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月是江湖儿女,不像其他女孩那么腼腆,对他说道:“我说陆少,我可不是那些十七八九岁的少女了,你要是对我有意思就直说,我们江湖儿女比的是胆识,你现在跟我家大柜单挑,你若赢了那你就是真汉子,天月佩服!”
****天咧着大嘴看了看无双,犹豫说道:“他……那……那不行……这……要不换个人?哥也能打,小时候练过散打,你看看哥这身体?怎么样?我跟你说,三五个老爷们靠不了边。”
无双笑道:“耗子,你怎么个意思啊?最近这口味变了?不是从来不喜欢戴眼镜的妹子吗?”
“粗俗!要不说你跟我一直有距离感,我说老铁,都啥年代了?这年代比的就是文化呀,人家天月姑娘是文化人,考古学研究生硕士。哥们这是要追求进取的心知道不?是为了下一代的优质基因着想。”他装的还挺有那么点意思,这次算是破天荒了,已经连续一个多礼拜了,几乎是对楚天月形影不离。要放在从前,他陆大少对其他姑娘也就是三天半的新鲜。
“所以呢?”
“所以?所以哥们现在正在通往追求文化的道路上,请不要打消我这个好学青年的热情!”说着,****天还从t恤兜里拿出来一副眼镜像模像样地卡在鼻梁上了,不过这眼镜是平镜,没度数。
“哎哟我的妈呀,怪不得今天早上我没有食欲吃饭呢,怎么大清早的就这么恶心?我现在想把这不要脸的家伙扔出去,你们有意见吗?”无双踹了****天一脚。
两个姑娘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哥俩呀,要么别见面,只要见到就开始掐,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东家,正好你来了,我和天月这两天收了件货想让你帮着掌掌眼。”叶珊把无双引到了后边雅间里,打开了保险柜,从里边端出来一个小木头匣子。这瞎子是清初黄杨木的,满雕工,单是这一个小匣子就价格不菲了。这匣子向来都是装镇店之宝所用,可见她俩收来的货色肯定不一般。
****天也不见外,自己跟着屁颠屁颠就进来了,被叶珊狠狠瞪了一眼。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你又没有股份!刚收来的货按规矩都得东家先过眼,他点头了才能见光。”
“我说叶珊,自从你跟了双子咋学会翻脸不认人了呢?你问问我老铁,东家的这古玩行我向来是可以横着进出,我看上的货我老铁都不带卖给别人的。咋地?现在你做掌柜的了,规矩就得变了?”他对叶珊噘着嘴,那大脸蛋子上的横肉直哆嗦。
“好好好,那就让我们陆少开开眼界,你相中了也没用,因为你买不起!”叶珊故作神秘挑衅****天说。
“嘿,我这小暴脾气了,你打开让哥瞅瞅,真要是好货色我砸锅卖铁也收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支票夹子,支票是新的,不过估计他也只敢开不高于六位数的支票,再高了他爹得活撕了他。
“让他看看吧,要不然他的磨叽死我。”无双冲叶珊点了点头。
叶珊打开黄杨木的小匣子,这匣子扁平扁平的,看起来里边装的应该不是什么大物件,最起码不是陶器。古玩市场里,陶器与名人字画要占半壁江山,这小匣子里的东西这么看来,价值应该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了。不过叶珊和楚天月眼力惊人,她俩瞧上的肯定不会走眼。
那宝贝上蒙着一张青丝纱,丝质很清透,叶珊掀开盒盖的一刹那,那张青丝就已经盖不住下边的宝气珠光了,一道寒光从里边射了出来。那种光线无法用词语去形容,虽不似珠宝黄金那么夺目异彩,可却略带一丝无以言表的邪气。
叶珊看了看无双,无双皱了下眉头,因为他距离这小黄杨木匣子太近了,已经可以感觉到青丝纱下边透着的那股阴气了。这东西绝对是从地底下掏出来的。
“我擦,闻着有股尸臭味,是不是特么陪葬品呀?你们就是倒找我钱我也不要,晦气!”****天咧着大嘴说道。
叶珊笑了笑,最终还是解开了谜底,他轻轻拽下那层青丝纱,顿时下边一块古玉裸露出来了。这块古玉的玉质不能算是上乘,内里浑浊有糟粕。当然,这不能说它不是什么好货色,玉石这种东西是有“玉髓”一说的,把它跟什么东西放在一起,那就容易被那东西侵染,比如咱们以前提到的尸血侵,就是尸体随身佩戴的陪葬品,尸体腐烂后尸血侵入古玉的玉髓内,形成的尸红色。
这古玉常年埋在地底下,地底下阴气重,又受地下土壤的侵染许多年,玉髓自然也被污染,少了许多当年的华贵。
这原本应该是一块上乘的白玉,被工匠打磨的很薄,无双用手指量了下,至多不超过一公分厚度,别看这一公分在现在显得不起眼,但在当时的手工艺领域那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了。
无双拿起这块巴掌大的古玉略微闻了闻,但却不敢过于与它贴近,因为这古玉邪气重,容易招来灾祸。他们这些倒弄古玩的都懂。
“嘶……”他皱了下眉头,看了看叶珊和楚天月,然后点了点头。“多少钱收回来的?”
“天月把人家货主吓坏了,说这是盗墓贼从坟地里挖出来的,那西北汉子一着急,十万就成交了。”这种东西很少有人愿意碰,古玉古玉表面上理解是年头越久远的越珍贵,其实不然,年代太久远的反而不值钱,全因这古玉的特性,时间长了,古玉内部的玉髓也会因为环境而改变,再好的货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