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哪里都说不通,但你细细品味,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陈三公子的确有问题,只是他不愿名言,故意让自己去猜,好像有意与他斗法。
龙毓低头换了个角度,这才看清,这白骨身下位置好像有一大片焦黑的痕迹,分明是数日前被大火灼烧过。
七日前……七日前……
“陈三!!!!你好大的胆子!可是欺我玄妙观无人?纳命来!”龙毓真人登时火冒三丈,一跃而起,抽出寒血刃向陈三公子劈头盖脸砍了下来。那真是刀刀凶狠,要人性命!
蓝梓晨自从认识海兰查还未曾见过他如此脾气暴躁过。
就见得陈三公子不慌不忙地左躲右闪,任凭龙毓攻势凶猛,却也伤不到他半根汗毛。这陈三公子藏得极深,身手不错,他只躲不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丝毫不把龙毓当回事。蓝梓晨不可能眼看着龙毓受辱,连忙加入战斗,这情侣二人的身法之快不必多说,一个会燕飞朝阳,一个会千里一夜行。天底下任何一个敌人面对他们两个同时夹击时也只有认栽。但这个陈三公子却应付从容,他身上跟抹了油似的,不管二人如何追击,竟也伤不到他分毫。
“兰查,到底怎么回事啊?”蓝梓晨一边打一边问他。
“那是我师傅的道骨金身!!!他这个不要脸的小贼,不知用什么妖术从道骨塔中偷了师傅的金身!难怪师傅他老人家昨夜给我托梦呢!陈三,纳命来!”这可不是人家龙毓真人不讲道理,脾气暴躁。在那个传统年代里,师徒如父子,更何况他身负罪孽,被摄政王多尔衮全国通缉。危难关头,是师傅收留了自己。等同于再造之恩,等同于赐给他新的生命!甚至,现在心底里阿玛戈尔泰的地位都远不如师傅亲近。
偷了师傅的金身道骨那是何等大仇?龙毓又岂能不恼羞成怒?
二人一个追打,一个在侧帮忙。若换成旁人,哪能挺这么长时间。可陈三公子非但气定神闲,而且都不需要身边的几个小丫鬟帮忙。丫鬟们见到自家主子被欺负也不恼火,依旧立在左右看热闹,好像早早的就知道他们二人不是自己主子的对手一样。
“真人,蓝姑娘先不要动怒,且给在下些时间,没错。这的确是空灵道长的金身道骨,但在下并未有辱过道长仙躯呀?”他一边躲闪,一边缓缓说道。大气都不喘一口。
“你究竟是何方妖怪,竟敢盗得恩师金身?你意欲何为!”龙毓终于打累了,捂着肚子气喘吁吁逼问他道。
蓝梓晨扶着龙毓连连退后,生怕这家伙抓住机会反手再来与他们纠缠。
“真人放心,在下真的并无恶意呀!”陈三公子坐在后宅的椅子上,摇着纸扇,依旧是一脸的笑意,看的人就恼火!
“你这妖精,这里绝对不是你家!好,既然你我已经撕破脸皮,我们二人又不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龙毓只能认栽了。这家伙道行太深了,竟能在白日里幻化人形自由行走,而且都能瞒得过自己的天眼。可见他的修为高过自己数倍乃至数十倍,跟他动手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们的生死恐怕对陈三公子来说只是弹指之间。
“嘿嘿……这又何必呢?在下说了,我真的没有恶意。偷了空灵道长的金身也是迫于对他的仰慕之情。想必真人也是才拜在空灵道长坐下的弟子吧?可能真人还不知道,我与空灵道长在数十年前就已经认得了,要不是道长慈悲为怀,想来当年在下也逃不过天劫,早就变成荒野枯骨一具了。”他说的很虔诚,不过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陈三公子说,实不相瞒,在下乃是灵州涧溪中一只小蛟。数十年前,空灵道长云游至此颠簸与我,度我出凡尘,生得慧根,若不然当年一错再错下去,险些水淹灵州城,让数以万计的老百姓变成水中浮尸。真若到了那一天,我就是妖了!日后非但无法飞升化龙,反而会遭受天谴雷劈之刑。故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灵州城潜心修行,等待道长。岂料,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道长的金身道骨。
在下乃是妖身,本无父无母,道长待我视若亲人,我早已把空灵道长当成自己的至亲一般。所以,我说空灵道长是家父也并没有撒谎。家父身亡,我请道士回来为他念经超度又有何不妥呢?
“这……这……”龙毓哑口无言,没想到这小小的水蛟竟然生了铁齿铜牙。
他又说:“在下知道用此法激怒真人有些不妥,真人乃是空灵道长的高徒,如果说道长算是在下的慈父的话,那么真人就算是在下兄长了,兄长若还气不过,大可以一掌打死我,我绝不还手!”
“孽畜!你以为贫道会手下留情吗?”龙毓挥起手掌就要打,陈三公子还真的闭上眼睛不躲闪了。掌风落下,在距离他那白净的脸蛋半寸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好!贫道就姑且信了你的鬼话,我再问你,那数日前灵州城的暴雨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为一方隐修蛟龙,本该执掌一方降雨!怎能将暴雨于城中?贫道早已算出,你竟在一日间补足了后半年的降水?这还不闹出水灾之祸?”龙毓揪起他脖领子怒喝问道。
“兰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蓝梓晨拽住了他。
其实龙毓知道这条水蛟不是善茬子,可就是不愿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的他牙根直痒痒。
此话一出,陈三公子立刻撩起长褂双膝跪了下来,见主人如此,所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