俗又示好道:“起赛白奴。”
“让开,你跟人家朝鲜族姑娘说什么蒙语?脑袋让驴踢了?”马丫对他可不客气,他们本就很熟,兴安岭与呼伦贝尔很近,而且平时巴特尔和云强也常会来看望马家。
“安娘哈谢要,姑娘,你会说汉语嘛?”到底是女人更温柔点,马丫生怕吓到小金花,故意用朝语与她问好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无双脸上蒙着厚厚的围巾,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中已经紧握匕首,只要他们有进一步过激行为那将输死一搏。这一次他与自己的恋人近在咫尺,可他和她都没有认出彼此。
“你们……你们要干嘛?”小金花弱弱道。
“我们没恶意的,妹妹别误会,敢问轮椅上坐着的是你什么人?”马丫这几天急的满嘴是泡,已经连续几日睡不好觉了,黑眼圈也很重,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头上裹着围巾的无双看。
“这是我哥!”金花撅着小嘴仰着脖子趾高气昂道,就好似说出这句话,这个男人就真的属于自己一样。她紧紧搂着轮椅上的无双与马丫对视着。
“哈哈……是是是,是你的,是你哥哥,我们不抢,瞅把你吓的,又不是啥宝贝?丫儿,咱走吧,你爷爷等着咱们回去吃饭呢,下午还有好几个山头要搜。”巴特尔是男人,男人都心大,拽着马丫就往山下走。
马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轮椅上被围巾包裹住的男人,她总觉得那男人有些眼熟,可看不到正脸也无法确认是不是无双。按理来讲无双不该穿成这样吧?他哥是盗门魁首啊,就算是再落魄,身上那件火貂的袄子都能卖几十万块钱。
“丫儿别看了,不可能是咱家小爷,咱家小爷是啥人呢?你再看看那个?指不定是个半身不遂患者呢,别浪费时间了。”说这话的功夫,巴特尔拖着马丫已经消失在了金花的视线中。
“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金花推着轮椅继续往山上走。
“金花,他们是什么人?”无双问。
“不知道,一看就不是好人,那个男的一脸横肉,比催天霸说话还横!那个姐姐倒是挺文静的,跟我无双藏的严严实实在他们结婚之前不要与外界接触,连除她以外其他女人都一眼不要看才好。
这片荒山距离龙王屯也有十来里的路程,金达莱花虽然漂亮,但平时也很少有人来,尤其是到了冬日里更是鸟兽皆无。金达莱花盛开是在四月,此刻已是漫山凋零形同枯草。
不老草珍贵无比就算是马四海和马丫在身边也不一定有百分百的信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