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三立说,你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道当年连我爹见了汤二虎也得叫声虎哥!就算他对你无礼,你也不至于让程峰宰了他吧?那热河是人家祖上留下的基业呀?
“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是不是咱们董家人从不涉及热河生意?李大海也好,汤疤子也罢,都是土生土长的热河人!现如今你把这偌大的生意交给了一个小屁孩管?你信的过我可信不过!”
爷俩私底下因为这事吵闹个不停,但对外姥爷还是顶起了外孙子。
董三立这次之所以又派外孙子来处理这件事,其实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外孙子收回马程峰在热河的权利,他打算把这片生意交给其他人打理。外孙子年轻,不知江湖深浅,又怕这马程峰狗急跳墙,所以让马老二跟来了,万一这俩孩子打起来,他个当爷爷的也能拉架。
要不然车上他咋跟马老二也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呢?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孙子闹的?
夏利车又开了一下午,一直到天色渐暗,这才下了盘山道进入幽深的峡谷。这条山路是通向娘娘乡后身的土道,土道上十分颠簸难行。
虽然着急,可司机小陈也不敢开的太快,土道另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且这条山道s弯很多,北方司机很少开山路,吓的小陈只能挂1挡慢行。
“小陈,别急啊!安全第一听见没有?”马老二看着另一侧深不见底的悬崖都眼晕。
这条土道是几十年前修的,平时道中间都堆满了碎石,就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弄的。这是今天无双要来,那些热河的小痞子们提前清理干净的,要不然这条后山小道都进不来。除非他们绕到热河方向,走马程峰来时的山里。那么走,估计都得后半夜能到。
三个人眼珠子都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山道前不敢放松警惕,山势太险了,不敢大意!
“小陈!快踩刹车!”突然,马二爷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大喊道。吓的小陈一脚刹车踩死,后坐力好悬没把无双甩出去。
“二爷,咋地了?前边啥也没有啊?”无双镇定片刻后问道。
马二爷说你俩先别下去,在车上等我。他让小陈打开远光灯,从怀兜里掏出手枪拽开了车门。前边是山路的拐角处,远光灯只能打在拐点的一堆碎石上,后边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马二爷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那个拐角视觉盲区,举起手枪闪身冲进了视觉盲区。
马老二消失在车大灯的范围内,过了两分钟,拐角外依旧没有一点动静。无双从靴子里抽出寒血刃就要推门出去。
“小爷,不可呀!二爷嘱咐过不让咱俩下去,肯定是前边有危险。您想想,真要是碰着啥邪乎玩应如果二爷都不行,咱俩也得倒搭进去。”小陈回头拽住了无双。
无双说真他妈要是有枪声还好了呢,太静了,连打斗声也没有,难道二爷遇到了脏东西?
“那您也不能下去,咱出来时候董爷嘱咐过我,无论如何不管能不能带回肉身娘娘也得把您安全送回去!”小陈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顿时响彻山谷。
山里的野兽怕这动静,如果二爷真碰上了大虫熊瞎子之类的也能逃过一劫。不过真要是这些野兽以马二爷的本事也能应付。
喇叭声响了数秒后,终于见马二爷从山道拐角处走了回来。
“二爷?您还好吗?前边到底咋地了?”无双探头出来问他。
马二爷没答话,一直低着头冥想着什么。他一头钻进车里点着了眼袋锅子,吧唧吧唧过了两口定了定心神。一双贼眼珠子咕噜着,心里边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二爷?要是没啥事我可往前开了啊?”小陈见他不言语问道。
“先别动,等等再说。前边不对劲儿,可能要出事!咱别触这个眉头。”马二爷直接伸手把车钥匙拔了下来。
“呵呵……我说二爷,怎么着?人岁数大了胆子却小了?是啥邪乎玩应能把您这个老江湖吓唬住啊?”无双笑着问道,没太当回事。
马二爷告诉他俩,刚才开到这片山道上的时候他右眼皮就一直跳的厉害外睁的明亮,刚才分明见山道拐角处的地方有个白影,那白影一晃而过,等他下车去追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了。
“您老多虑了,这荒山野岭的孤魂野鬼能少吗?再说了,几十年前这嘎达死了多少人您也知道。呵呵……不必在意。”
“小爷,马虎不得呀,这娘娘乡乃是先要之所,这条后山道已有数十年没人走过了,万一咱沾点啥可就不好办了,前边还有一段路呢,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人家老贼王一辈子赖以生存的本领,当贼的就得心细。
有等了五六分钟,车前边依旧没有任何东西。无双等不及了,催促小陈赶紧开车,千万别误了时辰。然后又慵懒地靠着闭上了眼睛。
小车挂上档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刚开出去五六米远,突然就又踩死了刹车。这一脚刹车猝不及防,直接把无双脑袋往前一悠撞到了副驾后座上。
“你大爷的!小陈,干毛啊?疯了是不是?你想渴死我呀?”无双气的大骂。
“爷儿……前边……前边……好像有人!我……刚才一脚油门冲出去感觉好像咱撞到了一个白衣人,唉呀妈呀,那人披头散发的老吓人了!完了完了,出人命了!我是不是得摊上官司呀?”小陈吓的脸色惨白。
无双揉揉脑门,探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