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帝王,葬礼何等隆重啊?那么多人,那么多陪葬品,山路如此崎岖不平,怎么抬呀?而且山顶上可开凿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一般的山顶全都是岩体结构,难不成在古代时候,人们还能把山岩给凿出来,在里边挖个皇陵吗?这显然不现实。
二人正说话呢,突然,屯子里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起初好像是个老娘们哭闹着,再后来,越来越多的村民手举着火把冲出屋子聚集在了一起。
二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刚才哭闹的正是刘婶,刘婶说,下午时候,她儿子刘景胜回来看他爹了。儿子好不容易从城里回来一趟,当娘的心疼,刘婶就跑去镇里县城里想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儿子,可刚才回来一进屋却发现,儿子和自家老刘全都不见了。他满屯子找了两圈了,屯子就这么大,连个人影都没有。
“能不能是景胜带他爹去城里医院了?”老唐问。
“不可能,景胜兜里没钱,他老板都三个月没开工资了。”刘婶否定了老唐的猜测。
可屯子就这么大,走一圈都不超过20分钟,父子俩又能去哪呢?这又不是啥大事,伤了骨头休息几个月就好了,没必要父亲带着儿子跑去自杀吧?
乡亲们啥也没说,三五成群地立刻就朝山里找去。只剩下常小曼和马程峰,二人对视了一眼,小声说,肯定是去了勺子沟。看来勺子沟里还有其他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勺子沟距离屯子可不算近,正常人少说都得走一个多钟头,现在老刘肋骨断了,他儿子背着他自然要三个钟头以上才能到。但问题是,勺子沟洞穴中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能让这对父子不辞辛苦的大半夜去寻呢?
乡下人虽然热情善良,可有些禁忌是谁也不敢触碰的,昨夜,明明知道马程峰和常小曼进了勺子沟,那么大一群人,愣是没人敢进去,只能站在勺子沟前焦急地等待着。看来,今夜他们也不会有人去那寻。
一个钟头后,马程峰和常小曼进入了勺子沟,勺子沟里依旧有积水,积水没过人腰,下边都是荒草,人走在里边是深一脚浅一脚,保不齐那一脚就被扎一下。
勺子沟里的水流清澈无比,水也不像昨日那么冰冷了,看来地眼中的泉水已经要流尽了。也许刘家父子正是奔着地眼去的。
在夜里,马程峰的视觉比正常人强大不知多少倍,站在山沟口的位置上,他眯着眼睛,眼睛里的瞳孔变得老大,已经看出去好几里地了。积水中,一个健壮的年轻人背后背着他的父亲,正缓慢地向前行,年轻人汗流浃背,不住地回头跟老刘说着什么,可能是在埋怨吧。
“在前边。”马程峰说。
马程峰刚想冲上去,却被小曼拦住了。“走沟上,先别打草惊蛇,看看这爷俩到底搞什么名堂。”
二人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俩年轻人,体能好,速度也快,没几分钟就赶上了。勺子沟下边,老刘他儿子累的气喘吁吁正埋怨着。
“爹,深更半夜的,您不睡觉非得折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一会儿娘该着急了!”
“小瘪犊子你懂个屁,咱老刘家这是要转运了,麻溜的!”他趴在儿子背上,拍了他一巴掌,就跟骑马似的。
“爹,您可别整那事了,上回差点送命,我劝过您的,白仙邪气重,别惹,您非不信!怎么样?伤着了吧?昨儿幸好那俩小孩救了您,要不然您说我这回回来可就得给您披麻戴孝了。”
“你还替俩外人说话?你小子知不知道,他们俩坏了咱老刘家的大事啊!爹跟莽仙签了血契,只要助它躲过天劫,咱刘家就是时来运转时。”老刘跟儿子说了实话。
“可您不是说白仙被雷劈死了吗?都死了还有啥用?咱就是普通庄稼人,老老实实种地得了?”豆大的汗珠从他儿子脑门上流了下来。毕竟背上可是个一百来斤的老汉,走这么远能不累嘛。
“爹跟你说,那莽仙修行的洞穴里有个地眼,地眼下藏着宝贝呀!你瞅瞅,勺子沟里边水少了吧?以前那地眼被它堵住了,现在它一死,地眼下的泉水也就流尽了,咱爷俩趁着大半夜没人发现,赶紧找找。”借着月光,马程峰分明看到,老刘眼中闪烁着贪婪之色。人一旦有了过分的贪心那就等于作死。
啥是过分的贪婪?瞄上了命中不属于你的身外之物那就是过分的贪婪。啥东西都得讲个缘分二字,你与宝物无缘,就算强行占为己有也不会有好下场,是要遭天谴的。
憋宝人的手艺就是寻找遍布民间的天灵地宝,经他们手的好东西不少,但是,这就好比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憋宝人就是天生干这个的,人家也有祖师爷。宝贝,他们碰得。
另外,咱这儿提到的憋宝人别看善辨天灵地宝,可有一点,只要涉及到地底下的阴物,他们都不会碰。这地底下沾着阴气的东西泛指古墓中的明器,可不是土底下的玩应。
坟窟窿里的明器只有摸金校尉能碰,偶尔也会有其他盗墓贼土夫子动贼心,但是除了那四脉正宗的传人外,其他土夫子挖些小坟可以,若是真挖到了邪乎玩应保不齐就没命了。为啥呢?土夫子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比如摸金校尉,摸金校尉有摸金符护身,发丘有发丘印,搬山道人自身就有降妖除魔的道术傍身,而卸岭力士则是靠着人多势众,阳气重压住坟窟窿里的阴气。
再有,正宗的摸金校尉拜的祖师爷是曹操,祖师爷会保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