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赛定在七月中旬,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林半妆没有出现,但与赵红旗保持每天的通话。通话内容也彻底淡出了训练,而是单纯的聊天。电话的里林淡妆会因为新买了一双鞋子拿来跟赵红旗分享,也会因为吃了一家好吃的火锅以后表示要带赵红旗去吃……总之现在的林半妆非常生活化,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
她已经三十七岁了,但六年的光阴却未能让她苍老,反而变得更加容光焕发,除了眼角爬出的淡淡鱼尾皱。她在努力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在完成对赵红旗的塑造后,她就要变成一个女人,再次去争取。
说真的,林半妆的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因为自己的年龄确实大了,她担心这个男人会最终从自己手里悄无声息的溜走。可就算溜走也没有任何办法,她不会强迫赵红旗,只会强迫自己。
“赵红旗,我把原先的房子卖了,准备在淮海市买一套房子,你觉得怎样?”电话里,林半妆说出自己的打算。
“在淮海市买房子?”赵红旗发出惊讶的声音。
淮海是他的家乡,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那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如果以后他以后不在部队的话,肯定会回到淮海市,因为父母的墓在家乡。
“对,那里是你的家乡。我打算买一间六十多平米的,不想要大的,否则会显得特别空旷。”
“好,我同意。”赵红旗点点头说道:“不过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这个回去是指龙巢,他在询问林半妆是否还跟他一起回龙巢。
“我已经脱离龙巢了,该做的都做完了,现在就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你明白吗?”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透彻了,赵红旗又怎会不明白?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尽管他知道林半妆的心思。
“林教官……”
“我不在是你的教官,叫我半妆吧。”
“好,半妆。你按照你的意思进行,到了淮海市以后代我为爸妈扫扫墓。还有……”
“还有什么?”林半妆问道。
“你可以在墓前烧半刀草纸,不要多,也不要少,记住吗?”
“为什么是半刀草纸?”
“因为……”赵红旗的露出一抹笑容,脸色微红的说道:“反正你就照我说的半,如果不清楚的话可以问别人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风俗,风俗得遵从。”
“那好吧,我大概明天就处理好,然后去淮海市。可能有一阵子我都不在你身边了,我等着你重返龙巢。”
“可你不想看到我怎么击败祖燕山成为兵王的吗?”赵红旗问道。
“呵呵,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再说了,拥有四颗獠牙的人已经是兵王,我不需要有任何担心。”
听到这话,赵红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觉得林半妆转变的很快,很彻底,真的变成纯粹的女人了。
电话挂断,赵红旗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将进入龙巢开始的一幕幕在脑海中过一遍。他想起了杨云霄、计天、沈三千、文争鸣,他也想起了祖燕山,以及祖燕山当初对他的精神施压。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击败祖燕山的念头没有从前强烈了,好像经历这么多以后自己越发变得淡然起来。
“祖燕山呀祖燕山,你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快重新站起来吧。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当年你送我雄狮獠牙,我将回赠你河马獠牙。我有点看不透你了,真不知道你为了这个兵王执着着什么。如果有可能,我倒宁愿你我成为兄弟,只是……我才是兵王!”
通常情况下,班级里学习成绩第一与学习成绩第二的会成为敌人;学习成绩倒数第一与倒数第二的却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这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竞争效应。
当双方需要竞争时,彼此间就是对手,就是敌人,主要体现在彼此的能力、素质以及外在因素相互均衡的情况下。或许可以用一山不容二虎来解释,能力越相仿、接近,竞争会更激烈,仇怨更深。
那些不具备彼此竞争力的则变得关系极为融洽,身边朋友众多,人缘极好。
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最为直观的问题:强者永远是孤独的。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而过,整个暴风特战队全体整装出动,进行这场三年一次的屈辱对抗赛。
也许对他们来说是场对抗赛,但对龙巢来说就是一场推塔游戏。
对抗赛的场地在一片山林,南北两角相隔一百公里山路。南面是暴风特战队的指挥所,北面是龙巢的指挥所。龙巢为蓝色,暴风特战队为红色,双方以中间的一条河流为界,颇有点象棋盘上楚河汉界的味道。
不是有点像,这个根本就是一个象棋盘。双方在纵身一百公里的象棋盘上进行你争我夺,看谁能够最终吃掉老帅获得胜利。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对抗赛楚八一与蒲安国亲自坐镇在各自指挥所,这是往年所没有的。
发生这种情况是蒲安国的强烈要求,如果楚八一不同意的话,那就绝交。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楚八一只好抽出时间来到这里。但在他与蒲安国见面的时候,发现这个昔日的亲密战友满脸都是狡黠之色,似乎这次把他弄来就是看他出丑的。
对抗赛于晚上八点钟正式开始,特战队员还未出动之际,双方的电子对抗铺天盖地的展开。
窃取通信、利用种种手段完成向对方的干扰。裁判所的屏幕上闪现出蓝色与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