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么一添,沸腾的鲜血下终于看清了那东西。那竟然又是一颗人脑袋,而下边那颗人脑袋正在死死地咬着那家伙的耳朵,恨不得把他的耳朵咬成两半。
咕嘟嘟……咕嘟嘟……金鼎中的血液还在继续沸腾着,随着上涌的血泡越来越多,一颗颗形态迥异的人脑袋都从下边露了出来。它们相互撕咬着,相互纠缠着,痛苦地哀嚎着。
纵使无双胆大包天,看到这等诡事也不免心惊肉跳。
“强子?你愿意吃肉?来,上来尝尝?一大锅肉汤啊,我保证你在外边多少钱都吃不到。就怕你没这个胆子。”无双从金鼎上蹦了下来,背靠着金鼎连气息都喘不匀了。
“啥……啥玩应?您又吓唬我,啥大风大浪没见识过?有啥大不了的?对不教授?”云强没当回事,傻呵呵地笑着。
“少魁爷,里边到底是啥?”
“嗯……炖了一大锅猪头肉,不过我估计味道不会太好,咱要不还是撤吧,这嘎达有点邪乎,我保证你们谁也不愿看。”无双吞了口口水说道。
开水沸腾到一定程度,那沸水下会形成一股向上的冲击力,恰好这个时候也许沸水的温度已经到达了尽头,里边嗖地下飞出了一颗人头,那人头不偏不倚地恰好就滚到了云强面前,人脑袋上还覆盖着一小层黑乎乎的头发,云强也没看清这到底是个啥玩应。
“哎呀,有点小啊,这啥玩应啊?”他好信,说:“都不够塞牙缝的呀?”
“你大爷的,来来来,你啃一口给我看看。”
“您钢我市是不是?有啥的?”云强也不傻,心里边明白这巨鼎中用费血煮出来的那能是好玩应嘛,他用脚丫子踢了下,那人脑袋咕噜噜往前滚了几下。
“咯咯咯……”这时,正好那人脑袋露出了狰狞可怖的脸,他阴阳怪气的笑着,那嘴里边全都是血泡,尤其是吐出的那条长舌头,足有三十多公分长。
“哎呀……这……我觉得小爷说的对呀,这嘎达确实有点邪乎呀,俗话怎么说来着……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对不对?”别看云强长的是五大三粗,论这胆子,真跟****天有一拼。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铸剑金鼎!里边煮的是不是都是人头?”教授的反应不那么大,好像早就预料到了。
“教授,什么是铸剑金鼎啊?”蓝彩蝶问他。
莫那娄教授说,古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流传来的说法,说用穷凶极恶之徒的头颅煮出来的血水可做锻剑之用,此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当然,这都没有什么考证,只是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据说干将和莫邪就是用此法锻造而成的。
“您这说法有点邪乎了吧?按理来说,东胡人是游牧民族,应该对铸造文化不是很感兴趣,再者说了,您说这些人脑袋为啥这么多年还活着呀?”无双不解问他说。
“你忘了吗?秦皇嬴政时期的长生丹药?百尸丹!”
无双恍然大悟,对呀,当初那百尸丹可就是东胡人进献的,也就是说,东胡人早就掌握了这种邪恶的炼丹术。
“来,你们去这金鼎后边瞅瞅,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后边金鼎的底部可能还会有个凹槽,那凹槽中盛着的液体,便是鼎中的邪气所化,也就是铸剑所需的东西了。”说着,教授把他们带到了金鼎后边,还别说,教授对这东胡文化的理解果然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要深,不出所料,那金鼎后边确实有个凹槽,凹槽中的粘稠液体腥臭无比,别说闻了,离这么远,那气味熏的人简直想吐。
“东胡人也喜欢铸剑?当然了,人家少数民族有啥爱好跟咱也没关系,不过我觉得此处出现这么个铸剑的铜鼎,是不是说明,这胡人古墓跟东胡人的某种神秘铸造工艺有关?”无双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
“有这种可能,通常情况下,进入墓道第一个建筑物基本都能代表这墓主人身份的。不过很可惜,历史上对东胡部落的记载少之又少。恐怕咱们才历史上第一波揭开它神秘面纱的人了。”
四人身后的三足金鼎里的沸腾鲜血还在咕嘟嘟地冒着泡,血水不停地往外溢着。里边不停的传出一声声狼哭鬼嚎的声音,无法想象,这两千年的岁月,金鼎中无数颗人脑袋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它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相互撕咬了两千年?
“咱们赶紧走吧,希望天亮前可以出去,鸡鸣不倒斗。”无双一只手搂着好奇的蓝彩蝶,一只手搂着健壮的云强说道。
“对了,几点了啊?”几个人已经在墓道里无休止的走了很久了,虽然没记时间,不过早已是人困马乏。
“不会吧……”蓝彩蝶盯着手上的表,表情惊愕。
“你别告诉我时间又停止了啊?”
“不是不是,我记得咱们下来的时候是正好子夜11点,而咱们走了这么久,时间竟然只是后半夜两点?也就是只走了一个时辰?”
无双说有可能,咱们刚才********都放在这诡异的墓道中,已经走麻木了,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你还以为早呢?按照规矩,咱们还有两个小时时间,两个小时后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虽然没人真正印证过,但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四人两步三回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不住地回头张望着那三足金鼎,甚至觉得,是不是那些血糊糊的人脑袋会趁他们不注意就突然从里边飞出来?
穿过这血红色的祭台后,整条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