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官,您似乎对那个叫赵红旗的特别青睐呀,甚至违反规则。”叼着烟把子的男军官冲林半妆笑道。
这是一次生存考验,也是这些未来特甲类精英第一次面对的考验,这种考验下可以直接看穿一个人具备怎样的素质。他们在遇到措手不及的情况还没有学会伪装,会把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暴漏出来。
强调危险性,是要在恐惧中进行第一次筛选;强调组队,是要看其中哪些人具备领导能力。
祖燕山的表现无疑是最为出色的,能够迅速以自己为核心组建出最强的团队,足以证明他具备领袖气质,尽管当中包含身体的优势。这种优势也许会随着所有人年龄的增长变得微乎其微,但心理影响力却不会消失。
假如祖燕山能够取得最后山顶的红旗,那他将是这批人理所应当的领导者。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人总会向更强者低头,并且年幼的心理会一直影响成长。
祖燕山会是那个影响这批少年成长的那个,让人在心理上无法超越他。
“是的,我对他非常青睐。”林半妆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向。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他带着那几个人可以取得最后的红旗?”男军官问道。
“安然,你是不是很看好祖燕山?”林半妆问道。
“没错,但我觉得你没必要违反规则为祖燕山竖立一个对手吧?”叫安然的男军官吐出一口烟雾说道:“说真的,虽然那个赵红旗很不错,但我不觉得他有跟祖燕山叫板的实力。我倒更看好独行侠,哈哈,这小子比想象中的强,野性毕露。”
这是一场绝对公平的生存考验,也是一场绝对公平的竞争。获胜者成为影响所有人的潜在领导者,只要持续下去,最终会锻造成特甲类精英中的领导者。
“林教官,恕我直言,您真的违反了规则。”安然扔掉烟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您的那句话无形中增加了赵红旗的领导力,我必须如实进行汇报。”
“可以。”林半妆点点头道:“如果赵阳宇的儿子需要外力才能成为领袖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谁儿子?”安然瞪大双眼,整个人惊讶无比。
“赵阳宇。”
得到肯定,安然的脸上浮现出尊敬崇拜的表情,而后满是复杂的看向林半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只是让那几个平民孩子更加坚定罢了,你觉得呢?”林半妆问道。
“这也不算违反规则,我们必须尽可能的不失去这些天才。”安然默默点点头。
这是绝对公平中的不公平,毕竟再绝对的公平都有一定的倾斜。那几个是千方百计搜寻来的少年天才,与之必须尽可能让他们留下。现在从他们身上还看不到过人之处,等他们完全成长起来以后,价值将被无限放大。
经过计天的反复校正,赵红旗一行人终于按照地图指示艰难的前行。
雨林和丛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原始丛林多见阔叶林、山峰、藤蔓,气候稳定;原始雨林在丛林的基础上更多了沼泽、水源、蕨类植物以及瘴气,气候极为不稳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起瓢盆大雨,也不知道前方究竟会出现什么。
因为多雨的不稳定气候,原始雨林四季都被湿漉漉的雾气所笼罩。看向远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许是水分子形成的雾气;也许是腐烂动植物形成的瘴气,变成一块块的天然坟墓。
衣服湿哒哒的裹在皮肤上,让人难受的喘不过气。脚下到处是千百年来堆积而成的腐烂枯叶,这些枯叶逐渐形成烂泥,每一脚踩下去都像踩着泥潭一般。
还有层出不穷的各种毒蛇虫蚁,叫人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如此复杂的雨林地形利用三天时间行进四十公里,对赵红旗这些人人来说绝对难以完成。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一步挨着一步前进。虽然没规定三天内没到地点就要被淘汰,但是也没规定没到地点就可以留下。谁都不想被淘汰,对杨云霄与卢步枪、计天而言,若是被淘汰出局,那么他们丧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尊严,连带整个家的尊严都会丧失殆尽。
对胖子方海来说,他是一心一意要摆脱自己将要面对的生活;沈三千相对比较单纯,他没想那么多,反正都到这里了,跟着大家走就行了。
至于最为瘦小的文争鸣则表现出难以想象的韧性,他要改变的是地位。尽管他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可有钱并不代表着有地位,哪怕在这个金钱社会也是如此。
当你有小钱的时候,你可以暴发户一般的耀武扬威,开着跑车,泡着美女;当你有大钱的时候,你会无时无刻不想提高自己的地位与品位。
与当权者结交,开始钻研古玩字画,广交文人雅士,努力凸显出自己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可你即便做了,还是会被轻看,这是中国几千年形成的社会阶层,暴发户是体会不到这一点的。
文争鸣的动机就是当兵升官,当大官,被其父亲寄予了全部希望。他家不缺钱,缺的是响当当的社会地位。
“别动!”赵红旗发出低沉急促的声音,眼睛死死盯着卢步枪的旁边的一棵树。
听到声音,所有人立即停止动作,紧张的用眼睛扫视四周。
一条尖吻蝮摆出攻击动作,蛇信轻吐,死死盯着卢步枪的面颊。
尖吻蝮蛇体细小,盘成圆形,头在中央,尾含口内,状如古代铜钱大小。通体由黑褐色和白色细密片组成横环