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上班的市民看到无处不在的血字条幅,立即陷入震惊,不管是都市白领还是商贩工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毫无疑问,一夜间出现的上百横幅造成了轰动,不亚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强震。
公安机关在看到这些条幅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组织人员将条幅全部摘下来,另一方面立即追查赵红旗。可影响已经入暴风一般席卷整个城市,根本无法消除。不管在内还是在外,压力都是空前巨大。如果事情不发生还好,一旦真发生的话,所有的责任都会由公安机关背负,毕竟有上百万双群众的眼睛盯着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要做的就是制止这件事的发生。
政协委员、明星企业家刘刚烈一脸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抽着香烟。这件事关系他唯一的儿子,尽管他并不在意一个高中生挑衅,但不管什么事都要以防万一。
混到他这种可以只手遮天的层次,早就不会选择粗暴处理了。所有的问题能够温和处理的尽量温和处理,这才是明哲保身,免得阴沟里翻船。
刘承嗣坐在自己老子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武士刀,一张因酒色过度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无所谓,狭长的双眼透出一丝丝凶残狠辣。
“你去步行街躲一阵子。”刘刚烈吐出一口烟雾吩咐刘承嗣。
“躲?”刘承嗣嗤笑一声道:“爸,那样的话很没面子,传出去的话还让我在道上混不?那个赵红旗也就是能打一点,利利索索的干掉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事?”
说话间,刘承嗣抽出雪亮的武士刀。刀身锋芒逼人,但他眼中的目光比刀芒还要逼人。
“面子?”刘刚烈皱皱眉头道。
知子莫若父,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刘刚烈了解的清清楚楚。虽然手段狠辣,但处事方式还早呢。去年逼死那个女老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好不容易才压下去,谁知道又惹上这件事。
这件事本不该发生的,但是却发生了。虽然刘刚烈非常生气,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刘刚烈轻轻敲着桌子说道:“警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这件事上了,如果赵红旗在这个时候死掉或者失踪的话,所有矛头都会指向我们,明白吗?做事要用脑子,出来混更要用脑子。按我说的做,到步行街躲上一阵,我来处理好这件事。”
“爸!”刘承嗣一脸的不乐意。
“按我说的做!”刘刚烈重重拍了下桌子,瞪着自己的儿子。
“好吧。”刘承嗣极不情愿的表示同意,抬头冲自己老子笑道:“呆在那里太闷了,我看您那新召来的秘书挺懂事的,不如跟我过去解解闷。”
“还想玩女人!你迟早死在女人手里!”刘刚烈彻底怒了。
弄出的所有事都是因为女人而起,现在竟然还要自己的秘书。刘刚烈再宠溺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让他玩自己的女人。
看到自己老子发怒了,刘承嗣无所谓的一笑,戴上墨镜朝外走去。
看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走出去,刘刚烈重重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几分钟后立即波通过几个电话,随着简短的交谈,他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脸上透着一丝不确定的担忧:他从警局内部得到消息,赵红旗不简单啊。
想了良久,刘刚烈的脸上露出一抹狠色,立即打出一个电话。随着这个电话,数不清的小混混从从家里走出来,别着砍刀钢管涌向街头,三五成群的散落在城市每一条大街小巷。
与此同时,公安干警兵分数路,一路赶到赵红旗家中,一路赶到学校,还有一路分散到赵红旗习惯性出没的各个地方。当务之急是把赵红旗控抓捕,一旦出事谁也担不起责任。
但是所有的警察都扑了一空,赵红旗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这对干警来说不是一个好信号,赵红旗的失踪证明他已经准备充分,已经行动起来了。时间紧迫,任务繁重,在市委市政府的压力下,公安机关全体出动搜捕赵红旗,让本来想用低调方式处理的事,变得高调无比。
黑白两道同时搜寻赵红旗,无疑让这场风暴变得更加猛烈,满城都充斥着一股紧张凝固的气氛。
而此时的赵红旗在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地方:烈士陵园。
赵红旗今年十七岁,从七岁开始就是一个人孤独的渡过,遭受过数不清的冷落与白眼。
当别的孩子在七岁那年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就要笨拙的为自己生火做饭;当别的孩子可以伸手向父母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他混在小贩当中与城管打着游击战;当别的孩子开开心心被父母带出去玩的时候,他只能羡慕的远远看着;当除夕夜晚别人都在享受一家团圆的时候,他却独自一人走进烈士陵园跪在父母的墓前无助的哭泣……
他绝不经常来看父母,因为每一次来都会让他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一个没有父爱没有母爱的孤儿。他经常在想,如果自己的父母还活着他该多么幸福啊,可这只是一种奢望,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
“爸,妈。”赵红旗冲墓碑露出一个笑容,抚摸着墓碑自语道:“我准备去杀人了,杀的是十恶不赦之徒。你们知道杰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很可惜,他被人活活砍死,很爷们、很尊严的被活活砍死。你们觉得我会怎样做?呵呵……对了,我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